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到了村中点站,一下车就听到轰隆隆的机器声,并看到大街小巷的水泥路都被切割,挖土机在挖成一条条的深沟。
石头瓦块伴着湿露露的鲜土分摊在深沟两侧,进出家门都成了困难。
但是,我还是特别高兴,因为,这几年一到夏季雨水泛滥成灾,不仅有好多村民房屋被雨水浸泡,有些地里农民辛苦种的庄稼连年绝产,就连车来车往的我们门前的大马路也常常被雨水覆盖。
时常雨停几天了,来往的车辆依然行使在水路里,车轮溅起的浑浊污水,根本无法行人。
这种现象,上级终于就要给解决了!
我以激动的心情感叹着。同时,也稍有情绪的埋怨着:
只是觉得太可惜了去年刚刚用水泥砖头磊好的并没起到排水作用的“下水道”。还有用水泥石沙铺成的坚硬的路面。
其实,那时早就该想好了再施工,那样的话该会节省多少人力和物力啊!
——特别是大街两旁的环境美化,先是花池建造,不足一年,又去花栽果树。
说实话,这些随时即变的工程连好多村民,甚至蠢妇都觉得不合适宜。——这也许是因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穷苦农民只觉得那样太浪费物质了。确不懂这是政府部门及地方管员“对百姓无私奉献的必行之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次总算为村民做了件实实在在,一步到位的大好事。
多年来直接影响村民生活的大难题。终于和外村一样将要解决了!
我这样思索着,快到我家巷口时,发现有几个老人手扯着孩子,远远的观看两个光着膀子,手持菜刀,张牙舞爪得亲娘祖奶奶的骂大街的人。
走近一点才发现那两个持刀骂街的是亲兄弟俩。
哥哥叫狗不吃。
弟弟因个子矮小都叫他武大郎。
他俩从小就打爹骂娘,三四十岁时依然品行未改,在村里横行霸道,常常因一点小事就和人拼命,——但现在都已子孙满堂。
全村人都难以理解,现在由于男女比例失调,好多有房有车的大学毕业的人都难找到媳妇,可偏偏这类猿人还这么顺风顺水的受到时运的眷顾,这个世界怎么了?……
因为最近两三年里,每逢雨季来临,低洼地被淹,武大郎家前有一个远古的大水坑,也臭水横流,他兄弟俩就怨气冲天,常常骂街,经村委协商,把坑填了那个地方很适应为村里建造一个建身具乐场所。
村干部拿出村里的资费,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填平了,没想到“武大郎”兄弟突然跳出来说是此坑是他家祖上留下的。是村领导带头强占他家的宅基地。
根据国家的一系例某某政策,他兄弟俩上蹿下跳,最终那块坑地还真成了他兄弟俩的春收蔬菜秋收粮的庄稼地了。
两年后,再次增高地基建起了两排农机房,以备租给当地承保大田户主收粮实用。
这样以来,他们前面的那俩住户的房后面就成了坑地。每到雨水的季节便遭水淹。
于是,便导致这两家的茅盾便一触即发。
这次,又因村里重建下水道,被淹住房的人家又向村干部提出,武大郎兄弟不应把村里花费这么大的资费拉的土占为己有,还建了房,使其屋后成了易积水的坑地,要求武大郎兄弟俩适当的作出补偿,才发生的武弟兄俩持刀骂街的现象。
就在这时,村干部饭聪走了过来,“饭书记你说!这个坑是不是我们家族留下的?!
是我们让村里填的土吗?
是不是你们村干部想霸占我们祖宗留下的遗产才自愿填的坑土?!
我凭什么补偿给别人?!”他根本不给饭说话的机会,手指着被淹的人家,“你说造成他们家的房屋被淹给我有什么关系!?地基是我们家的,我该补偿他们吗?奶奶的,谁再乱嚼舌根,小心我这把菜刀可不认人!”
饭一走近,武大郎一箭双雕的威胁地叫嚣着说。
“你们的纠纷可以向上反映,我无能为力!”饭聪向武大郎摆着手说,
“我是说这次修的水道依然是给村民倒洗刷水用的,别的管道暂不考虑。仅仅是接通了每家的流水口。我们是按政策做事。”
我听后大惊,仔细看时果然如此。公路两旁真的没切割,也就不打算挖。
这个村不但公路两边不挖下水道,而且,这几年把从前曾经通水的下水道也让人赌毁建了居民房。
我面对着那么一个乱糟糟的闹局。真的难以理清,只有无奈的思索着走去。
其实,我村除了老弱病残的人,根本没有多少人住在村里,更别说几年以后这里还会剩有多少人居住,又有多少洗碗刷锅水要倒了。
最关键的大田地里的庄稼连年被淹到绝产不去管,不去做,却偏偏费那么大的劲,反复的去做那个(根本没有多少人去倒的刷锅洗碗水)直径一米多的水管道呢?
书记换了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不到位?
听到好多村民在私下里议论:
如果一步做到位,那些……还拿什么理由去赚取,不就减少了获取财源的机会了吗?
因为这个工程是按天计算工钱的,不知道干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工呢?反正“上面”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