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节是以孟子所观察到的现象“今日不知其亡也”而对齐宣王所展开的关于如何正确选拔人才来治国的劝导。
“前言”:第一段,其实是孟子在呈现当时齐宣王身边大臣的任免情况(亡)。然而,这个“亡”代表的是那些没有才能的人,或被罢官,或自己请辞,并非有才能之人(原因有二:其一、若是有才能之人,齐宣王不该用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应该用吾何以识其才而用之;其二、从历史文献‘宣王独缺一爱’中,也能看出齐宣王并不是一位能识人的君王)
引申:可以说在一些无能之人“霸占”朝堂的时候,有才之人只能屈居人后,难免会有打抱不平的时候。但是,个人觉得,真正有才的人是无需以任何方式去证明自己有才能的,真正有才的人其本身的存在就能够以其独特的气场赢得他所想要获得的东西,不一定要以更高的位置、更大的权利、更丰厚的利益来衬托出他的有才。换言之,真正有才的人,只会选择(做更好的)自己,而不会选择(成为)他人(的什么)。
第二段:是齐宣王承认自己没有识人能力的一段,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段。按照事实常理而言,“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不应该是在出现状况后才问的,而是应该在任免大臣之前就应该询问的,否则也不会出现“亡”的情况。
1、若是齐宣王知道自己没有识人的能力还以自己的步调去选拔、任用大臣的话,可以说齐宣王对于国家的管理过于随意,甚至权当儿戏,这样的君王是不值得被托付天下的。
引申:每一件关乎己身与他人的生命(活)利益的事情,是重于一切的事情,绝不能儿戏与随意,否则其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2、若是齐宣王并不知道自己没有识人的能力,而就听凭、放任其左右或是大夫之言来任免的话,只能说齐宣王个人缺乏主见意识,且并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代君王肩负多重的使命。
引申:每个人所为之事、所言之语、所想之物,都是自己为其负起全部责任的,没有任何人能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然而,在处事过程中定然有艰难险阻需要他人帮忙,碰到能为你的事情负起他应有的责任的人还则罢了;若是碰到不仅动歪脑筋且还把事态导向负面境地的人,如果再不用自身的判断做出最后的决策的话,同样会造成与1相似的后果。
另:对于“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而言,是一种万能句式,且孟子在第三段的回答也都适用于任何填充句式,即:吾何以识其不XX(褒义)而XX(贬义)之(以下就吾何以识其不贤而弃之为例)。
第三段:孟子以“不得已”、“可不慎乎”来说明任免大臣所需要的精神品格;以“国人皆曰可,则可”来说明任免大臣的标准。
由“不得已”而使卑逾尊、疏逾戚的做法是不慎重的做法,此之“不得已”无非是碍于左右、大夫的面子或是人情,让自己的选择只能跟从“左右”、“大夫”的判断来任免大臣。
引申:现如今,因为处世的难度越来越大,必须要依靠社会上的其他人才能让自己在社会上立住脚跟,而就在依靠当中即埋下了“不得已”的祸根,很多人的处世变成了面子处世与人情处世,的确,这是事实,但也确是悲哀。
孟子对宣王的劝导,其实是在告诉我们,做人必须刚正、正直,且谨慎谦虚,如若不然,则“昔者所进,今日不知其亡也”。
然而,为什么说“不得已”的人情处世会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呢?是因为,人情处世定然是私人(个人或是两人)处世方式,若是不涉及到大众的利益那就还好,一旦涉及到大众利益(以“左右”、“大夫”之择为断),这份私心就可能变成一人或两人的私欲,随后对家庭、社会造成不良的影响与后果了。但,也不是说没有方法来解决私欲的产生,只要把利益面扩展到以整个人类为基础(国人皆曰可,则可),为人类的发展而去思考与行动,两人的私心(私欲)就变成了为民众带好头、做好事的奉献之心了。
接(另):吾何以识其不贤而弃之。即,交友之前应当思考的问题:我如何判断这个人不是一个人好人而拒绝和他做朋友。以孟子的“不得已”、“可不慎乎”与“国人皆曰可,则可”来看,就非常的简单了:首先,不随意接受来自他的人情、给予和请求等;其次,在日常生活中若是一定要与其相交,必须要谨慎的说话、谨慎的做事。如果这个人真的不值得交往,他在生活中的所作所为最终一定会被世人看到,当国人(世人)皆曰不可的时候,你也无需和他交朋友了,因为,自然而然的被整个社会孤立的人,没有人会再逼迫你与他交往。
所以,希望在生活中面临进入一个大环境或一个大气场的时候,用齐宣王的这句话套用一下自己觉得需要谨慎对待的事情,再用孟子的劝导来提点一下自己,这样可以规避很多风险与恶劣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