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回忆有你——相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1

   乌东为了靠近李园是做了不少功课,制造的缘分多了,或许就真的有缘了吧!乌东牵强制造的缘分充其量就是能让彼此遇见,但是冥冥之中的联系,是无法控制的。

      学生时代的牵连莫不过于代课老师、班主任等一些和课业相关的东西。真的是巧合吧,李圆被分到11班,乌东12班,两间教室背靠着,出入的走廊都是同一条,来来去去,免不了见面。

    11班和12班被列为兄弟班级,班级基础配置大同小异,任课老师基本是同一个人,加上两个班主任的关系甚好,班级同学之间更加是融洽。

1、相识——你的笔迹刻在我的脑海里

      11班的班主任亓天是语文老师,属于知识渊博、富有经纶的类型,说话总是引经据典,讲课也是生动有趣,他也不同于其他老师,总是安排一些奇特的授课方式和作业形式。

       开学不久,亓老师安排第一次作文作业,“题材不限、诗歌除外,字数1500字左右,表现积极阳光的氛围就好!”。

     “不要小看这次作业,这是一个基调性质的作业,12班我也是如此安排的,这次作文两个班级交叉批改,同时也是同学之前彼此学习的过程,希望大家好好完成!”。

      李园属于擅长抒情的,写擅长拿手的,那必然是写散文 ,抒发一下自己对自然的热爱还有一些少女不痛不痒的情感。提笔就来,洋洋洒洒一千多字挥就,看了看满意的合上自己的作文本,封面大气的挥洒上“李园”两个大字。

      字如其人这样的话绝对适用不到李园身上,李园是个憨嘟嘟的少女,却写的一手刚劲有力的硬笔,令谁看了都觉得应是出自少年之手,所以她的字迹倒也算独特,起码在一众女生清秀、绢细的字里,她的字独树一帜,一眼即可辨识。

       作文的完成时间老师给了一个课时,但是大多同学都并没有完成,这个作业的提交日期被延后了,李园早早的交了作业,这件事情早就忘于脑后。

      大约一周后的样子,班级交叉批改才被安排上,12班的作文被拿来的时候,亓老师安排大家分发,“人手一本批改,要找出错别字、语法错误、标点等问题,作出标记,最后一定要严肃认真的写上评语、并打分。”

      “虽然是一次作业,但是这个也会计入到大家的平时考核,你们评分后,我还是会看的,希望大家做到客观公正,重视这次批改!”

      作文本是被传阅分发的,听亓老师一说,有些人开始挑挑拣拣了,挑选那种字迹清晰好辨认的,李园做在最后一排,“蓝若,看来我们没得选了”,李园落寞的叹口气。

     “ 看运气吧,希望能拿到字迹好认的”,蓝若也悻悻的。

       “园,这本怎么没名字呢?”,蓝若拿了2本,其中一本的封面上姓名处空白着。

        “那没关系,给我吧!”李园拿过那本无名氏的作文本,原本以为会是字迹潦草不堪,翻开却是惊讶的,横平竖直每一笔画都是工整规范的,字迹清秀,看了内容,情真意切,表达清晰。

         “这本写的挺好的哎,你看这个”,递给蓝若看过,评价亦是肯定的,“这个得给高分吧,不然对不起这个字体。”俩人讨论过了,一致认为这个无名氏是个女生。

       次日,第一次交叉批改的作文本被分发下来了,李园拿到作文本,翻开看的时候被吓到了,满篇的红色记号,没有评语,79分,李园差点就气到爆炸了。

       “从小学到现在,我的作文哪次不是被作为范本的啊,竟然才给我批79分,还不带评语”李园气嘟嘟的,满腹委屈给蓝若抱怨着。

       蓝若接过作文本,看过后浅笑着“我给你99分,少一分,让你保持清醒,还有进步空间。”成功被蓝若逗笑,便不生气了。

      “就是不知道批改的人是谁,要是知道我不放过他”,这句话几乎是从李园的牙缝里蹦出来的,实在是生气,这个没眼光的批改人。

       课后,李园和蓝若、莉莉打闹着要去操场放松一会,下楼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小辫子”,故意不回头去看,可不想再被叫外号几年。

        见李园没回头,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李园,谢谢你对我作文的评价”,来人是乌东。

        “你的作文?”李园和蓝若异口同声, 不是女生吗?顿时反应过来,也哈哈笑了,“好秀气的女生啊!”

