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节已近末,今日得闲游琅琊台。
琅琊台距离市区将近百余公里,驱车前往,需个半小时的行程。过跨海大桥,走青兰高速,一路行云流水顺畅。开着车,想着当年的秦始皇,一路于陕西行至山东,浩浩荡荡,又是何等的气派与壮观。也许,今日的我们,除了天南地北行程比秦朝快速与便捷,那份心灵的安顿,与大自然的亲近,与大地天空的同呼共命,与宇宙的心灵感应等等,似乎都是远远不及。
科技,我们已经超出大秦王朝不知多少倍;但我们却感受不到宇宙传给我们的讯息,我们也是感受不到千疮百孔的大地痛苦的呐喊,我们有的也许只剩下了廉价的享受,恣意的便利,不知疲倦的索取,而已,而已。
胡乱的思绪尚未理出一个清晰,便已经到了琅琊台的停车场。细细一看,所谓的停车场,亦不过是私人院落的一块平地,停车十元。
我本想,停哪里也是停,让村民得点实惠,未尝不可。但在停车时,就因我欲停到取车方便处,没有按照村民要求停车位置停车,那个村民便不停的地说着碎语。见此,我亦不与他过多道理,便将车直接开出停到了所谓官方的停车场。
和气生财,顾客就算不是上帝,亦不能成为受气包吧。做人,要有点境界,让人喜欢和你交往;做事,要有点艺术,让人总是感觉到自然和舒服。不会做人做事,就是目前发点小财,亦不会成为大气候。
历史的古迹,已经成为废墟,不会说话的废墟。秦始皇的到来,迁万户来此的后代,想必早已忘却了祖上的信仰和执着。也许会在数着今日的收成时,才会淡淡的说一声没有谢意的话:“亏的老秦来过这里,不然可没有这份收入。”
行文至此,突然想起了我小时候的历史老师,一次“突然袭击”的问我:“秦始皇姓什么?”
“秦始皇姓秦,秦始皇的秦。”我笃定的回答。事后想想不对,还没有来得及纠正,却是引来同学的喝彩。
秦始皇不姓秦,亦是阻挡不了我要走一走两千年多年前他老人家走过的路,看一看他石刻,瞧一瞧他当年所建房屋(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片片瓦当,只可想象一番),我还要望一望,他老人家期盼的方向,徐福东渡归来否?
过检票口,行走不及百步,便来到了琅琊文化陈列馆。
馆前有一秦始皇雕像,双手展开,似有拥抱这片属于他,亦是属于中国的天地。雕像的基座上刻有“千古一帝秦始皇”顺着雕像秦始皇所看的方向,所看到的是琅琊台的背面临海“龙湾”。也许当年秦始皇,想的更多的是:如此仙境,海山相拥,天地一体,如此秒地,想必如有仙人,定是会要在此落脚吧。
统一中国,他已经成为了尘世中的“神”,但他总想要见到天上的仙人,自己的一番伟业,如真的有长生不老,他理当获取。为此,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于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始皇二十九年(公元前218年)、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三巡其地,迁民3万户于琅琊台下;大兴土木,修筑琅琊台,以观海望日。
世人,都晓得秦始皇在此时观海往日,也可能探望徐福归来的信息,却未有人知道,他只想有仙人的到来,他要向上天汇报自己的功业,更要听取神的指示,更是期盼自己是否可以千秋万代的把这份统一的土地管理下去。
迟迟等不得仙人到来,他便于台下修成“阔三四丈”的御路三条;刻石立碑,颂秦功业;祭祀“四时主”;在琅琊台两度遣徐福等方士携童男童女入海求仙。他,就是这么主动,这么的不信命。等不来,便主动去寻找。派徐福去苍茫大海中去寻找。
收回对秦始皇的猜想,进入到琅琊文化陈列馆内。陈列馆为秦代的建筑风格,分为序厅和主展厅,展示了春秋、战国、秦、汉时期,与琅琊有关的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
春秋战国时期,齐桓公便已经到访此处。琅琊是齐国的重要城邑,齐桓公、齐景公尝游此,数月不归。有载,公元前472年,越王勾践灭吴后,北上称霸,由会稽徙都琅琊,起观台,以望东海。
汉武帝亦曾多次涉履琅琊。后李白、白居易、李商隐、熊曜、苏轼、颜悦道、王无竟、丁耀亢、刘翼明、高凤翰、李澄中等文人学士,皆曾登临其地,留有《登琅琊台观日赋》(熊曜)、《书琅琊篆后》(苏轼)、《琅琊为秦碑布告游人诗》(刘翼明)、《太古园集》(王无竟)、《艮斋笔记》(李澄中)等。
看了这么多,不免想起看过的电视剧《琅琊榜》。为何上了琅琊榜的人都那么厉害,也许是都沾染上了这些皇帝的英武,浸染了这些文人的伟略吧。但悠悠千古事风云海雾皆随去,茫茫长河中琅琊古地基独存。
走出陈列馆,再次在秦始皇雕像身边轻轻走回。秦始皇依旧想永久的拥抱这片山,这片海,眼神瞩目着海上,似乎更是仰望着天际,想听到宇宙传来的一丝的指示,哪怕是一点点。
回头看了一眼两侧立柱的楹联:“仙台远目三山书见,福地清心四时承平”是的,此处是福地,此处是仙台,定是会保佑我中华大地的平安,亦是会佑护我中华民族伟大的复兴梦的实现。
沿着观光线路往下走,便是来到了秦始皇的跺脚沟,它的来历是怎样的哪?且看下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