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袭击案

一天的清晨,警察总监一家人齐聚在餐桌前共进早餐,一位仆人神情慌张地拿着一封匿名信来到警察总监的面前。警察总监从仆人的手中接过信,将信打开,看到一张薄薄的白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神的审判终将降临“。

繁华的都市夜晚,在一条看不见人的街巷,年轻的韩白一个人独自走过这里。韩白路过一盏又一盏黑白交替的路灯,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在不远处一盏路灯下出现一个摆摊的女人。女人体态微胖,长得却非常年轻。韩白本想无视,想一走了之,可摆摊的女人非常热情向韩白说:“先生,欢迎你的到来”。

韩白出于礼貌,还是慢慢走向摊位。当苏艺走到摊桌前,看见摊桌上那一堆厚厚塔罗牌,苏艺感觉非常后悔,但即便如此,苏艺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这位客人,你很与众不同啊!”。女人仔细打量苏艺,而后开始自顾自洗牌抽牌,苏艺则是满脸的质疑和不信任。

“哼”,韩白冷笑一声,“这话你应该对很多人都说过吧”。韩白站在摊位前,看着摊位上坐着的女人,眼睛充满了鄙夷。

“先生,想必你心中一定很迷茫,很痛苦吧!想要在一个孤独的地方成为一个艺术家,创造一个充满艺术和梦想的世界,一个人孤独终老,可偏偏事与愿违”。女人看着桌子上抽出来的一张塔罗牌,一张画着骷髅骑士的塔罗牌,然后女人用着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面前站着的韩白。

“瞧你这话说的,这世上的很多人不都是这样吗?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试图寻找或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不是很多人都会有的想法”。

“人之所以为人,说到底人是记忆和经历在时间的沉淀下合成产物。你过去饱受痛苦的摧残,让你对生活小心翼翼,也不敢轻易说出心中的想法。但即便如此,你也一直在努力奔跑,你要对得起你所遭遇的苦难。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有这般境遇,而且是从一出生就伴随而来的”。

女人伸出手,伸向摊位前的座位,“请坐吧,先生”。韩白坐到摊位前的座位上,女人又接着说:“先生,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韩白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女人见状也继续说什么,而是聚精会神注视桌上的塔罗牌。过了一会儿,女人才微微抬头,向着韩白开口说道。

“先生,看的出你这一路走来应该是相当不容易吧,可以这么说,你一直都活在谷底。但可惜,你还没跌落到最谷底。其实人这一生,痛苦与幸福是平衡的,如果你的前半生是非常的痛苦不幸,那你的后半生多半会是幸福美满,反之亦然。但你却不一样,在你经历过你坎坷的前半生后,属于你的荣耀则在过去”。

 “啊?“韩白张大嘴巴,一头雾水地看着女人,”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女人看到韩白的表情,笑了起来,拿起手中的塔罗,对着韩白说道:“先生,你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你明明懂得塔罗牌,却要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这是一张死神牌,其中的含义,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 失去后必有获得,只有彻底臣服才能重获新生。所以,你是来为我占卜未来的?”。

“并不是“,女人非常直接地说道:“我是来聆听你的苦恼,塔罗牌就像人们的梦一样,塔罗牌会告诉我一切。

“梦?你是说我们每个人都会做的梦?“。

“梦是过去的累积,而不是未来的预知。言归正传,你相信选择嘛?你认为是选择更加重要,还是说努力更加重要?”。

听到女人的问题,韩白也笑了起来,“人们常说,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不在于我们的能力,而在于我们的选择”。

女人也笑着回答道:“其实,选择只不过是神借我们之手所达成的手法,就如同所谓的魔术师的选择,你所选择出的结果,正是神所想看到的结果。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想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不然,神也不会让这世上的人们所处环境各不相同。你好好想想,你所做出的每一个选择,究竟是环境促使你选择出来的,还是你发自内心选择出来的”。

“我所信仰的神,他所给予我,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请恕我愚钝,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韩白听的很不耐烦,起身想要离开。

突然,女人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韩白的右手,女人看着韩白,表情严肃,丝毫不像是开玩笑地说道:“先生,请你记住我说的话。失去后必有获得,只有彻底臣服才能重获新生。你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是神给了你第二次机会。等到遇到他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能会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警察局的会议室,此时正在举行紧急会议。警察局的所有警察都坐在会议室的座位上,安静地注视这主席台上坐着的警察局长,副警察局长和督察。

负责主持会议的是督察秋仲和,秋仲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着桌子上的麦克风,说道:“诸位,刚刚接到消息。警察总监在自己家中接到了恐怖分子的恐吓信,恐怖分子打算袭击原本定在周五的警察总监的退休仪式。诸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从现在起严格排查总监退休仪式所在富丽酒店及周边的安全。赌上我们警察的威信,绝对不能让恐怖分子的阴谋得逞“。