         乌东被俩人笑的一头雾水,“什么女生?”。

         李园不答话,却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是我批改的?”。

        “我就知道是你”,不说原因,“就是知道!”,乌东很坚定的眼神,有点灼人。

          也不去想太多,李园觉得无趣便拉着蓝若跑开了。被落在后面的莉莉更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几人在说什么,只是听到转身离开的乌东念叨了“你的笔迹早就刻在我的脑海里,怎么可能不认识!”。

          当然这话,后来莉莉告诉李园了,李园知道的那一刻,心脏被揪起来一般,哐当落地,在胸腔里发生好大一个震荡。是该有多关心这个人,才能将她的一点一滴都收纳于心呢?他好像一直在给她微量信息,每一次都透漏着对她的一滴滴关心,每一颗“小关心”都是粉红色的吧,聚集着聚集着,正在变成一颗心,颜色越来越正红、鲜艳。只是李园愚钝,还没察觉到。

        亓老师后来的作文作业都延续着这种批改方式,很奇妙的是,再次分发的时候,乌东的作业本缘分般落在她的座位上,蓝若看了笑着道“哎呦,缘分哎,不是无名氏,原来是“乌名氏”啊!”。蓝若调侃,李园捂上她的嘴巴,“别说了!”

       看到作业本上姓名那一栏“乌东”,字迹秀气,“真的好像女生的字迹啊!”。拿给蓝若再次和女生的字迹比对,“是啊,太秀气了!”。

        不说字迹,乌东的文章充满男儿豪情,不无病呻吟,没有那些个少女悲情,确实写的不错。李园还是客观公正的给评了高分,对人有意见不能带到文章上来,文章是好文章,人嘛,不见得呢!

       李园收到自己的作文本的时候,被震惊到了,这次的评分的字迹不就是自己吐槽的“清秀女生”吗?这次批改倒是写评语了“文章写的不错,但是太多辞藻、情绪,未体现积极阳光。”细想下,评语是对的,确实太过于抒情怀,没实际内容,李园不再气了。

        “园,你这次这个好像和上次的那个人是同一个吧,你看这个7写的,如出一辙啊”,蓝若反复比对着。

        被蓝若提醒,一看,果真是的呢!索性是下课时间,拿着作业本就冲到12班门口了,“乌冬面,你给我出来!”

       这个年纪还是羞涩的,鲜少有女孩直接奔去别班级的门口找男生,还大声叫名字!

         “乌东大班长,有人找你哦!乌~东~”班上出现这情况,免不了被嬉闹、玩笑。乌东见门口的身影,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小跑到门口。

          “这是你批的吧!什么意思啊?”李园压根就没给人家开口的机会,一阵炮轰“我的作文,有那么差劲吗?”

         “我得罪你了吗?为啥每次都是你......”像是发泄完了,一股脑都把问题倒出来,还没得到回应,看向乌东的眼神,无辜、委屈,对啊,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受指责?

       班上的人还都扒在窗口,嬉笑调侃两人“什么情况啊?站的距离太近了点吧?”

       李园向后退一步,乌东就向前迈一步,“是你来找我的!”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

        “是,每次你的作文都是我改的”,乌东像是故意停顿一下,放低声音“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找你的作文的吗?”  李园摇摇头,不语。

         “每次批改作文前,我都告诉大家谁拿到李园的作文本就上交给我!”

          “因为我想看、我想改...我想...”

           不等听完,李园挥手,“知道了!”红着脸离开。后来想起,也不知道为何要冲过去?问了那些话的意义又在哪里?

         单就批改作文这一件事情,12班的人都知道,乌东的小心思,那些和乌东相熟的人给“小辫子”的外号加了后缀“小辫子班嫂”。可能就是私下叫过,起码李园一直都不知道。

          乌东是个人缘不错的男生,刚到12班就被推举为班长,所以他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身份,和11班的班干部做了小小的沟通,间接的安排了11班作文分发的特殊情况。少年的喜欢,就想收集你的一点一滴,何况作文这种最能反应情思的东西。

           高一一整年的作文都是这种批阅方式,那小小的作文本,似乎是两人之间信息往来的桥梁,因为彼此都知道最终看的那个是他(她)。有种鸿雁书信的微妙感,薄薄的纸张上满满落下的都是情真意切,是专属于那个时光的两个人的印记。

       说起笔迹的事情,要回溯到初中,李园字迹的特殊性,不想被记住也难,她替老师写过会考成绩单、偶尔也帮忙写些学生评语之类的。乌东的那份恰巧就是李园写得,无意中乌东在教研室看到她的作业本,字迹深刻脑海里。就像那欢快的身影,一入眼,便再也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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