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声控“迷妹”的爱情之初
由殷桃、王雷和李乃文主演的电视剧《爱情的边疆》,催泪落幕。
网上许多评价一致认为,好久没有看到这样过瘾的年代剧,感觉跟随着电视剧,重新穿越回到那个特殊的年代,体验了一次纯爱之旅。
为了弥补电视剧被剪的遗憾,我在开播之初买了《爱情的边疆》这本书,一边看书,一边追剧。
电视剧没有对书中的内容做太多的改动,只是有些地方,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被后期剪辑掉了,所以跟后来的剧情有点脱节,这个尚且不谈,只说剧情。
文艺秋这个人设,用我们现在的阳光看,是一个标准的“小迷妹”,她最初爱上维卡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声音好听,经历传奇。
按照剧情的交代推算,文艺秋出生在解放前,父母是官员,家庭条件生活还算可以,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经历过战争,有点传奇经历的男人很容易博得女孩子的青睐。
与现在的情况截然相反,那些文质彬彬的富家子弟、“暖男”,跟一穷二白的英雄相比,是没什么竞争力的。
文艺秋就是在这种“情节”的设定下,沉沦到对维卡的痴迷中,而对身边默默付出的万声视而不见。尽管当时,万声是真实存在的,而维卡,不过是只是一个声音而已。
类似的剧情,在很多年代剧里都有出现。
例如,《激情燃烧的岁月》,当懵懂的褚琴嫁给石光荣之后,她的爱慕者谢枫问褚琴,你爱他(石光荣)吗?褚琴的回答是:他为革命牺牲了一切。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爱情,没有更多的物质利益,没有特殊的原因,爱情是神圣的,婚姻是严肃的。
而我们这一代人的爱情,与那个时代相比,多了更多的砝码,“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嫁入豪门”,这些爱情砝码的加重,是时代变化的痕迹,像文艺秋那样狂热而执着的爱,简直成了博物馆的陈列品。
2.历经磨难的“为爱坚守”
从书中描写及剧情的交代来看,文艺秋与维卡一见钟情,然而,却并没有太长时间的相处,也没有太多刻骨铭心的共同经历。
他们短暂的“跨国婚姻”,很快随着中苏关系的破裂,无疾而终。
我们现在知道,从1960年中苏交恶,直至1986年关系破冰,前后26年的时间,26年,就算长寿的人,这也是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了。
而当时的文艺秋和维卡并不知道他们此别,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婚姻”成了后来文艺秋生活磨难的源头。
从北京到黑河,文艺秋追随着维卡到了中苏边境,执着的“暖男”万声一路追随,无怨无悔。
文艺秋像个精神病一样,企图找到所有可能跟维卡有关的痕迹,为此不惜“犯错误”,她的种种作为,万声都在她后面,无条件的支持她。
剧情发展到这里,弹幕上都是骂文艺秋的话,说她是个偏执狂,说她“作死”,又或者说她是个“给别人制造麻烦的祸害”。
这让我想到那些“**后援会”的粉丝们,在网上疯狂的搜罗“爱豆”的信息,去接机、去探班,见到真神本尊,激动的泪流满面……
在这里,我并没有贬低追星族的意思,只是想说,她们的这些表现,与文艺秋的行为相比,只是隔着时代的不同吧!
