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希望与失望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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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来自网络

文/心素如笺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被三面山包围着，门前还有一条小河缓缓流淌着，春天到了，房前屋后被盛开的花围绕，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雪白的梨花，粉红色的桃花以及自家盆里的花竞相开放，蝴蝶成群，随着飘落的花瓣流连嬉戏，而我最喜欢就是在这场花瓣雨中转圈，转着转着，头晕了，人也不记得失望的苦涩了，这一切，好像是人间仙境一般，一眨眼，花就落去泥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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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信息很闭塞，而且平时很少有人来，一年中，只有那几天最热闹，之后就是冷冷清清的。我总是坐在高高的墙上，尤其是在雨后，裹着被，一坐就是许久，呆呆地望着天空，看天上的云不停变换着模样，像奔腾的骏马、勇猛的老虎、可爱的鲸鱼以及甜甜的冰淇淋。不过，很快它们就一点点儿散了，变成了丝线，在我的视野中淡去、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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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知道我父母远在喧闹的城市里，难以归来，只能留下我与爷爷奶奶在这个安静的小山村中，村子里升起炊烟之后，灯火一处处亮起，我总能远远的听见，家户密集处传来叫贪玩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一会儿，空气越发得安静了，夜也愈来愈浓稠了，我看不清，也听不到了，这时回过神来，回去把灯打开，与爷爷奶奶围着桌子吃晚饭，日子就这样轻轻浅浅的，波澜很少、很少，因为你知道没有相聚一堂的大可能性存在。

我不知道，通往外面的路在哪，好像看得见，可怎么也摸不到，就像我不知道那些云会去哪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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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来了，看到我坐在墙头。

于是我们开始聊天，

你:你是看天，还是看云？

我:都看，唯独不爱看我自己。

你:为什么？

我:大家说我难看，也对，要不，为什么这么久了，只有你一个人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我:嗯，因为没人可以和我一起喧闹。

你:为什么不好奇外面的世界？

我:好奇的，可是我无处可去，哪里都是安静的，听不到什么太多的声音。

你:为什么总喜欢一个人待着？

我:不喜欢的，可是，一个人的日子特别多，特别多，你看见我的时候，大概率就是一个一个人了。

你:以后还要这样吗？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习惯了，热闹反而让我不安，只想躲起来。

这时，你沉默不语。

你转身离开了，我的眼神暗淡无色了。

后来，在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

你眼里要是还能看到美好的东西，你就是美的，至少那颗心是。

我伸手去抓，可是空气里连你的余温都不曾留下。

我摸摸脸上，发现眼泪不知何时流下来了。

从那时开始，我就拼命抓住那个希望，努力去看、去发现、去听、去感受生活的美好，因为那些美丽的事物，不会让人的心变成石头。

可是，

如果童年里，真的有你出现过该有多好啊，可是你一直没有出现过，所以我的心一点点儿变成了石头，连身体也是如此僵硬。

几十年后，我遇到了你，发现你竟然是我流入心里的一滴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