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那句话,如果我是你也应该不太相信吧

        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的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石头做成。静静的水即深到一篙,而不能落地。却依旧清晰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为数。小溪即为川湘来往孔道,水常有涨落,限于财力不能搭桥,就安排了一只方头渡船。

        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这里,亲情、爱情、友情……离开了城市的喧嚣,没有高楼大厦之间霓虹的映射,没有窗台楼宇之间充斥着金钱的气息的数据,只是朴实,农村的一种特有的朴实。这是一种什么朴实呢?在这样的大山中,翠翠在风日里张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在这样的大山中,就算是妓女也可以拥有和别人一样的待遇,也可以不用被歧视。在这样的大山里,人们日而做日落而息,渡船的绝对不收渡河的人的钱,就连那屹立在小河旁边的白塔也是朴实的,风是朴实的。

        到了冬天那个皮塔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轻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这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也许明天就回来了。

        他会回来吗?回到这座饱含深意的城吗?

        这座给了翠翠温暖的童年的城,在这里她接受着自然的陶冶,生长在自然中,性情淳朴,长相醇厚。这座城给了他童年一段祥和的时光。这座城也给了船总顺顺一家一段美好的回忆,在这里他们是受人尊敬的,每个人提起他们只会称赞连连,磨坊主的女儿希望嫁进他们家,但是忽然有一天他变了,从什么时候呢,从大老的溺水而死开始,这座城开始滋生出一种道不明的东西,微妙的阻隔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它是开始猜忌的,它是变了味的人的情感。于是,当这样的关系开始夹杂着一些杂质,后来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人们只看到了白塔的倒塌,可是在那个夜里,翠翠的爷爷去世了。天塌了,对于翠翠而言。爷爷的死和爷爷所隐瞒的秘密,对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要承受的太难了,太难了。爷爷在的时候,还有爷爷帮他做主,可是爷爷不在了,该是翠翠自己面对了,但是他不懂,这座城只是给了她一种年少时侯懵懵懂懂的爱恋,给了他某天晚上朦胧的歌声,但是他没有给她这个年纪应该承担的责任和应该懂得的东西。是爷爷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吗,又或许是在这个质朴的小山村里,这样的纠葛和曲折太少太少了。我会想,如果翠翠早点告诉摊送她心里的想法或许天保也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遇难,爷爷就不用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可是有什么如果呢?就算摊送回来了翠翠会告诉他她喜欢他吗?不会说罢了,从小的时候,从天保和摊送轮流唱歌的时候,从他的爷爷问她的时候。

        他会回来吗?也许永远不会,也许明天就回来了。但是我觉得明天回来只不过是孤独的自慰罢了,摊送会回来吗?再回到这个让他痛苦的小城吗,让他去等那个明明喜欢他却说不出口的女孩吗,让他放弃了那座磨坊而去守候那只小船吗?太累了,也太难了。天保的死不是翠翠的错吧,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天保死之后他们之间就对了那么多隔阂呢,不仅仅是摊送和翠翠,船总顺顺和爷爷的生疏、相处的尴尬,还有这一单纯的关系生出的猜忌。天保的死成为了横在翠翠和摊送之间跨不去的深沟。

        所以,他会回来吗?不会,可是为什么又说他可能明天就回来了呢,或许只是作者给我们一点安慰吧。就像人生,总要有一些小小的期待或者小小的安慰吧,去支持着我们一步一步小小的走过每一秒每一分钟的路程,或许是下一分钟要路过的一家花店,是下一秒就可以听到某个人的歌,是下一天就要启程去的某个地方,又或者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不可能的事情给自己一点不可能的白日梦,至少也可以在现在的沉闷的日子里。一点点安慰一点点希望吧。这些也是让我们可以以一种近似于娱乐的方式,让我们暂时忘了,其实我们真的不快乐,其实摊送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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