在经历的十年的等待之后,维卡和文艺秋通过偷渡的方式拥有了短暂的相处时光,并生下了文文。
为了和女儿活下去,文艺秋从一个典型的“文艺女”,被生活逼迫成了“东北老娘们”。
爱情再美好,终究是要向现实生活低头的。万声说:你不能跟声音过一辈子。
于是就有了“黑河老炮”宋绍山。
3.活在心底的初恋
宋绍山是那种典型的东北男人,可能没什么文化,还有点小心眼,追求爱情的方式也很拙劣,但是他有股子拗劲儿,认定了,死也要追。
文艺秋和宋绍山是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文艺秋为了生活,宋绍山为了爱情,文艺秋的种种回应,是因为宋绍山对她好,对文文好,宋绍山的付出,却完全是因为爱。
他们两人的生活没有刻骨铭心,只有柴米油盐,所以,在文艺秋心里,黑龙江对岸那个飘渺的声音,才是她魂牵梦绕的爱情。
另一边,痴情的维卡为了生活,接纳的他追求者加莉娜,但同样,他没有从放下对岸的爱人,守着可能出现“北方电台”声音的收音机,哪怕是噪声,也要守着,为此不惜身陷囹圄。
其实对于维卡和文艺秋而言,他们的身体屈从的现实生活的需要,而心灵依然诚实的追随着爱情。
很多人都有相同的经历,无论什么年代。
活在婚姻里,心里却隐隐约约的住着另个一人,他(她)是你的初恋,是你爱而不得的暗恋对象,你们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
于是,尽管结婚生子,那份在你心底没有结果的爱情,始终是神圣的,不能碰触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很多的同学聚会,成了拆散家庭的噩梦。
那些打着爱情的名义的“鸳梦重温”,再一次印证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相比之下,剧中的文艺秋和维卡,简直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不要说见面,就连些许消息都没有,只是守着“可能会出现的声音”,执着的等待。
一个望远镜,一台收音机,一个残留着爱人味道的枕头,是他们爱情的全部。
4.一生,一人。
九十年代初,中苏边境开放。
晚年的维卡因为身体原因,往来两岸之间。
维卡的第二任妻子柳芭说,想象了很多种可能,没想到文艺秋是如此的苍老而平庸。
维卡病了,眼睛看不见,不然他会失望的吧,当年的迷人的“小绵羊”,变成了沧桑的中国老太太。
然而事实是,尽管白发苍苍,尽管步履蹒跚,在文艺秋和维卡眼里,他们还是对方不曾放下的刻骨铭心。
书中有一段文字是这么说的:“两个人继续走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希望一直这样走下去。”
历经半个世纪,历史伤害过他们,他们也伤害过别人,文艺秋最终将她当初偷渡带回来,又守了四十年的枕头还给了维卡,他要为自己的初恋画上句号,余生,要好好的爱“老宋”。
“人的一生中,面临着太多的选择,就算是迫不得已,也无法更正,无法再从头来过。”
宋绍山,那个有点小心眼的男人,致死都深爱着文艺秋,患上老年痴呆症的他,知道生命不久于人世,冒着风雨捡回了那个被遗忘在白桦林里的望远镜,送给妻子。
他知道望远镜能看到对岸,对岸有妻子的牵挂。
宋绍山有时候并不高尚,但是他有纯真而高尚的爱情,这种爱情,不仅仅是爱,也是成全。
当这部纯爱史诗大剧落下帷幕的时候,除了眼泪,我们也在反思,到底什么是爱。
万声的默默付出,适时离开,宋绍山的不离不弃,维卡的至死不渝,文艺秋的一生虽然经历过磨难,但是她亦是幸运的,生命中的三个男人,用不同的方式,保护着她,爱着她。
借用作者原书的一段话,结束本文,也为那些追寻纯爱的人一点勇气:
“从他们相识到爱情萌生的那一刻,他俩知道什么比彼此的生命还要重要,那就是心里的对方。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为心中的人好,都会奋不顾身去保护,去奉献。
一旦相爱,即便是错误的爱情,都定格在生活里,就算是命运,也拖拽不走。
生命会结束,爱会留下。老去的是生理,不老的是有爱的灵魂。在那爱情的边疆里,在一场风花雪月后,爱的痕迹如生命线一样,永无止境。
生活总在矛盾的两边摇摆不定,唯有真爱永恒。”
作者:柒笙石
一个行走在文字里蒙古女青年,“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漠北的风里,有我自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