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随笔

                  看海

    清晨。突破天际的,是一抹蛋清般清亮的微光。

    熹微的晨光中蕴含着无穷的希望,让人得以像野草那样不屈地向上生长。

    常言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水,灵动跳跃,令人身心轻盈。山,稳重威猛,令人身心沉稳。此行去看海,目的地——“外婆的澎湖湾”。

    启程。后座上的我,从包里搜罗出手机和耳机,戴上耳机,慵懒地听着悠扬的乐曲——庐州月,闭目遐思,浮想万千。

    我试图在脑海中描摹出大海的模样,那会是怎样的一片海呢?是像海明威所写的《老人与海》中的汹涌奔腾的海?还是安徒生所写的“海的女儿”中波光粼粼的海?又或是苏子笔下的“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心中满载的,是对海的向往与憧憬。渴望揭开一层层薄纱,而一睹她的真容。

    路上,车辆匆匆驶过,两旁的“挺直了腰杆”的树亦匆匆掠过。

    眺望远方,寻不到尽头,看到的,也只有大片大片的香蕉林和玉米地,要不就是稀稀落落的枯黄了的草木,在凛冽的寒风中艰难生存。

    话说今年的广东,竟让我穿回了肥大的羽绒服,看来今年南下的冷空气,真挺猛啊!

    一路颠簸,一路等待。下午四时,抵达新寮的后海,四时而动,描沙戏水,还能领略冬日的海风以及海上的日落,甚妙哉!

    我一把推开车门,率先奔向了大海,父亲一行人跟在我身后。

    距海只有一小段路程,海水的声音和呼呼的海风声,隐隐约约。

    脚踩着细软的黄沙,我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那调皮的沙,钻进了我的鞋子,在挑逗着我的脚掌,而我全然不顾了,我的心已全放在了海的身上。

    站在坡头上,迎面而来的,是嚣狂的海风,夹杂着些许咸咸的盐汽。

    风撩起了我单薄的外衣,直逼着我合上眼帘。

    我张开双臂,大喊一声:“大海,我来了”。远处的涛声滚滚,仿佛在回应着我的呼喊。

    我解开鞋绳,脱掉了笨重的鞋子,光着脚丫子,用力地奔向大海,去拥抱巨大的海风。

    四周矗立着一排排洁白的大风车,它们顺着风,徐徐转动,巨大的扇叶仿佛劈开了无形的风,似抽刀断水,却有些差别。

  水乃有形,包罗万象之物,风属无形,飘乎不定之物,不过二者都是大自然忠诚的使者,连结着空明澄净的自然世界和纷繁复杂的人类世界。

  蔚蓝的天,浮着一片片饱满的白云,后海的浪,不断翻涌向前,白得像雪,一朵朵奇妙璀璨的浪花在跳动,仿佛在演奏着大自然的心声。

    沙滩颇广,一块块聚集的泥沙,是螃蟹挖出的一个个洞穴。

  我尽量避开些,以免残害大自然的生灵,但在跑的过程中,还是不小心压扁了些。任海风肆虐着我的躯壳,立于大海面前,立于天地之间,才真正发觉自己是多么地渺小。而又不禁想起海子的那一句话——“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现在虽然时值冬季,但英国诗人雪莱会说——“冬天来了,春无还会远吗?”,不过我的心境还未达到这般,我只会惊叹于大海的伟力与魅力,只会默默地低下人类这颗“高贵的头颅”——向大自然俯首。

  再走近一点,翻腾的浪,朝我涌来,我忙不选地卷起裤管,冰凉的海水,亲吻着我的双腿,我也不会抗拒。一旁的小屁孩掀起一道道小小的水帘,水珠飞溅,湿了一身。一旁的大人喊道:“别弄湿了,小心感冒啊!”。

  小屁孩们无所畏惧地互泼着海浪,我猜,他们定是在跟大海玩着游戏呢!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玩累了的我们回到了干冷的沙滩上,一阵海风袭来,小屁孩们哆嗦着身体,大人们急忙上前给他们披上了外套,当然,我也不例外。

    坐在礁石旁,倚石听风,念及故友,心中思念万分。

    捡来一根小木棍,在沙滩上细细地写下他们的名字,借来手机,把往日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拍了下来,想了想,还是给他们发了过去。

    意料之外的惊喜,他们回复说很感动,谢谢。愿只愿我们之间的情谊常挂心间,恒定于天地间。

    唯一遗憾的是,未能作别海上的落日,就匆匆踏上了归途。大海啊!你是我永远也斩不断的情思啊!

    不虚此行,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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