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的那段时光》第六章 发传单

    早上七点，小天准时起床。洗漱完毕后敲了敲房东的门。昨天房东收了小天50元，多出的20元是押金，房东说明天小天交还钥匙后就把押金退了。没想到房东拿过钥匙后还到房间看了看。小天觉得有点小题大做。房间里简陋的很。也没啥贵重的东西。房东解释说以前有住客把拖鞋还有遥控器的电池偷拿走。人心无常，不得不防。

　　收到押金后，小天在社区门口一家包子铺要了两个包子和一碗小米粥。小天边吃边寻思，按照规定，发传单上午两点半小时，下午两个班小时。总共干5个小时。虽然也发50元报酬。可这耽搁的可是一天的功夫。昨天找宾馆住宿就花了30元。如果再算上一日三餐的费用。那等于落不住钱啊。不过中介费也交了，自己就当体验生活了。

　　小天坐公交用了40分钟到了电厂路，这个时候已经有三个人在这集合了。八点半时，人已经来齐了，领队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大姐，其他七人不是大叔就是大娘，年龄上五十了。

　　领队拿了个签到表，每个人都得把自己的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码填上去。领队说下午还得签到一回。大家伙签完后，领队让所有人站成一排，她需要拍照，然后发给公司经理。最后领队给每人一个装有一大扎传单的手提袋。给每个人分好发传单的地点。小天被安排跟着李叔在秦岭路发传单，那里离集合地点有几个街道，李叔正好骑着小鸟两轮电车来的，小天就乘了个顺风车。无奈后座特别底，所以小天的两个腿一直滴溜在地上，这种电车适合接学生用。好在不到五分钟目的地就到了。李叔让小天在马路的对面发。最后提醒小天手里别拿太多传单。袋子藏个地方，戴红袖章的街道管理员会来检查。

　　不过一天下来，小天也没遇到所谓的街道管理员。反而是领队中间来了两次，一次是给小天送了一扎传单，另一次则是检查小天有没有老老实实的干活或者把传单丢掉。这不禁让小天想到了在厂子的日子。厂子里有一个安全科。不定时的来车间抽查。尤其是夜班，查员工有没有上岗时吸烟或者睡觉。没想到发个传单都有人检查。小天这回算是明白了：只要是打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可是小天手里的传单还没发完。路过的行人是很多，多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他们中的很多人一看到小天伸出去的拿着传单的手就摆了摆手，或者根本就不搭理。反而是一些阿姨大叔会接住传单，有的还会让多给几张。她们是拿这垫东西，不会看传单上的内容。可是房地产商印这些传单是为了卖房子，发给老人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不过这不是小天应该考虑的问题，把传单发出去就完事了。后来小天在省城的马路边很少见到发传单的大叔大妈了。反而是看到手里拿着房地产海报的身穿西装、衣衫革履的帅男靓女，他们这个群体有个响亮的头衔—置业顾问。

　　十一点半，中午可以下班了。李叔说他回去做饭。下午再来。小天本来想到附近的餐馆吃饭的，问了好几家。一份炒面都要8元。后来小天在一个超市买了两个馒头，一袋海带丝。简单的解决了午饭。然后就去附近的王府井百货和锦艺城转了转。最后在一家星巴克咖啡店待了一个小时。这里卖的咖啡最便宜的18元，以前听人说在星巴克点上一杯咖啡可以待一天。还有人在星巴克里看书、自带笔记本上网冲浪。现实确实大部分人在沙发上坐着看手机，只有那些情侣在咖啡厅的一角说说笑笑。咖啡厅放着舒缓的钢琴曲，确实很有情调。不过小天只是想找一个歇脚的地方。打发一下时间。正好桌子上有杯别人喝过还没清理的塑料杯，小天赶紧把它放到自己跟前，这样想来不会有人赶自己吧？

　　下午两点半，继续发传单。李叔问了小天中午咋吃的。小天撒谎说吃了碗烩面。李叔接着说道：“餐馆的饭不便宜，我给农贸市场买了一块五的湿面条，还有一块钱的豆芽，往面条里打了两个鸡蛋。俺老伴两个一顿还吃不完。一顿饭也没花超过五块！还是自己做饭省。”听到这话，小天感慨很多，老年人吃饭很省。发传单这活，不是体力活，再说闲着也没事，还不如挣点买菜钱。有住的地方就是好，还可以自己做饭。不过现在离春节就一个多月，没必要租房。租房太费劲，在省城，租房需要交三个月的房租，还要交一个月的押金。眼下自己还是找个报酬高的活。

　　下午这两个半小时，小天手里的传单发出去的很快。主要还是受到星巴克服务员的启发，服务员对每个点东西的人都很礼貌的问：“先生/小姐/女士您好，您要喝点什么？”自己上午就跟个木棍似的杵在那，确实应该学学服务员的热情、礼貌、勤快、主动。尝试过后效果还不错。在厂子上班时间长了，整个人显得很木、死板。每天机械的做些重复的事情，早已没有了活力。看来要在社会上多跑跑，锻炼锻炼了。

　　下午五点，发传单的任务结束。领队通过微信转给小天五十元。这是自己一天劳动的报酬。

　　坐公交回到师新庄后，天已经黑了。社区门楼的路边有几个开着小吃车卖鸡蛋灌饼、炸鸡叉、烧饼加菜的。晚饭就在门口吃吧，中州大学餐厅离北门有些远。今天走的路超过两万步了。赶紧回宾馆歇歇。今晚还是住昨天那个宾馆。不过自己得想办法找个能免费提供住宿的活了。小天来到了卖饼夹菜的摊位。车上摆了以排穿有食材的竹签。问了价格后老板说一个饼一元，素菜一个签五毛，香肠一元一串，鸡排、骨肉相连这些荤的两元一个。最后小天选了一签洋葱、一签茄子、一签白菜、一签土豆。然后让老板把这些菜夹在两个饼里。能省就省点吧。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