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锋
苏味已经快到芸莱酒店时被电话告知周慧进了医院而李自强被抓了起来，于力力简单地告诉了他李自强犯了什么事，苏味无语地锤了一下方向盘，掉头赶去了医院。
周慧在医院醒来时已经天已经黑了。
医院的灯，晃得她用力眨了眨刚睁开的眼睛。苏味忙把顶上的灯关了，开了床头的灯。
“小苏啊，真是麻烦你了。”周慧看了看自己的单人病房后说。
“阿姨，您别这么说，您受苦了。”
“唉，我不苦，我的女儿现在找不到了，我的丈夫居然又……可我，我还是害怕瑶瑶会受苦啊。虽然你不愿意对我说，我也知道，其实你们都认为她是凶多吉少了对不对？”
“阿姨……不是的……”
“你不用骗我，也许这也只是迟早的事。人这一生，有很多时候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有的等待是满怀期待，有的呢，却是无比的煎熬，可是那些等待好事降临的人，却有很多总是耐不住性子，反而把好事给变成了坏事。小苏啊，从去年瑶瑶带你回家，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我们瑶瑶却是个急性子，我知道你会对她好，会包容她，有什么事会耐心地哄她，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阿姨……”苏味忍不住握住了周慧的手，“其实，我……那天……我就是没忍住……”
“小情侣偶尔吵个架也很正常……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必自责，是她……她没有这个福分”周慧抽泣起来。
从病房出来苏味越发感到自责，他不禁又想起如果当初没有和李贝瑶吵架，她就不会赌气自己去住酒店，这一切也许就根本不会发生了。
他随即开车再次去了芸莱酒店。
“我们已经满房了。”苏味刚到前台时，里面坐着的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就说。
苏味环视了一圈酒店的环境，有些不解。
“我找人。”
“找谁啊？”
“周小雨。”
“你是……”那女人突然换上了一副不怀好意的笑脸。
“她不在吗？”苏味有些不自在。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从苏味背后径直走了出去，而前台的目光则一路跟着他。
“哎呀，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遇到个……”周小雨一边说一边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清洁工的衣服，好像刚把最外层扣上就又开始解扣子。
“又来客人啦？”看到苏味，她解扣子的手又停下了。
“他说他是专门来找你的。”前台女人笑着说。
“正好，你下班了，我们出去谈吧？”
“啊？”周小雨很疑惑，“哦，那……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她一边又开始解扣子，一边转过身去，还朝同样疑惑地看着苏味的前台女人使了使眼色。
前台女人忙收回了眼光，又坐了下去。
“大哥，你谁啊？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
“明森酒店2……2318，你是不是去过？”苏味坐在车里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也是朋友介绍过来的，”苏味拿出一叠现金放在副驾的座位上，“至于是哪个朋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已经下班了。”周小雨看了那叠钱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离开。
“那我在这里等你的好姐妹……刘可好了。”苏味轻声喊了一句。
周小雨听闻立马站住，然后回身上了苏味的车。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明森酒店2318房门口，周小雨站在门口，捂着包，并不打算进去。
“你怕什么？你不是经常来这里吗？”
“你说什么？我没有。”
“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先进来吧？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朋友介绍来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里？”
“你……你是警察？”
苏味没有回答，摇了摇头。
“我们什么都没做，跟我们没关系。”周小雨说完就要离开。
“我去找刘可的时候，可不会像对你一样，这么客气。”苏味走到门口对周小雨说。
“你别动我妹妹。”周小雨转过身来仰起脸说，好似有些生气。
随即跟着苏味进了房间。
“你们明明已经退房了，可刚刚我在前台指明要这间房的时候，他们说这间房你还订着？”周小雨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有些恐惧。
“于队，我们从昨天下午开始盯着芸莱酒店，发现有些不对劲，那里大抵是个卖淫场所。”
于力力想，那个小破旅馆，有人卖淫倒不奇怪。
“白天的时候一切正常，也没几个住客，可从晚上七点开始，就有陆续不断的男人进去，但基本当晚就又会出来。毕竟只蹲了一天，这是初步判断，其他的我们还没有去证实。”
“那再继续蹲着，有情况随时报告。”
“是！”
“师父，”小警察出去后，丘亚拿着一叠资料进了于力力的办公室，“你看这个。”
于力力翻看资料时眉头逐渐紧锁。
“这个徐耀强，跟屈凌峰是什么关系？”于力力盯着办公桌前的白板说，“李自强，屈凌峰，徐耀强……李自强……李贝瑶……嘶……有这么巧的事？”
“还有，我们查到了，芸莱酒店是在李青青名下的。”
跟周小雨谈过之后，苏味的下一个目标是徐耀强。
他坐在车里，愤恨地盯着眼前装修气派的娱乐城，白天也光彩夺目的“锦绣天城”四个字，刺痛着他的双眼。此刻已临近正午，里面时不时有还未酒醒，边走边吐的玩客踉踉跄跄地出来。
周小雨跟他说她也不知道徐耀强的家在哪里，只知道他不定时会到娱乐城视察工作。
苏味已经蹲了近一上午，他觉得这样下去也是在做无用功，，还不如去警察局让于力力直接查一下徐耀强的住址和电话。
“虽然我们现在也对他有所怀疑，但这些信息我们不能给你。”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抓他，我跟着就是了。”苏味白了一眼于力力。
“……为什么要抓他？”
“他聚众卖淫啊！”苏味瞪着于力力，锤了一下桌子。
“这件事我们会继续调查。”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那个周小雨都说了。”
“她没有对我们警察说。”
“你他妈是不是不敢动徐耀强？”
沉默了很久。
“如果他真的违法了，警察肯定会抓他。”
“我告诉你，于力力，我爹因为你死了，现在，我女朋友，她……她很可能被……被抓去……如果由于你的拖延，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苏味说完便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