我有一封扯淡的信想寄给谁(一)

不写书信已有二十多年。

最后一封纸质的书信是在什么时候写的,写了什么,寄给了谁,我已经忘了。大概率是大四期间,一堆胡说八道,寄给某个女生。我和男生没什么书信往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来,就再也没有纸质信件的往来,那种散发着满满扯淡风味、淡淡墨香、一股子创作欲望的信件,再也没有动手写。


说起来我的创作欲望的确是、曾经是如此强烈地显现在书信里。大学时代,如果我在读海子,我就写诗,如果我在读王小波,我就讲笑话,如果我什么都没读,我就写什么都没读。偶尔去西湖边,孤山下,风雨里,就像发了高烧一样,一顿疯狂输出,半文不白,像打瘸了的唐诗宋词,扭曲了的水浒。高中时,我曾爱上文言文,所以一度在给一个同学的信件里写那些狗屁不通、绕老绕去的假文言,这种假文言的苦我现在还在吃。不过她没有批评我,她比我大一岁,像姐姐一样宽厚,她的孩子今年读高一了。

我在书信里激情澎湃,似乎是雄性荷尔蒙的释放,但其实更多的是平时沉默寡言之下的灵魂躁动。

写完信,打完草稿,我还要好好地誊抄一遍。对的,我就是这样认真的态度。誊抄完后,我又会孤芳自赏地端详我的字,真是潇洒又清爽的好字啊!然后开心地封好,贴上邮票,寄出去。

在没有手机,没有微信,连电话都只能打到寝室门卫室的时候,寄信出去,就开始等待某种美妙地回应。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样让我快乐,而从未想过学业、工作乃至终身伴侣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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