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时代

文/YL重新出发


整个七十年代,是中国从文化大革命走出来,进行改革开放的十年,是中国飞速发展的开始。

中学

1976年9月1日,我在长春市第七中学,开启了我的中学之旅。

如果按片划分,我应该不是在这上中学的。但按片划分的中学无论是教学环境还是教学质量,都是极不好的。幸好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池叔叔,他的女儿在七中,就把我转学到了七中。

刚上中学时,班级还没有选班干部,等经过了几轮考试后,学习优秀的同学就脱颖而出了。那时我在班级的考试成绩基本都是前三名,而这前三名同学也是轮流拿第一的。

在民主选班干部时,我被选为中队长,中队长是有可能第一批入共青团的,为此很是骄傲了一下。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本想第一批入团应该是非我莫属了。这时,老师以我学习好为由,让我改当学习委员。让之前的学习委员接了我中队长的位置。理所当然,她先第一批入团的,我成了第二批。

究其原因,还是我不太招班主任白老师喜欢。还记得当时抢了位置的同学。她与我同姓,身材矮小、短粗、看背影就是一个大妈,长得还可以,但衣着得体,总是干干净净的。她很会来事 ,不像我,脾气有点倔强。

我和班里文艺委员姜同学很要好,她是朝鲜族人,性格活泼,能歌善舞的。一般上学时,我会先到她家找她,然后一起走。

因学校离家比较远,如果走路上学需要40分钟。妈妈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还是二手的,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那种,我就骑着这台破自行车去上学。后来有一次差点没被车撞上 。以后,家里就不让骑车上学了,又开始走路上学。

初一的时候,留的作业也不多,在学校时,基本就会把当天的作业都写完,所以放学后就把书包放在课桌里。只是拎个饭盒回家,倒像是来上班一样。

还记得,全班的同学,几乎都是带饭上学的,每天早上,有值日生,把大家的饭盒用一个大网兜装好,送到学校专门给学生热饭的地方,到了中午再抬回来,我们就在自己的课桌上吃午餐,这时,整个教室里散发的都是饭菜的味道,说不上好闻。

吃过午饭后,我会一个人或者和同学一起,走到人民广场,我喜欢看广场一周的橱窗海报 ,各种知识和新闻都有。还记得当时,我最喜欢看的 ,就是有关飞碟UFO的事件报道。

内心充满了想象 ,不知外星人长得也和我们地球人一样吗?他们说的语言我们能听懂吗?他们来试探地球是好事还是坏事?宇宙到底有多大?会有多少个像地球一样的星球可以居住?内心无数个问号,没有答案,但还是每天中午乐此不疲地去看海报。

初一除外学习,我们学校还先后组织了,学工劳动。记得学工劳动是去的钢化玻璃厂,由此知道了,普通玻璃在经过高温后,就成了不易打碎的钢化玻璃,也知道了玻璃的弧度是怎么来的了,那就是将玻璃放到一个有弧度的钢架上,送进炉内,当高温时,玻璃就会变软,自然地贴敷在弧槽内,等出炉冷却后 ,它就变成了一块有弧度的玻璃了,就像我们车的前挡风玻璃,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除了学工劳动,还有学农劳动,到农村,帮助老农除草,一陇地好长啊,怎么都不到头。农民教会我们如何辨认草和苗。休息时,就守着大粪坑,吃家里带来的午饭,基本是一个大面包,也同样吃得津津有味。

还有备战备荒,挖防空洞,自带铁锹和脸盆。冬天的时候,下雪时,要出去扫雪。家里的铁锹都被我用坏了二把。

很快,初一在毫无压力的学习环境中结束了,迎来了初中的二年级,我一直是学习委员。

分班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感激母亲的先见之明,因为1977年就恢复高考了。

学校也相应地做出了调整,那就是将学习好的学生,统一集中到二个班,一班和二班。我原有的班级只有三个学生进入了快班,就是我(学习委员)、中队长(女生)和班长(男生)。很遗憾我的好朋友姜同学没能进快班,但课间时,我还可以找她玩儿的。

快班的学习进度比普通班快了许多,师资力量也是配置最好的老师。同学之间也是你追我赶的,都不甘落后。

我没分班之前,在班级里总是前三名,可是,到了快班后,这种优越感消失殆尽。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聪明的人、比你学习好的人,比比皆是。

我在快班的名次经常处于十七名左右,有时考好了,能进一点,考不好就退一点。

记忆最深的是有个叫罗明的女生,她肤色白白的,嘴唇有点厚,说话还爱嘟嘴,甚是可爱,人又极顶聪明,数理化一点不输于男生。

我在快班唯一一次出彩的事,就是在一次数学考试时,我拿了一个100分,当时只有三个同学100分,其余二个都是平时就数学很好的男生,也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

记得数学老师是一位30岁左右的男老师,身高也就160吧,但他数学讲的非常好,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当老师叫我的名字时,我应声起立,当时老师就说了一句,难怪100分,这大颡,没白长啊!同学们哄笑一堂,我愤愤然坐下,干嘛取笑我的大额头,有意思吗?

快班有个现象,就是女生多,男生少。也许男生还处于贪玩阶段,不好好学习。

所以,我的同桌是个女生,于萍她戴副眼睛,有一对大眼睛,出奇的是双眼皮也极大,像刚刚做过双眼皮手术的恢复期。但她却是自己长成那样的。

她脾气温和,总是笑眯眯的,我们关系很好,一起讨论学习,课后一起玩,在她的影响下,中考时报了同一所学校,但遗憾的是,她考上了,我却以二分之差落榜。至此,命运也就南辕北辙了。

回到就读的原第七中学,继续读高中。因为学习好,被同学们选为班长,但是心里是不愿意当的。一心只想好好学习,想考大学,那是我的一个梦想。

高中没有快慢班之分,教学进度很慢,心里很急,当时,又没有课外辅导书可看,只是每天跟着蜗牛前进。那份焦虑、那份无助是可想而知了。

参军

都说人生的路虽然漫长,但关键的只有几步,而这几步就会决定你一生的路。

一天上学时,我的同学拿来一张报纸,上面有一条招收军校女兵的通知,她说你去试试吧,我们学习不好,分数不够,想去也没有可能啊。我没当回事儿,我告诉她,我才不去当兵呢,我要考大学。

放学回家后,哥哥姐姐各找来了那张报纸,鼓动我去当兵,说是替他们实现做名军人的梦想。

妈妈也加入了劝导行列,妈妈给我分析,说我们家境不好,假如你考上了大学,家里也很难供你读书。如果去当兵,吃穿都不用自己花钱,二年军校毕业后就直接提干,18岁,你就是一名军官了,多好啊!

就这样在家人的劝导下,我违心地报了名,我当时的中考成绩比录取分数高出一百二十分。

我的初中同学姜也报了名,如果我们能一起考上军校,好朋友又能在一起了。

1979年9月10日,我收到了入伍通知书。但姜同学没有被录取(后来她考上了北京第二外国语学校),没有好朋友的相伴,同时,我的大学梦也破碎了。

至此,我的学生时代画上了句号。下一个篇章,应该就是军旅生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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