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民国时期的北平,有着“京城四少”之称的是这几位大咖:
第一位:爱新觉罗•溥侗(1871-1952),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堂兄。因为排行老五,众人都尊称他为“侗五爷”。
第二位:张伯驹(1898—1982),7岁入私塾,9岁能写诗,享有“神童”之誉。张伯驹的父亲是张镇芳,为光绪三十年的进士,也是袁世凯哥哥的内弟。1915年袁世凯称帝,他作为主要的筹划者之一,组织更变国体全国请愿联合会。
第三位:张学良(1901-2001),人称“少帅”,是国民党陆军一级上将,民国四大美男子之一,自诩“平生无憾事,唯一爱女人”。张学良的父亲张作霖,是民国初年有名的大军阀。张学良是张作霖的长子。
第四位:袁克文(1889—1931),民国总统袁世凯的次子,昆曲圈有名的票友,天津青帮老大。
今天我们要说的这位,就是袁二公子袁克文。他的一生可谓跌宕起伏,早年的生活极尽风光,可惜中年惨死街头。
袁克文天赋异禀,自小过目不忘,稍大一些就精通书法绘画,喜好诗词歌赋。他在生活上放浪不羁、挥霍无度又妻妾成群,再加上他反对父亲袁世凯称帝,惹怒了袁世凯,将他软禁在北海。后来袁克文逃到了上海,加入青帮。他行事一向高调,又在上海、天津等地开香堂广收门徒。待他挥霍完十万块钱后,刚好父亲袁世凯叫他回北平,他就借驴下坡回了家。
1907年,秋瑾在绍兴遇难,没人敢为她收尸。这时,才女吕碧城——以前在总统府曾经给袁世凯当过秘书、时任北洋女子师范学堂的校长,她深明大义,不顾安危地把秋瑾的遗体偷出来埋葬了。于是,东窗事发,吕碧城面临着牢狱之灾。
袁克文比吕碧城小6岁,早些年就因为吕碧城一手好文章而有了共鸣,后来向她表白,但是被吕碧城拒绝了。虽是这样,袁克文在心中却一直敬仰着她。所以,这次袁克文便出面向袁世凯求助,帮她度过了一劫。
袁克文虽然风流,但绝不下流。他没有利用权势去欺负一个弱女子,因为他懂得只有尊重对方,才能和她做可以匹配的朋友。
他这时对吕碧城的感情,是敬重与倾慕兼而有之。他敬重她在国家大事上的铮铮铁骨、倾慕于她灵动的才气。因此,他对吕碧城的爱,也换得了吕碧城对他的欣赏,所以已经由当初简单的男女之情,上升到了惺惺相惜的知己了。
世间事风云诡谲,而一身傲骨仍在。当袁世凯的皇帝梦碎时,张作霖和张宗昌都曾聘请袁克文出山做高级顾问。哪知,袁克文却以一句“不伺候”回绝。爷再苦,也绝不做趋炎附势之事!
袁克文虽然在家任性胡闹,骄奢淫逸,但家国情怀和民族大义也一直都在心间。
1922年,广东潮汕遭遇了大风灾,受灾百姓高达十多万。当时还在戏院听戏的袁克文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回到家中,不但将所有的钱财都捐了出去,而且还把家中多年的收藏也变卖了。
袁克文还嫌捐的不够,又拉着梅兰芳跟他义演,演出所得收入,也悉数捐给灾区人民。而正是因为他花钱如此没有计划,才导致后来落魄江湖的时候,身上连一个钱都拿不出。
即使是后来穷困潦倒,袁克文也没有去找父亲要钱。当日本人得知袁克文的境遇后,便找上门来想要收买他。血气方刚的袁克文破口大骂,将那些日本人赶了出去。
袁世凯死后,袁克文一直在上海客居,以变卖字画为生。远在国外的红颜知己吕碧城听闻他的消息后并没有假装不知道,而是多次寄钱给他,想拉他一把,但都被袁克文拒绝了。一个男人,再落魄,尊严也是要的。
袁克文42岁那年,他重病后还未痊愈又去喝酒,结果倒在了大街上。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过世了。家里当时已经一贫如洗,为了给他办葬礼,翻箱倒柜的,也只在一个花瓶里找到了20块银元。这点钱,连棺材都买不了。
袁克文待人一向肝胆相照,在青帮也有足够的威信,最终在青帮兄弟的众筹下,勉强有了钱发丧。他出殡那天,送行的人长达几里,比他父亲过世后的排场还要大。送葬的队伍中不但有高官,还有僧侣和老百姓,甚至还有他的三千红颜为他哭丧。
为什么三千红颜会自愿为袁克文哭丧呢?其实,是这些年来,他也像宋代“奉旨填词”的柳永那样,经常流连青楼,不仅处处留情、留钱,还留诗词。在那些青楼女子眼中,袁克文是最有才情、又最懂得尊重她们的客人了。也因此,在他横尸街头后,她们自愿加入送葬的队伍中,用各自的泪水伴他一程。
袁克文的一生,可以用两个极端的词语来概况他。一个是“狂浪不羁”,一个是“侠骨柔肠”。可以说,除去他有四处留情的“花心”这个特点之外,他还是一位有正义感、有家国情怀、有民族气节的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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