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住院的第二天

      今天是沫沫住院的第二天,我因为昨天回家拿东西,下午才赶到医院。夫人一次次发微信告知我沫沫的情况:沫沫被拉去做超声了,沫沫又打吊瓶了,沫沫又要做雾化了,哭得嗓子都哑了,沫沫的中性粒细胞比昨天还少了……每看一次心里都感觉像被扎了一下,钻心地疼。我知道夫人肯定比我还难过,我只能坚强,我还要不停地鼓励她、安慰她。其实说实话,最后结果如何我也没底。

      下午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我脑子里有了无数种假设,想过无数种后果,想着想着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擦干,又模糊,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到了之后夫人说如有当天的核酸证明可以在吃饭时间进到病房里陪护,我知道在这里做核酸有多么难受,一根长长的棉签要插入鼻子里,我立刻就同意了,比起沫沫受得这些苦,我这点苦真的微不足道。我更想见见他们娘俩,抱抱沫沫,为他们服务。

      我把刚给沫沫买的小推车从车里取出来安装好,推着带来的东西,站在门口等着开门的时间。原来夫人和沫沫就在门里面,沫沫头上因为打针还残留着针头。我们隔着玻璃挥手,我笑,沫沫也笑,我更难过了!当门打开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进去抱了抱他,因为没有当天的核酸检测报告,很快就被护士赶出来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在门里面,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里的规定是,早中晚吃饭时间每隔十五分钟开一次门,我就利用这开门的一小会儿蹲在门口偷偷和沫沫玩一会儿,他坐在新买的小推车上,可能还不太适应,一个劲的哭,好想抱抱他啊!每次一抱沫沫他就不哭了,还老是笑。

      我给夫人买好饭后便出门吃饭、找旅馆,我又去了我们昨天中午去的那个快餐店,点了一个馅饼,一碗汤,就坐在昨天我们一家三口坐过的地方,因为这里有沫沫的好朋友,感觉特别亲切!我想,等沫沫出院了我们再一起来这里吃顿饭。

      可能靠近医院的原因,周围营业的超市、旅馆里的营业员们大抵都能猜到我们是来看病的,都对我们非常客气,但是这种客气我越发觉得像是怜悯,在早春的夜晚,让我更显得孤独和无助。

      夫人和沫沫,明天我就能陪陪你们了,哪怕就一小会儿,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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