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于2017年1月的拉萨。
安阳大哥,一个永远对我们有操不完的心,一个永远羡慕我们还年轻,一个把日子过的很有条理的大哥,国外各种玩,国内陪着我们疯,宠着亮亮,惯着豆芽姐,欣赏着志伟,表扬着蓓蕾,操心着我;
豆芽姐,星辰大海在她眼里,沙漠冰山在她脚下,她的行李永远是最多的,因为她要背着我们一路吃饭的锅碗瓢盆还有帐篷,总是突发奇想的提出一些建议,所以我在一脸懵的早晨,被骗到了四零冰川,从此成为一个传奇。所以在色达脚下的加油站,冒昧的打扰了一个藏民大哥,晚上住进了大哥家的牧场,吃着火锅搭着帐篷。所以第一次走到了一条路的尽头,然后闯入了大同乡,住进了塔吉克族的老乡家;
志伟,一个最不像IT男的IT男,大皮靴一蹬,马尾辫一扎,路上给我们很认真的讲抓苍蝇的故事,夜宿特克斯县城,他拿着巨大的保温壶给我唱起平凡之路。一个东北老爷们啥也不怕,就怕高反。以为是赶巧,在拉萨匆忙的和我们吃了个年夜饭就逃离日光之城,结果又高反在帕米尔高原;
亮亮,他完美的诠释着一句话: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所以,他在北京打四份工。主业是文案,副业还是文案。然后你能看到,上车工作,下车浪,晚上加班,白天浪的他。我们中间最活泼的一个,最孩子气的一个,被我们管教最多的一个,后来他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地位,强行给自己封为团宠;
蓓蕾,一位认真生活认真浪的英语老师,一个很怕丢脸的姑娘。我们的摄影担当,一般情况下,她在车上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嗨,一件是爬出天窗拍各种风景。风大,总怕把自己的脸吹丢,她还兼职给我们做会计,负责我们吃饭睡觉的问题;
我就是一个司机,一个只要和他们在一起,方向盘就会一直在我手里的司机。四零冰川无人区,海拔5500换轮胎,北疆自驾9000公里,川西大环线,塔莎古道从头跑到尾。他们纵容我就这么一路呼呼的跑,他们也心安理得的坐在车里一路嗨。他们总说我最累,其实,是因为我胖,所以驾驶座的空间很适合我,而且,一路投喂,一路关照,多美。
相识与拉萨,然后就疯狂的开进了四零冰川,只有一份简易地图,没有导航,因为完全没信号,最后的结果是轰轰烈烈的进去,然后很狼狈的出来。迷路,爆胎,缺油,最后却看到了羊湖最美的星空。客栈的阿强说,这样的经历足够你们吹一辈子的牛了。
2018年,一个极其无聊的日子里,我们很随意的定下了北疆自驾,又很随意的决定从太原集合出发。那一晚,志伟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说,今晚的状态就已经定好了咱们这次自驾的基调,那就是疯狂赶路,星辰赶路。张掖,吐鲁番,富蕴县,可可托海,白哈巴,喀纳斯,魔鬼城,赛里木湖,霍尔果斯,特克斯,那拉提,独库,乌鲁木齐,鄯善县,敦煌,太原。这条线路九千多公里,我们13天跑完。喝完了我带的四斤汾酒,半夜闯过哈巴河县的公安局,坐在白哈巴的草地上吃着哈密瓜。
2019年,依然是很随意的一指,川西大环线。成都集合。没有人再去做攻略,因为我们认为,有攻略的旅行没有灵魂,更没有惊喜。没有人再去刻意的准备什么,我提前订车,豆芽姐和蓓蕾提前定好民宿,然后帐篷,气罐提前快递。我在经历了某人的临时变动,一气之下提前飞到成都,登记入住,取快递,提车,然后接亮亮和蓓蕾。晚上一顿很有仪式感的火锅安排,开始行程。这趟行程很轻松,不用赶路,所以我们天天喝,天天多,天天睡觉一点多。绕着整个色达暴走六个小时,也在终于走不动的时候拦住了路过的拖拉机,那天最美的一道风景线就是,一辆拖拉机上,横七竖八的坐着我们几个,还有一群跟着上了车的陌生人。下山他们坐了景区区间车,我和亮亮坚持走下山,然后我两第二天开始脸上脱皮,肤色直奔黑色。藏民大哥一脸懵的样子看着我们在他家洗菜,切菜,支锅,搭帐篷,终于也耐不住,和我们长谈到凌晨,第二天一张不洗脸的合照被藏民大哥发到了他的抖音里。
2020,我们完美的错过了疫情的影响,直奔喀什,这座很远很远,但我们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城市。拥抱你,必须安排。迷失在喀什古城里,骑士大观园看着当地人的婚礼,塔克拉玛干撒欢的在沙漠里跑着闹着,玉龙喀什河卷起裤腿装模作样的挖和田玉,托木尔大峡谷想象着这里拍一部关于塞外侠客的电影,一路冲着帕米尔高原放肆的奔跑,错过了盘龙古道却误闯了大同乡,塔莎古道上一路惊险刺激。亮亮继续他偶尔的晚上加班,大哥纠正我打坐的姿势,志伟迷上易经,豆芽姐继续对我们操不完的心。
大哥总说,以后那些比较难走的路,我只能跟着你们走,不然没人陪我走;
豆芽姐说,我再也遇不到这样一群人,可以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相互谦让,相互鼓励;
志伟说,喀什我之前来过,这次来,是因为你们来,我就是想见见你们;
蓓蕾说,小伙伴们,给力呦;
亮亮依然笑的像个憨憨;
我说,其实不管九千公里也好,路再难走也好,是你们,就好。
六个陌生人相识于拉萨,却用五年的时间,坚守着一份神交的友情。然后也会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里,小聚一下。
2022年春节,五周年纪念日,拉萨,阿强的客栈里,希望我们还是一样,每个人都笑着,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