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谷场的清晨

文/艾芸

时常会想起我们的打谷场,

响午的热气从四面八方袭来,

飞鸟在绿荫下哑声纳凉,

而母亲在酷暑的火炉上烤,

她不能不拼命地参与双抢,

比打谷机矮的女儿来回跑动,

顾不得汗流浃背与浑身刺痒,

为母亲递传一束又一束稻穗,

谷场稻子摊开舒缓得躺成一片。


夕阳下浓重的暮霭慢慢合围,

一地未拢的粮堆水分未干,

母亲躺在稻草堆上守场,

看三公公打着灯笼在飘,

星星退隐迎来破晓的曙光,

公鸡叫醒了疲倦不堪的妈妈,

小花褂旁母鸡带着孩子来作陪,

女儿在读父亲从边防寄来的信,

唠叨家里需要一个壮劳力。

(三公公打灯笼是南方称呼鬼火飘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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