“是“,座位上坐着的警察们齐声铿锵有力地回答。

就在这时,副警察局长面色极度不悦地对着桌子上的麦克风,说:“韩白,你是怎么回事?在这紧急时刻,你居然要申请休假啊,你有没有搞错!“。

韩白慢悠悠地从会议室的角落里站了起来,“副局长,这一周刚好到我轮休。我又不是警备警察出身,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韩白,你!“,韩白的话,让副警察局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仅仅是副警察局长,就连一旁的警察局长的脸色变得铁青。

秋仲和见形势不对,连忙开口说道:“韩白,你的休假取消,正好我们缺人手去总监的家人。这样吧,你和你的搭档就去保护总监的儿媳妇”。

韩白一听,眉头一皱,非常不情愿地说:“督察,你让我去保护蒋云,这不太合适吧,我一个男人去保护一个女人,就算我愿意,总监的儿子他也不会愿意吧?”。

“又不是叫你一个人去保护总监的儿媳妇,你的搭档吴警官不是女人吗?怎么,你和警察总监的儿媳妇认识?你不想去见她?”。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认识总监的儿媳妇”。韩白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你就执行任务,别说那么多废话”。

周五的上午,富丽酒店三楼,韩白和吴欣冉走出电梯。韩白今天穿了一身不起眼的普通便装,脸上还戴着口罩,而吴欣冉也穿了一身便装。

“韩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戴起口罩了?”,吴欣冉边走边打量韩白,打趣道。

“咳咳”,韩白一阵咳嗽,“今天早上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冒了,怕传染给你,这不就戴上口罩”。

“真是这样吗?”,吴欣冉脸上露出笑容,“怕不是真让督察给说对了,你是怕被人认出来。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总监的儿媳妇。我可听说她是个大美人”。

韩白一听,立即摘下口罩,神情有些激动,“我说了我不认识总监的儿媳妇,我只是单纯的感冒才戴口罩的,仅此而已,你不要瞎想”。

吴欣冉眼睛仔细盯着韩白,“韩白,你还记得督察第一次说让你去保护总监的儿媳妇的时候,你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你的回答是让我去保护蒋云,这不太合适。别忘了,当时督察可没说总监的儿媳妇叫蒋云,到现在你也一直再强调你不认识蒋云。还用我继续分析下去吗?”。

韩白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算你厉害”。

吴欣冉露出得意的笑容,“这都是跟你学的”。吴欣冉说完,表情渐渐恢复严肃起来,“韩白,你说恐怖分子为什么非要选择在总监举行退休仪式进行破坏呢?为什么不选在平时,这样成功率不是更高嘛?”。

“我想”,韩白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恐怖分子的目的不在于总监,而在等会五楼举行的退休仪式上。这次的退休仪式上可来很多的重要人物,只要在举行退休仪式中有任何一颗炸弹爆炸,或者有任何一个伤亡,这都会让我们的警察总监蒙羞的。你想身为警察部门最高长官的警察总监居然会在自己的退休仪式上遭受恐怖分子袭击,这会让把荣誉看的比命都重要的总监活活气死的,这不比杀了他更加管用?“。

韩白和吴欣冉来到一间客房前,韩白向吴欣冉伸出手,非常礼貌地说:“女士优先”。吴欣冉瞪了一眼韩白,伸手敲门。很快房门打开,就在开门的一瞬间,韩白一下子站到吴欣冉的身后,微微低头。

开的门是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保养的非常好的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晚礼服。吴欣冉掏出警察证,伸向女人,说道:“你好,夫人,我们是负责保护你的警察,请问你是不是蒋云”。

女人点点头,“我就是蒋云”,说罢,微微转身让出道来,“请进吧,警官”。

吴欣冉先从蒋云的身边走过,走进房间。而后韩白紧跟在吴欣冉的身后,在韩白走过蒋云身边的一刹那,瞟了蒋云一眼,然后头转向一侧,躲避蒋云的注视。

时间过了十五分钟,蒋云和吴欣冉坐在客房的沙发上,韩白则站在客房的落地窗边,肩膀靠着墙,身体朝向落地窗。韩白时不时抬起左手,看一下左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这位警官你是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坐在沙发上的蒋云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向着背对着自己的韩白问去。

感到疑惑的不仅仅是蒋云,吴欣冉从进入客房起,视线一直停留在韩白的身上。吴欣冉看着落地窗边的韩白,心里想着督察秋仲和的嘱托。

“韵秋,从明天起你要时刻密切注意韩白的举动,要是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要及时汇报”,在秋仲和的办公室里,秋仲和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站着的吴欣冉,小心翼翼地叮嘱道。

