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近80年前的《鼠疫》和今年的武汉到底有多像?

1942年法国作家加缪写下了《鼠疫》这部小说。起初的不以为然,最终成为一场全城祸乱。

01

一座在当下看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城市奥兰,利己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盛行,“人们从早到晚地工作,而后却把业余生活的时间浪费在赌牌、上咖啡馆和闲聊上““感情都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狂欢且短暂的欢愉,要么是平淡的相爱一生”。

就在大家都以为时间会这么周而复始地循环往复时,城里开始到处出现大片惨死的老鼠。然而,祸不至己的时候,大家除了惊讶外,就是冷漠地清扫这些令人生厌的死老鼠。警报的信号已经拉响,然而世人熟视无睹。

直至医生里厄身边的看门人开始出现身体异常,体温达39.5℃,颈上的淋巴结和四肢都肿大,侧腹部位发现有两处浅黑色的斑点,扩大成腹沟处的淋巴结肿块。呼吸不畅,折磨爬满了全身,没多久,死神很快降临到他身上,这个可怜的老头儿在医生的束手无策和无休止的痛苦中断气身亡。

与此同时,相似的病例接二连三地发生。人们开始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一时警觉之心顿起。危险正在步步紧逼,然而医生因为无法确诊以及担心引发无谓的混乱,而不敢随意发声。书中的里厄医生“在他的朋友面前确认这些情况后,还不认为真有危险。”当地政府在鼠疫发生的第10天还安抚民众,动用喉舌共同制造太平假象,“叫卖晚报的在高声喊叫,告诉人们鼠患已经停止的消息。”因为“舆论不可惊动:不能慌乱,切不能慌乱。”

02

然而,当死亡之神疯狂加大肆虐的步伐,大量的致命病例同时发生时,谎言总是要被真相戳穿!政府联合医生开临时紧急会议,开始确定为鼠疫,进行人与人的隔离。

政府开始张贴布告,“保持最大限度的清洁卫生,规定病人家属必须申报医生的诊断结果,并同意把病人送医院特设病房进行隔离。”

当病例持续有增无减,达到每天增长30多例时,城里的病乱终于引起省里的惊慌,政府收到省里的电报开始实行“封城”。

出城之路被重重封锁,从一开始的“只准进不准出”到后面的“严防死守 不进不出”。人与人隔离变成家与家隔离、城与城隔离。此时距离鼠疫已经发生了很多天!

当人们还在心怀侥幸心理,祈祷这场灾难很快会过去,分离的亲人能很快团聚时,现实狠狠地给幻想上泼了一盆冷水。

死亡在加剧,谁也不知道死亡的箭矢下一个会射向谁。黑色情绪笼罩了整座城市。

人们也被迫在狭小的房间里开始全天候近距离的相处,无论之前关系如何。时间开始变得缓慢,人们也开始在漫长的等待中怀念过去的美好。

03

在加缪的笔下,乱象之下,百态丛生。

病毒仍在毫无顾忌地到处兴风作浪,城中人“体验了一切囚徒和流放者的悲惨遭遇”!

政府开始每天播报死亡数据,因为他们认为每天播报死了一百多人比一周播报死了上千人的数据,更能安定人心一些。

生活的自由开始受到限制。“省长对车辆往来和粮食供应采取了一些措施:粮食受到限制,汽油实行配给,甚至还规定节约用电。”

病人恐慌到不敢报告实情,“我不要他给他们当试验品。”仿佛进了小小隔离间就是死亡的前兆,并且还要在非意愿的情况下接受无情地解剖。

有一家咖啡馆贴出了“醇酒具有杀菌效能”的广告,每天有人喝得酩酊大醉,一些假酒也以次充好,酒贩大肆获利。

药房里的薄荷药糖被抢购一空,因为许多人嘴里都含着这种糖来预防传染。

新的报纸《瘟疫通讯》从介绍鼠疫病情发展和防治手段,转变为专事登载一些对预防鼠疫效果良好的新产品的广告。

“所有乘客都尽量背向着人以免互相传染。到站时电车中的男女乘客一拥而下,他们急急忙忙地互相远离,各自独处。”

