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郡说你㺯,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这是法国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著名的《情人》的开篇,已经成为经典的开篇了。

玛格丽特·杜拉斯(1914-1996)是法国当代最著名的女小说家、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她于1914年4月4日出生在越南嘉定,父母都是小学教师。四岁时丧父,童年的苦难和母亲的悲惨命运影响了她的一生。

杜拉斯以小说《厚颜无耻之辈》(1943)开始她的文学生涯。早期小说《抵挡太平洋的堤坝》(1950)充分反映了童年时代在越南度过的贫困生活,还有不少作品也是以印度支那的社会现实为题材的。《直布罗陀海峡的水手》(1952)等作品充满了镜头般的画面和口语式的对话,因此不少都被改编成影片;后来的小说如《塔尔奎尼亚的小马》(1953)、《琴声如诉》(1958)、《洛尔·V.斯坦的迷醉》(1964)等,则善于打破传统的叙述模式,把虚构与现实融为一体,被认为是新小说派作家。

杜拉斯在戏剧和电影方面同样成就卓著,她分别在1965、1968和1984年出版了三部戏剧集,在1983年还获得了法兰西学院的戏剧大奖。作为法国重要的电影流派“左岸派”的成员,她不仅写出了《广岛之恋》(1960)、《长别离》(1961)这样出色的电影剧本,而且从1965年起亲自担任导演,从影片《印度之歌》(1974)开始,每年都有一两部影片问世,而且有不少获得了国际大奖。

玛格丽特·杜拉斯以小说《情人》获得1984年龚古尔文学奖。1992年,这部小说被让·雅克·阿诺改编成同名电影,由珍·玛奇和梁家辉主演。

梁家辉主演《情人》剧照

中文译本,我读的是王道乾译本。这本书和这个译本,得到了王小波的高度赞扬。他说:

“将近四十岁时,我读到了王道乾先生译的《情人》,又知道了小说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文字境界。道乾先生曾是诗人,后来做了翻译家,文字功夫炉火纯青。他一生坎坷,晚年的译笔沉痛之极。”

“我总觉得读过了《情人》,就算知道了现代小说艺术;读过道乾先生的译笔,就算知道什么是现代中国的文学语言了。”

他认为杜拉斯的这部小说是新小说,改变了传统小说的写法;王小波本人也是一个创新性的小说家,他的话,我信。王小波特别欣赏这部小说的文字韵律之美,认为小说是用来念的,而不是看的,要讲究韵律。所以王道乾、查良铮(穆旦)等先为诗人又转做翻译家的一波人,创造了最好的汉语文字。

因为王小波的推荐,我买的是王道乾先生翻译的本子;自那以后,在买国外著作时,也特别注重翻译者。

2005年,我生平第一次去杭州。那时还是个穷学生,我是打着考博士的旗号去的。浙江大学对考生非常友好,以极低的价格(住4天才花70元)为考生提供学生宿舍住,又可以在学校食堂吃饭。

我住的校区是玉泉校区,估计原来是什么理工科学校兼并过去的,缺少人文学科的气息;三家校内书店,竟然找不到商务印书馆的那些书,找不到一本像样的文科名著。校内的宣传栏里,也都是竺可桢、潘云鹤这些科学大师,没有人文学科的大师。这使我对它不太亲近。当然,住在那里,游西湖极为便利,使我有机会痛痛快快地用一整天时间跑遍西湖。

西湖在我心目中乃是一个传奇的存在。行走在西湖边上,便如穿梭在历史中,不时遇到一些久已仰慕的人物的遗迹。且不说苏堤白堤、断桥残雪、平湖秋月、三潭印月等大众皆熟稔的景点了;周围有密布着一干庙、墓、纪念馆:岳王庙、武松墓、秋瑾墓、苏小小墓、苏曼殊墓、苏白二公祠、陈其美像、俞曲园纪念馆、风波亭、钱王祠、章太炎墓、张苍水纪念馆,不时遇见故人,应接不暇,令人感慨;湖的南北,则有雷峰塔与保俶塔,一个水边,一个山上,南北对峙,乐山乐水,透过历史的迷雾,向你启示人生的真谛。

这次去西湖,特地买了《情人》带着去的。所以当时的一些票据,都粘贴在书的扉页里。

古人“欲把西湖比西子”,我则看到《情人》想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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