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18

我对于死亡的概念大多都来自于我的臆想,我一直都认为,在我认识的人,在我周围的人之中,我会是那个最先死掉的人,同时,我也认为,如我这样麻木不仁地活着,是要比死亡痛苦百倍。

外婆在我出生前便已离世,爷爷离世的时候,我也只有五岁多,在日后的十几年来,虽也听闻过某位亲戚的离世,也参加过谁谁谁的葬礼,但自始至终,死亡离我是非常遥远的。

今天中午,与母亲通电话时,得知外公突发脑溢血的消息,整个人像是被人拿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打了一阵麻醉,甚至连抬手的能力失去了。母亲的哭声从手机听筒中传出,像一只手一样攥住我的心脏,剧烈的疼痛将我从麻木中抽离了出来。

挂断电话,我什么都没想,或者说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退了房,插着耳机走到公交车站,在公交站牌上找不到自己要做的公交车,于是打了一个出租车,到高铁站,买了票,直到我在高铁站的小卖铺买了一个面包一瓶水,看着十九块钱的消费记录,我再也忍不住泪水。

回到定西,我找了一家网吧坐了一下午,直至现在,我感觉我还是有点不太对劲,不想哭,也不是那么难受,但是,就是很不对劲。

我好恨,恨这无常的人间,恨自己无法在无常中抛下一个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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