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的孩子

      晚上去学校接橙皮回家,一阵噪杂声过后,教室的人陆续走完,老师这才空出时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向我告起状来:“大家猜一猜,今天做值日早上不认真、中午不认真、下午不认真,到了晚上才认真了一小会的是谁?”教室里仅剩下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孩子异口同声的答道:“郭司晨!”未待我有所反应,老师又啼笑皆非的说了另一件事:“他还去五班上了一节课”。

      “为什么?”

      “五班老师上课的时候,他不停的跑去敲门,一敲完就跑,来回的敲了三四次,害得五班老师跑我们班来告状,说没法上课了。”

      老师说这些时,我偷偷的留意着这个孩子的表情,只见他一直用眼神偷觑着我的反应,神情中夹着他平日里调皮时惯有的一丝狡黠。

      “那后来呢?您惩罚他了吗?”

“叫他去五班上了一节课,不过是站在讲台上,哈哈!”老师通报的这个惩罚办法亦令我哭笑不得。正想虎着脸训他几句,却见他也正在用眼神斜睨着我。四目交流的那一刹,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突然浮现出小时我做完坏事的眼神,与他竟是如此相似,难道这真是遗传?

      小时,我是个极顽皮的孩子,虽是女生,可顽劣程度丝毫不输那些调皮的男生。放学路上,沿途人家屋檐底下晒着的煤、风干的腌菜、过冬的腊鱼腊肉,都是我心血来潮时的破坏对象。翻墙爬树、上房揭瓦,我亦样样精通。所幸我有个很开明的父亲,对于我的调皮,虽偶有气极动手时,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以积极引导为主的。为了发泄我过于旺盛的精力,闲瑕时他也总会带我出去走走,虽是四处闲逛,但眼界开阔了、见闻丰富了,调皮也自然的抛到了九霄云外,玩过了我也总能静下心来自己学习,因此在我的求学阶段,虽然调皮,但成绩一直都是很好的。现在想来,很感谢父亲当年对我的宽容,在周围的小伙伴们都因为调皮而被自己的父母武力伺候时,父亲对我选择了最人性化的管理方式,玩中学、学中玩,既释放了小朋友多余的精力,也让小朋友的天性没有被压抑。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豁然开朗,顽皮是孩子的天性,“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我的橙皮也正是诗中“偷白莲”的年纪呢,蓬头稚子,卧剥莲蓬,我想其实对于橙皮现时的调皮我大可不必如临大敌,而是要象当年父亲面对我的顽劣一般:善引导,不苛责,多动腿,少动手,做个与儿子共同成长的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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