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已是百年的“老梅树街”

一直以为幸福在远方,在可以追逐的未来。后来才发现,那些拥抱过的人,握过的手、唱过的歌、流过的泪、爱过的人、所谓的曾经,就是幸福。那些经历的风景,走过的路程,以及所有的回忆,都是幸福。在今天的平淡日子里,打开手机,写着昨天的一切所有,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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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桐城的挂车河边,有一个叫老梅街的古街,昨天,公元2019年6月26日,静静而沧桑的古街恍惚而记起一句古老的欢迎词,孔子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下午的时光里,挂车河干涸了的河床,那河岸的密草和杨树,挡住了往昔的风儿,让老梅街的历史在那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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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过客,对于老梅树街的历史,只有在询问古街的居民印象里还原着她的模糊故事。相传在元朝时,那里一片荒野,一座东高西低的小山岭在此横卧,周边往来的过客步行至此,已十分疲劳,力乏脚酸,不得不在此停留休息,渐渐地“酸脚岭”的名字漫延在你来我往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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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岁月经历了多少的风烟,也许是风儿的轻吹,也许是鸟儿的飞翔,将一粒腊梅树的种子赐给了这一方风水,又不知经过了多少年,那一棵孤独的腊梅树的幼苗长大了,长粗了,当她的繁枝茂叶能庇佑一方荫凉的时候,“酸脚岭”上走来了一位姓肖的外地生意人,看中了这方宝地,便在一棵古老的腊梅树下搭起了一座小凉棚卖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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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北往的过客,东去西回的生意人来来往往,经过这当年的“酸脚岭”都会在腊梅树的树荫下休息,喝一口茶水,慢慢的以腊梅树为中心,一个小小的街市形成了,因有古老粗大的腊梅树,人们感念她的树荫的庇佑,早已忘记了“酸脚岭”的名字,称她为“老梅树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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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车河的水日夜清流,船儿轻轻摇动着清波,将清贫和岁月汇聚向那赐福的腊梅树下,带着老梅树街的故事,招手着附近桐乡以及远山城市的迁徙,不知是清朝的哪一年?也许是乾嘉以后的岁月,在桐城东南乡的地方,桐城枞阳的一支童姓的族人,他们迁徙来到了老梅树街,在这儿繁衍生息。爱上了这一方水土,美丽的老梅树街,美丽的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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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的名字叫挂车河,依街的大河,两岸翠竹青青,花红柳绿,河面上小船轻浆,小排点点,载客运货,一片繁忙。上通挂镇,下通许嘴、练潭、枞阳,与陆路上的上庐江、下潜山交叉互补,成为古桐城西乡的交通枢纽。大河、小街相映成趣,古意的街市,不眠的风月,那时恰似江南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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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咸道以后,不知为了什么?古桐城地区的一次迁徙,将从枞阳来老梅街住居的那一支童姓家族,移迁向千里相隔的浙江安吉。此一去风雨沧桑,再回首早已百年风景,走的时候,依依不舍,那古老粗大的腊梅树作证,那挂车河水好似呜咽的泪水。先人依依不舍,只记得了一个深深的名字,“老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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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水远,归来的老梅树街似苍老的母亲,她早已不记得当年的那一棵老腊梅树了,岁月的流云让大河边上老街口旧址旁住着的张大爷笑着说:“我们小时候经常地在那树洞下玩耍、打牌,那是一棵三四人合抱的大柳树。”我们笑着和张大爷挥手再见,回首老梅街的街道,回首刚刚问过的戴姓、魏姓、吴姓、徐姓、杨姓、张姓的老人,他们和她们在浙江安吉也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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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亲情,萦绕着百年的期盼,老梅街,母亲终于迎来她远方的游子,那石板街道的足音,那街居古旧的民房,一石、一土、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屋角、花园、巷弄、樵楼、闸关、河堤、杨柳,以及老梅街上原住民的喜悦微笑,哦!家乡,老梅树街,我是你漂泊在外的归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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