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很想为父亲写些什么,许久许久了……但不知为何,每当提起笔写下“父爱”时,却理不出头绪来。再过几日,就是父亲节了,有感于父爱的深沉绵长,那经年累月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思绪不禁涌上心头。

《我们的父亲》收录了25位性格迥异却情感真挚的父亲,无论是英俊潇洒还是其貌不扬,无论是能说善道还是沉默寡言,但唯一不变的品质就是如同一座高山那般巍峨、那般雄伟,任凭岁月流逝,莫顾日月变迁,我们的父亲仍旧无怨无悔地将满腔的关爱化作儿孙点滴的回忆。此去经年,我们应当以什么样的文字去纪念这位遮风挡雨的英雄。

    睹物思人,是散文的传统写法,在鲁彦的《父亲的玳瑁》中,由一只在墙脚跟刷然而过的黑猫影子,追忆起在父亲膝下的日子。也许玳瑁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兽,却承载着父亲人生最美好的回忆以及对儿孙的安慰。玳瑁不是无情物,悲痛之情力透纸背,然而鲁彦不吝笔墨的真实用意在于珍藏那段割不断、理还乱的思念,积蓄逝人已去的不舍与怀想。

      “我与父亲有一扇门,我从来没有试图推过它,也没有想到过把它拉开”,张执浩在《与父亲同眠》诉说自己一辈子也没有感受过父亲的温暖,“最近的距离莫过于父亲的膝盖与马太的脑袋”,这是一个颇有悬念的开篇,吸引读者对父子刻意保留的距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父亲谈起他的父亲时,我在黑暗中眨巴着疲倦酸涩的眼睛,庆幸的是我以体温将母亲留下的床位重新焐热了,从此父亲与孩子之间的那扇门已然不存在,我才真正走进了父亲的精神世界。

    《悲哀的玩具》是一篇欲扬先抑的作品,几乎五分之四的篇幅都在诉说自己不幸的童年,只是在最后的只言片语中突出了父亲之于我生命的意义。“父亲在野外忙,母亲在家里忙,剩下的只有老祖母,她给我讲故事、唱村歌”“我也常到外面去玩,但总是自己一个人,街上的孩子们都不和我一块远”早年,李广田对父爱的缺失是耿耿于怀的,比起母亲的慈爱,仿佛我不是父亲的孩子,而是十足的陌生人。若说没有恨,那只能是自欺欺人,但是李广田却在后来的日子里渐渐地恨不起来了,因为他懂得了人间的爱未必都写在脸上,而应该印在心中。

      与其说《我们的父亲》是回忆童年、思考人生,不如说在分享父爱,传递亲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生命的历程中,父亲关注的不仅是儿孙的衣食住行,还有儿孙心灵深处的美与恶、苦与乐。书中的父亲无一例外地从苦难碾碎的阅历中,筛出饱满的种子,植入儿孙的生命中,毫不保留地予以给养和呵护,培育着儿孙心灵深处一片开阔的精神高原。是啊,生而为人,生而为儿孙,我们多么渴望把自己的小手永远地放在父亲的大手里真切的感受那厚重的父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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