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快乐,就不在意存在

    之所以无法排遣,是因为我总在浪漫的夜色里,看到别人,想到自己。我可以熟稔地在人群里穿梭,不理会猫的眼睛。但我很难熟稔地走到曾经温暖的地方,而不听见猫哭的声音。

    为什么一个人站在阳光下,会很容易想到永恒。柠檬桉的叶子会坏坏地分泌“毒素”让附近的植物无法生长,但有谁知道其实它也是个可怜的角色呢?高大让人畏惧,远距离欣赏;娇小让人怜悯,远距离流泪。相遇在柠檬桉下的人啊,却意外发现一种浪漫与美。“你真的很美”,空气中的话,不管出于谁人之口,总有一种来自遥远、冲破一切阻力的沧桑感。听的人也在景物与人物之间失去辨别的能力,就顺着那飘飞的字符埋在低低的阳光里,嘴角挂着笑,不是勉强。

    不管谁走在柠檬桉旁,都会情不自禁想起些什么,难过的,害羞的,幸福的,不快乐的……一旦过了柠檬桉,嗅不到空气中那种湿湿的清苦的味道,思绪也就在庸碌的尘世里断了,丢了……“对不起,打扰了你”,柠檬桉还是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什么都不透露。

    当所有人背着背包,嘴哼小曲掩饰不沉重地离开时,柠檬桉也不沉重。它也有自己的路要走,离开不过是回到我们没相遇的时候,那时所有人都好好的,好像都快乐地活着。

    不拒绝没有原因,拒绝倒是莫名其妙地产生各种原因。不快乐是一种。

    轻轻快快的外表包裹不安全的心,所以不快乐。她会笑,也会哭。我真傻,其实有感官的人都会。笑的时候,我也笑,但心里是不开心的,因为掩盖在短暂快乐下的问题没被解决,而且觉得永远不会。(哎,永远谁能界定到底多长呢)就在刚刚,她打电话来,声音沙哑,不是感冒,那就是不快乐了。我的轻轻快快马上就极负罪恶感,可是能怎么办呢,也就沉默了,跟着不快乐了。拧巴着粗糙生活,我从这不快乐里得到:以前,现在的决定是正确的。说着说着感觉我很悲哀似的。好像快乐是对象一样,我很难得到。有人说它是一种能力,我比较赞同,可是又有点担心在失去这种能力,说来说去,总有人会眉头紧锁,一本正经告诉你:“你想太多了。”

    存在可以是形态,也可以是意识。不管从何说起,如果快乐,存在就不必在意了,人类也好,植物也好,冰冷的石头也好,什么都好……

2013-12-01 22:3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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