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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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静

昨天冬至,事情忙完已经到夜里10:00多钟了。在清冷的夜色中,我骑车带着耗子在回家的路上,满大街地找烧纸,欲买来烧给父亲。

找呀找,终于找到一家屋檐下挂着几包金元宝纸的小店,然而老板已经关门打烊,不见踪影。

我很想摘下伸手可得的那包烧纸,再把钱放在卷帘门下,可是又觉得主人不在,我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好,犹豫再三终于放弃了。

于是我寄最后一丝希望,骑车赶到父亲的家里,我幻想stepmother会帮我把纸已经买好,或许她已经帮我把纸烧过了。然而,过去以后,失望而归……

天又黑又冷,考虑到再找下去,会影响到坐在我电动车上的孩子的休息和睡觉,我只好放弃继续寻找可以买得到烧纸的店家。

晚上回家,睡在床上,越想越觉得窝囊,我应该直接把店家挂着的那包纸拿走。

同时,心中升起一丝歉意,因为没来得及烧纸。

其实很多年以前,我认为烧纸是一种陋习。而当父亲走了以后,我却年年去父亲的楼下烧纸。

凌晨醒来,我仍然沉浸在自责中,非常后悔昨晚没拿走那包挂着的烧纸,也恨自己怎么这么“怂”。

急切地想出门去取那包纸,可是看着外面天太黑,又不敢出门,因为害怕。太早了,才凌晨五点。

就这样等啊等,等到天蒙蒙亮,趁着孩子还在睡觉,我就携一把锋利的张小泉剪刀(方便剪下那袋烧纸),戴黑色的围巾、背着黑包、穿着黑衣只身出门了,是不是有种独侠客的感觉,呵呵。

插一个画外音:曾经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年,因为伤心,我穿了大半年的黑衣服,一直穿到夏天,因为夏季没有那么多黑衣服可以穿了,才开始换颜色。再后来,对黑色就有了一种偏爱。

准备出门前,我已经想好了,直接去把那包纸剪下,再把钱塞在门底下,哪怕被别人误以为是小偷,哪怕是被旁人指责,我也烦不了那么多,豁出去了,给父亲烧纸最重要。

赶到那家店铺的时候,惊喜地发现店铺已经开门了。于是我跟老板说:“我昨晚很想拿一包纸就走,直接把钱放门底下,不知道这样做,可不可以?”

老板说,“可以啊,你把钱放在旁边就行了,没有关系的。”

我有一点紧张地请教他,“本来我想昨天夜里烧的纸,今天早晨烧合适吗?”

“没有关系的,完全可以。”老板面带微笑,和和气气地说。

我不放心地继续追问,“真的没关系吗?”

老板依然笑着说,“没有关系,就是意思一下,表达到了就行。”于是,我忐忑的心放下来了。

买了一些纸、冥币还有元宝之类的,急匆匆地跑到爸爸曾经居住的楼下烧起来,一边忍住悲伤、自我安慰,“不要难过,因为和父亲迟早是要见面的”。

在燃烧的烟与火中,寄托了我满满的哀思,愿父亲能泉下有知……

有句话说得好,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这世上再无一人记得你。

也就是说,父亲不是真正的死亡,他永远活在我心中,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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