“省里影片的正常轮流放映已经中断,一个食品杂货店大老板囤积居奇,以图厚利。”

进城的外地人多方找路子想逃离这座本不属于他的城市,投机倒把的人在想办法获得不义之财,按部就班的机关单位在做各种推诿敷衍。

布道的天主教神父在宣扬人生而有罪,只有虔诚地表达对天主教的诚心与敬畏才有可能获得天主庇护。

唯有正义之士为科学与真理而奔走,在黑暗中找寻光明!

身负重任的医生在到处安抚、诊治病人,与死神做搏斗,即使亲眼目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由生到死的短暂痛苦过程,即使亲人家属百般阻拦、不信任,即使明知努力也可能白费,但是不试下怎么会知道不行,不努力到最后一刻怎么会知道是否有奇迹发生。

勇士开始动用一切力量与死神做抗争,组织卫生防疫队,疏散隔离人群,安全护送物资,研制血清作为抵抗药,奋不顾身投入到一切救援力量中。

甚至有一些之前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用简单朴实的行为尽着点滴的努力,受到嘉许时谦虚不已,“我是处在黑夜里,我试图在黑暗中看得清楚些。好久以来我就已不再觉得这有什么与众不同了。”

04

2020年1月23日10时,“九省通衢”的武汉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风暴,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前一刻还是车流不息、万家灯火的年味气息,下一刻就变成门可罗雀、冷清寂静的衰败景象。

全国上下开始聚焦一处,牵动一心,疫情之下特定人群的群像被放大,而武汉作为疫情的风暴眼,全国的地理中心和交通枢纽,成为焦点中的焦点。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有人像经历了一场灾难片电影般的身心大逃亡。除了物资缺乏、出行受困外,无尽的等待和不断攀升的数据让人备受煎熬,我们永远不知道死神下一秒会向谁招手。

一时间,各路人马纷纷登场,冲锋前线的医药战士、出台指挥政策的政府机关、确保社会正常运转的一线工作者、到处筹措物资或献计献策的爱心人士、加班加点生产重要物资的商人、围困在家无聊至极的窝居者……

自封城之日起,武汉瞬间变成了一座“围城”,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也进不来。恐慌、焦虑、担忧、哭泣、静默逐渐淹没了整座城市。

05

前车之鉴,后人覆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鼠疫》中回顾了人类史上几次大的病毒大爆发的惨状:“雅典受鼠疫袭击时连鸟儿都飞得无影无踪;中国受灾的城市里尽是默不作声的垂死的病人;马赛的苦役犯把血淋淋的尸体堆人洞穴里;普罗旺斯省为了阻挡鼠疫的狂视而筑起了高墙;雅法城里丑恶的乞丐;君十坦丁堡的医院里,硬泥地上潮湿而腐烂的床铺;用钩子把病人拖出来的景象;黑死病猖撅时到处都是戴口罩的医生,就像过着狂欢节一样;米兰墓地里成堆的尚未断气的人;惊恐的伦敦城里一车车的死尸,以及日日夜夜、四处不停地传来的呼号声。不,这一切还不足以打破这一天的宁静。”

讽刺的是,加缪笔下的《鼠疫》并非一场大自然惩罚人类的天灾,而是一出疯狂的法西斯主义引发的人祸,然而却与我们此时此刻发生的遭遇惊人地相似。他说,“人们长期饮着苦酒而不自知的情况也是有的。”“世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

加缪曾说,“蠢事总是不会绝迹的,假如人们能不专为自己着想,那就会明白的。”灾难留下的痛苦,永远都只能警醒一段时间。

愿死者安息,生者除了悼念外,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值得去思考、行动!


一切平凡的背后都深藏着不动声色的力量!



关注微信公众号:大世说心语

你可能感兴趣的:(看看近80年前的《鼠疫》和今年的武汉到底有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