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刚来杭州,租房简直是毕业后人生的第一道坎。毕业选择单刀赴会大城市,仅租房一项,就能开启你生命游戏的hard模式。
在比厦门还恐怖的气温里,看房子这件事,直接对我“选择杭州”进行了一场劝退。机缘巧合之下,让我遇到现房东的,可能是菩萨。
但大部分租房的朋友没有我这么“优秀”,菩萨顾不上普度的时候,只能自己刷遍豆瓣999+,迈进8个住宅小区、10个交通地段,再彻聊公寓租住管家来选定目标。手机步数日平均30000,更有甚者,过程中光待嫁新娘就见了不下3个。
最后租到了也不见得省心。还记得三表写自己刚到北京时租的地方,“10平米,放一张床、一个柜子,韩红要是来做客,转身都费劲。”
电器、线路、网费、邻里,各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就算独居还得考虑考虑,万一有天在浴室里滑倒,要是磕到脑袋能不能有人早点知道。
但奇妙的是,尽管租房轻易就能开启生命游戏的hard模式,大家还是会在往后漫长的人生里,回忆起毕业单刀赴会大城市时,自己租下的第一套房子。那是独立生活的最初承载,也是自由精神的第一个应许之地。
亡命爱丽丝
第一次租房是在网上找到房源,打房东电话她很快就接了,当天就带我去看房,说如果我立马就要住的话,两天就能拎包入住,所以搬进去的时候屋子还很有烟火气。
跟我合租的两个女孩在谈恋爱,我就让她们住主卧。我自己住的是房东家儿子曾经的卧室,墙上贴满了字母表、动植物识图挂画,还有小孩残留的作业本。那种感觉很微妙的,像突然间闯入了别人的人生一样。
至今我还记得第一天住进去时的场景,在二楼黑乎乎的楼道里,房东阿姨把我抱起来让我打电筒记下水电燃气的那些数字。楼下有一个脏兮兮的菜市场,在我住在那里的几个月里,和楼下修电器的、烟酒店的、卖铁板鸭的、素米粉店铺的大叔大妈形成了一种默契,互相见到会笑着点头。夏日来临的时候屯了许多的酒在冰箱,一边喝一边看动漫和日剧。室友经常会叫她们的朋友来家里玩,有一次来了一个男生,他炒的辣子鸡特别好吃,那天我不小心刮伤了腿,大家蹲在沙发边帮我抹药,他也蹲在一旁,我记得盯着他柔顺的头发看了很久,最后却不敢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那时候的我好像不明白什么是生活,也不知道人的心是要敞开才能被接纳的。我整天都把自己关起来,喝酒看剧刷电影写毛笔字。现在想想,虽然不想再过那样封闭的生活,但那几个月的阳光还是在了我心里留了很难磨灭的浅浅的痕迹。
千林慕雪
毕业后租的第一套房是在北京的隔断间里,一住就是三年。那三年,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窗户,中间被派出所调查,拆过三次。交电费时摔得进过医院。见过很多人,经过很多事,酸甜苦辣,善恶美丑,回想起来都心疼那会儿的自己。现在虽然住到了六环,但才算有了家的感觉。合租生活不易,但也有感人的过往,也许都是人生的经历。
立书
毕业后第一次租房,是匆匆忙忙之中和同学一起搞定的。那段时间白天要上班,晚上九点多还在看房,两人大汗淋漓地骑着车跑来跑去,终于疲惫迅速地定下了一个小单间。屋里配置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带上被隔断的只够容纳一人的卫生间和厨房。我们两个人把自己的床单对折铺在不大的床上,一人一半,有点小时候划的三八线的意思。
最开始睡在比宿舍床还要狭窄的出租屋床上时,对生活感到了一阵迷茫和失望。第一次与另一个人长期同床共枕,生活里属于自己的时间大幅压缩至几乎没有,还要彼此迁就,心里其实难受了很长时间,觉得好辛苦。心想着赶紧熬过这段时光,租一个只有自己的大房间。
时隔这么久,重新回想那段日子,反而看到更多当初没看到的好——想起两个女生周末一起躺在床上,感叹人生的迷茫;想起我挤在将要转不过身的厨房里,挖了一勺煮的面让她尝一尝,然后喜滋滋地接受她的表扬;想起两人一起喂门口徘徊的流浪猫;想起每次回到那个小屋,明明人就在眼前,还要郑重其事地喊一声,“我回来了”;也想起手机时不时会收到的信息“今天我要加班,晚点回去哦”。说那段时间苦吗,确实挺苦的,但那是心情最纯粹的时候,也是最后一次能与其他人成为共处一卧室的室友的时候。
山治别感冒了哦
记得上次租房遇到了奇葩房东。房东要把房子转让给二手房东,因为二手房东答应给他免费装修,装修完之后再提高价格租出去。一栋楼30多户,每个人差不多都是一年以上的合同,他却要我们所有的租户5日之内全部搬出去。若不是有朋友收留了我一周,我也会和楼里很多人一样,只能花钱住民宿或者流落街头。
Mon
上一次租房经历,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当时我被房东欺骗,以为与我合作的另一位室友,会是一个可以让我光着膀子在家里乱晃的汉子,结果却迎来了一位神情和我一样错愕的女孩子。
我们都以为接下来的生活会变得尴尬和不便,但实际却并非如想象一般,我们出奇地和睦,除了不能光着膀子在屋里晃,我的生活品质蹭蹭蹭地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因为她下班总比我早,于是主动负责起了每天的晚饭。那段时间,每晚回家都有热而香的饭菜,有时还会带一些餐后水果,我甚至有一种我有了家庭的错觉。我也主动负责了公共区域的卫生,时不时还买些花插在餐桌的瓶子里。
当我开始暗自感激房东,并希望日子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时,她却笑盈盈地带了她新交的男朋友回来。在她男朋友警惕和威胁的眼神中,我们三个人沉默地吃完了当天的晚饭。没多久,她就搬走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回到冷冷清清出租屋里,都有种离了婚的凄惨感,只能又开始恨奇葩房东怎么能这样欺骗自己。
易个横批易只烊
在北京四年,搬了四次家。
第一次住航天桥南,是一个干休所宿舍,环境都还不错,也可以去食堂里吃饭,因为房东有点奇葩,后来又想跟同事合租,住了三个月就搬走了。
第二次搬到了右安门,跟同事住主卧。一个小房子里住了四户,邻居还有一个单身小哥、一对夫妻和小隔断里的一个老阿姨。老阿姨经常炫耀她女儿有出息找了个北京人,但是她经常会带各种不同的老男人回来,经常在夜里十二点唱歌,说自己不做饭不怎么回来不愿意均摊水费和燃气费。
第三次搬到了洋桥西里,依然是和别人一起合租主卧。房子比较破旧,隔壁屋的男生和另一屋的两女生都是特别不爱干净的人。几乎从来不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我几乎从来不在那个房子上大号,实在是觉得脏。但是我们居然也在那个房子里住了一年多,想想真佩服自己的忍受能力。
第四次,和朋友在刘家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终于可以不用和陌生人合租了,终于可以有干净的厨房和卫生间了,终于可以在屋里随意的穿着不用在乎有没有异性了。
现在回想起在北京的时光,总会不由感叹,哪来的勇气让自己一个月拿着两千块钱的工资租900的房子,又是什么支撑我在北京漂了四年呢?
慕莞
长大就是从租一个小屋开始,然后租越来越偏远的小屋。
POKER TALK
毕业后你租的第一间房子,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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