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一)

  初时懵懂,不知可也不知不可。少年情事,从来如此。百般抵赖,又不厌其烦的从头梳理,是也不是,辗转到过了拂晓,由窗看见最亮的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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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把刀拍《哪些年》的时候说,爱情最美妙的时刻就在,将明未明,暧昧缠绵的境况里。一来一回,一点一滴,是述衷肠,是表曲殇,是欲言我心思君甚,是又怕君心在他乡。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都是十六七岁,都胜春风十里。在学生的世界里,借过笔记,使过橡皮,前排的女同学回头问下问题,后排的你惊醒动魄。这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个年纪里酝酿,成年后的回忆里,一切都如香醇的美酒,夜深人静对着册集,一一斟来,对过往饮一口,对将来饮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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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的年岁刚好,十六岁的你长发飘飘,你喜欢拢鬓发到耳后,风起时裙角微摇, 我坐在你的身后,借过你的橡皮,用过你的卷笔刀,还闻过你头发的味道… 我有一辆没有中杠的自行车,我借给别人时,你才坐上车的后坐,我还记得阳光下你低眉敛眼坐在车后的样子,我没有告诉别人那一刻,只觉得雷电入体,还要正定自若。那一刻我突然想到席慕蓉的诗: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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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成长都不在年岁,经历会催熟心智。成年人不会爱玻璃弹珠爱到心心念念,所有人也不会忘记心心念念爱过弹珠的自己。少年情事,一杯清酒,清冽,沁人心脾。爱过弹珠,爱过游戏,爱过风花雪月,也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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