“督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欣冉非常不解地反问道,“督察,你是说韩白警官很有可能是恐怖分子?”。

“原本韩白周五的轮休是我故意安排的,我的本意就是不想让他参与周五的警察总监退休仪式的安保。要不是恐怖分子的突然出现,我迫于人手不足,被迫让他参与进来。不然,我说什么都不会让韩白参与的”。

“督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秋仲和微微一笑,“韩白的过往你都知道嘛?你知道为什么韩白这么多年来职位没有晋升“。

吴欣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韩白的父母是著名的民权运动家,他们强烈反对前总统的’大信息时代’政策,说前总统只是假借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来操纵选民,好施行独裁。事实也确如韩白父母所言,可现实却是我们那位伟大的总统他是神,神是不可能犯错的,更不可能从神坛上跌落下来的。韩白的父母也因此而殒命,韩白也被送进孤儿院,可想而知,韩白以后的人生不会太好的”。

听到这里,吴欣冉不禁唏嘘感叹,“韩白确实是有些不幸”。

“时代的每一粒尘埃落在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更何况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不过,我要是说这只是开始,韩白往后的生活更传奇,你会不会相信?“。

吴欣冉摇摇头,“我没看出来韩白有多么与众不同,难不成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在韩白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学生去国立宇航局参观。韩白所乘坐的校车突然发生爆炸,校车上的所有人除韩白外,全部身故,仅韩白一个人毫发无伤。当韩白上大学的时候,他发挥了他父母的优良传统,参加学校组织的游行,要求总统下台。结果他被强制参军,被派往最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

“那韩白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还当上警察了?”。

“据说是他在参军期间表现出众,还利用业余时间自修了刑侦专业,协助侦破好几起事件。他被破格准许提前退役,转任地方警察”。

“那他怎么会我们警察局?”。

“他之前在别的警察局的时候成功独自破获了几件大案子,因为他的经历,他没法晋升,只能平调。最后才转到我们警察局来”。

“没有想到韩白居然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吴欣冉感叹道。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当初迫害韩白父母的人就是我们的警察总监,总监是前总统的亲信,负责处理那些反对前总统的人,剩下的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吴欣冉点点头,表情略显无奈地说:“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秋仲和从座位上起身,眼睛看着吴欣冉。“为了保险起见,我让韩白去保护此案无关的警察总监儿媳妇蒋云,为的就是让韩白远离警察总监。在此期间你要时刻注意韩白的举动,明白吗?”。

“让您见怪了,我并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韩白看向沙发上坐着的蒋云,苦笑道。

“话说,这位警官,我觉得你好面熟”,蒋云仔细打量了韩白一番,思索片刻,“警官,我觉得警官你长得好像我一位小学同学!。蒋云脸上露出笑容,“也不知道,我那位小学同学现在过得怎么样?要是他现在还活着的话,他应该和警官你长得很像”。

“是吗?“。韩白一下子来了兴致,身体转向蒋云,眼睛看着蒋云,与蒋云的目光对视。”不知道,夫人您对您这位小学同学的印象如何?“。

”你说我对他的印象?”。蒋云努力思考一番,“时间过的长了,往事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他毕竟是您的小学同学“,韩白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时间过的再漫长,有些事终究还是会记住的,有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蒋云向韩白投出赞同的目光,“你说的对,不过,有些事还是忘记的好,这样对谁都好。我依稀记得我们小学是同桌,其他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一件事,以前有一次发生了什么意外,好像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蒋云看着韩白此时的目光,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要我说对他印象的话,他是一个傻瓜”,蒋云停顿了片刻,”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像他这样的傻瓜才能改变世界吧“。

韩白听完后,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窗边。蒋云也没有再说话,微微垂下头,表情略显深沉。一旁的吴欣冉见两人都默不作声,吴欣冉先是疯狂向韩白使眼色,示意到一边的座椅上坐下。等到韩白坐到一边的座椅上,吴欣冉为了打破房间里的尴尬气氛,向着蒋云开口说道。

“夫人,听说你原本是一位受人尊敬爱戴的小学老师,后来与您现在的丈夫经历了一段浪漫的爱情。现在网上还一直流传你们的爱情故事,真人羡慕,听说您和丈夫的相遇,就像命中注定一般,这是真的嘛?”。

“没有的事!都是网上的谣传“。”。蒋云脸上挂着笑容,非常优雅地和吴欣冉交谈起来。

“这世上哪有什么命中注定!”,坐在一旁韩白听着蒋云与吴欣冉两个女人的交谈,脸上满是不屑,嘴里喃喃道。

一个炎热的下午,警察局里非常热闹,附近学校的小学生正在参观警察局。年轻的韩白穿着警服走到一群小学生的面前,看到这个班没有老师。韩白脸上挂着笑容,亲切地向面前的小学生,问:“同学们,你们的班主任呢?”。

