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蛙,文幕,汉碑,《捧腹编》拾遗之《东皋杂录》 笔记三则

捧腹编录《东皋杂录》三则,余十四则,和前面的《隐窟杂志》一样,网络上基本没有此书整理过的资源,闲居无事,遂整理于此,稍加点评。

整理时参考《说郛》四十卷第68页至73页《东皋杂录》(委宛山堂刻本,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本)

闲暇之时看看此书还不错。

第一则《食蛙》

余顷官海上,同僚多吴人,盛夸蛙味之美,坐有一关右,士人大噱,吴人不能平,余从旁为解纷。

注:关右:潼关以西,在这里代指关右人(如今之北方人南方人)。

评:看到吴人和关右人因吃蛙的习俗争吵起来,我不由想到地域歧视,论及地域黑,今人不如古人,今人言语里都带着火药味和刻意的鄙夷,显然是古人处理的更好,读起来不仅有一丝谐谑,更有一种纪实的感觉,让你觉得他本来就是那样。

当然,本则不是地域黑,作者的态度是中立的。

汉东方朔言:汉都泾渭之南所,谓天下陆海之地,土宜姜芋,汝水多蛙鱼。颜师古注:蛙似虾蟆,而小长脚,人亦取食之。

汉唐皆都雍,东方朔言水多蛙鱼,是汉都人食蛙也。颜师古言人亦取食之,是唐都人食蛙也。汉都不惟食之,宗庙献亦用蛙。《霍光传》霍山曰:“丞相减宗庙羔兔蛙,可以此罪也。”非宗庙荐献而何?吴人大喜曰:今日蛤蟆价增三倍矣。

注:都雍,即定都长安。陕西在古时属雍州,故曰都雍。

评:我对孙宗鉴的看法存疑,蛙可能与前文《东方朔传》里的蛙鱼二字一样互相借意。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古人吃不吃青蛙,颜师古的话是靠得住的。

最后的“吴人大喜曰:今日蛤蟆价增三倍矣。”也为本文添了一丝诙谐之色。

说起吃蛙,大抵在十年前,我家乡这里突然就涌起了一阵吃蛙肉的浪潮,至少熟食店就会卖(裹上面糊炸过的),然而吃蛙的风气转瞬即逝,不知为何。

自诞生至今,我只见过一次活的野生青蛙,那时只是稀奇,在一众灰溜溜的癞蛤蟆里有一只绿质黑章的青蛙,鹤立鸡群了属于是。

第二则《文幕》

今人掷钱为博者戏,以钱文面背分胜负,曰文、曰幕。《前汉·西域传》云:“罽賔国以金银为钱文,文为骑马,幕为人面”。

如淳曰:幕音漫。颜师古曰:幕即漫耳,无劳借音。

评:

掷钱为戏,想必不如扑克麻将。至于赌徒和博者二词,还是现在的赌徒好,带上了登徒子的徒字,自然含了贬义,我向来看不起那些喜欢腕钱儿的人。

至于孙宗鉴对文幕二字的考证,其中光滑的一遍应是镘,音mán,古代指金属钱币的背面。

第三则《汉碑》

汉碑额多篆,身多隶。隶多凹陷,篆多凸。惟张平子墓铭,额与身皆篆唐李文。

评:讲汉碑的规制。

二零二一年五月二十五日,午后,连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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