几个小学生齐声回答道:“我们老师领着几个同学去厕所了”。

“哦,原来是这样”,韩白点点头,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向面前的小学生,继续亲切地问道:“同学们,能告诉我,你们班主任姓什么?”。

“我们班主任姓姓蒋”。

“哦”,韩白点点头,韩白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嘴角上扬,摇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应该不会这么碰巧吧”。

“警官,你好”,韩白闻声转过头去,看到一位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右手领着一个孩童的年轻女老师。韩白一愣,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与韩白记忆里有关她儿时的模样慢慢重合在一起,韩白迟疑了。很快韩白有了决定,表情平静地向着面前的女老师说道:“老师,你好”。

人满为患的监察局的餐厅,韩白一个人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安静地吃着午餐。此时,餐厅的投影上正在播报午间新闻,不知道怎么回事投影仪投影的画面从午间新闻切换成娱乐新闻。韩白这时抬起头看到的新闻画面是一男一女,他们二人各自抬起戴着婚戒的手中,满脸喜悦地接受媒体的采访。

韩白看到新闻画面下方的文字是政界新星副警察总监之子将与小学生老师成婚。韩白表情略显沮丧,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手机邮箱,点开第一条邮件,邮件上方的标题“调令”两个赫然醒目,韩白默默关上手机。嘴里小声念念道:“但愿别再让我们相遇了”。

“好了,我该走了”,蒋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韩白和吴欣冉看到蒋云站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韩白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夫人,现在时间还早,您现在上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打乱上面的安保工作”。

蒋云表情坚定看着韩白,“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好久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说罢,便走到桌子旁,伸手想要拿起桌上的手提包。

韩白先于蒋云一步,抢先拿起桌上的手提包。蒋云眼神有些慌张地看向韩白,眼睛轻撇了一眼韩白手里的手提包。只见韩白挂着笑容,左手提着手提包,右手伸向房门,“夫人,那就让我们护送您到电梯吧”。

蒋云脸上紧绷的神情这才渐渐放松,优雅漂亮的脸庞上慢慢露出笑容,轻轻点点头。“那就有劳了,警官”。

蒋云、韩白与吴欣冉三人走出客房,来到电梯门。“叮咚”电梯的门缓缓打开,蒋云一个人走进电梯,韩白郑重地将手提包交给蒋云,随后向着电梯的蒋云,躬身说道:“夫人,祝你一路顺风”。

在电梯的门缓缓合上的间隙,蒋云看着韩白,笑着说道:“最后能再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吴欣冉看着电梯上方的层数显示器不断往上升,悠悠地说道:“怎么样,遇见自己小学同学的感觉怎么样,没有想你们居然还是同桌。你们见面了都不相认,真不明白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等一下”,吴欣冉突然一下子想到什么了,顿时怛然失色,看着身边的韩白,惶恐不安地说道:“如果说蒋云她真是你的小学同学的话,那她的背景资料肯定都是假的。她肯定有着和你一样的过往经历。如果你不是犯人的话,那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有着和你一样被总监迫害经历的蒋云”。

吴欣冉冷不丁拔出配枪,双手握枪,用枪指着韩白。韩白看着用枪指着自己的吴欣冉,非常没有恐慌,反而向吴欣冉露出笑容。

“吴警官,你的反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看你这反应,想必你对我的过往应该非常清楚了。不错,吴警官,你的应变能力变快了不少”。

“韩白,你为什么要帮蒋云,你不该帮蒋云的”。

“姜警官,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可一直都在你的监视当中,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期间我确实和蒋云有过接触,但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你都看到了。试问,在我和蒋云有过接触的这段期间,我又怎么能躲开你的监视,去帮她呢?”。

“韩白,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蒋云就是那个要袭击总监的人,可你却故意吸引我的注意,从而忽视对她的注意。韩白,你不该这样做的,你身为警察,却帮助犯人复仇。韩白,你这是再包庇罪犯”。

“吴警官,你可要明白,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认识蒋云,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一个小同学,我根本不认识她,自然也谈不上帮助她,再说了,蒋云是犯人,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嘛?”。

“我们警察的荣誉就真的不那么重要嘛?韩白,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才是重要的”。

“什么都重要,什么都不重要”。韩白看着此刻气愤不已的吴欣冉,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我的职责是探明真相,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可怜之人”。

在韩白与吴欣冉站着电梯门口,韩白与持枪的吴欣冉对峙的时候,头顶的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韩白感到一阵地动山摇,韩白抬起望着天花板。

 “看吧,神的审判终将降临,谁都逃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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