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思绪

    居家办公已经十几天了,疫情还没有完全控制,疫情防控工作还在持续,今天晚上我又一次去做核酸检测风很劲,街道两边的树枝在猛烈地晃动着,有几只塑料袋在天上狂飞,毫无方向感四处飘荡,但它们好像很享受似的,任凭谁怎么呼唤,都不肯下来。中医院里做核酸检测的人非常多,队伍从医院门口一直排到了南关什字,男女老少在风中坚强的站着,都是一副做不完核酸检测不回家的样子,可免不了有的人也缩着脖子,竖起衣领,以防风伯伯乘虚而入;有的人甚至用纱巾蒙着头,生怕沙子跳进眼睛里;还有的干脆背着风向站着,好减少一些攻击性。我一做完检测,就拉起衣服的领子,半捂着眼睛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去,可漫步在这昏天黑地的世界里没过多久,猛烈的狂风就毫无预兆地把一个塑料袋吹过来贴在了我的脸上,让我和它来了一个亲密的“接吻”,我胡乱地抓下塑料袋,就迎着大风撒腿往家里跑去,等我气喘吁吁地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虽然此时已经到了春天,可是这风婆婆好像发怒了一样肆意横行,又好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在嘶声吼叫,我站在窗前,隔着玻璃望着朦胧的夜空,山坡上的大树被风刮得站立不稳,痛苦地摇着头,呜呜地哀鸣;小树就更不堪了,它们在狂风中东倒西歪,像喝醉了酒的老头,弯着九十度以上的腰,在风中痛苦的挣扎。一阵阵强劲有力的旋风,像无数不请自来的夜客,在这黑夜里无情的拍打着窗户,呼啸着,怒吼着,并且没命似的钻进窗缝里哀鸣,一会儿成了哀诉的尖嚎,一会儿又低沉下来,化作野兽的吼叫。顷刻间,天上灰蒙蒙的一片,月亮和星星不知道早跑哪里去了?把整个偌大的空间让给了疯狂的风婆婆。

      老公去值班了,儿子在我身边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此时无一丝睡意的我,仰面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怒吼的大风。在这静谧又疯狂的夜里,我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城市的夜晚的孤独、寂寞,就像那一首歌:“被夜风一点点撕碎,只有那柔柔的月光和点点星光,隐没在这夜色中。”慢慢地,我的思绪很乱,又飘得很远,那时我们刚刚师范毕业,被分配在一所乡村的学校里,每月只有200块的工资,扣过各种基金就剩180元,每个周末我还像个住校生一样背着大包,骑着爸爸的自行车,去爸爸妈妈跟前讨吃讨喝,回来再背上满满的一包吃的就回学校了。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信心十足,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就觉得站到了自己的人生舞台上,每天都会尽情地播撒自己的汗水,每年学生考完试,我都像是大丰收的农夫一样乐滋滋的。到后来我结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但我依旧觉得学校就是我人生的主要舞台,和学生在一起的琐琐碎碎,和一家人生活的点点滴滴,至今都历历在目。再到后来,我调到了县城里工作,刚刚通知到县城工作的那一刻,我兴奋的感觉自己要上天堂,殊不知正悄悄地步入地狱的大门,到县城工作今年已经八年了,总感觉自己在思想、认识、等各个方面都跟不了城里人的步伐,甚至跟不上教育的队伍了,连生活的节奏都跟起来总是喘着粗气,这八年,好像比我在乡下的十三年都长好多倍,现在再也感觉不到讲台这块阵地是我人生的主舞台了,每天硬着头皮,顶着晨风艰难地踏上上班之路,到了晚上,又身心疲惫的回了家,只有回到自己的小家里,才能真切地感觉到这一天又活着度过去了。

        人总是有这样患得患失的特性,明明每天上班紧张的节奏弄得身心俱疲,可是宅在家里了,闲下来了,终于不用那么紧张了,也可以睡到自然醒起床了,可自己偏偏控制不住自己,每天五点多就准时会醒来,因为虽然因疫情宅在家里,但我们仍然肩负学生健康信息报送的重任,需要时刻关注每一条相关信息,及时传递给家长和学生。这些事儿繁琐微小却意义重大,因为这时的每一条信息,都可以让家长和学生更安心,我们的每一次努力,也都在为抗疫贡献自己的力量。等干完所有的打卡汇报,再布置好学生当天的学习任务。我就下床开窗通风,抬头远眺,朝霞映红了天际,在与深蓝色天空的交织中五彩缤纷。我总会带着美丽的心情,走进厨房开始给我的孩子们做早餐。孩子吃完早餐开始上网课了,我总会认真地了解周边的疫情情况,关注着国家的动态以及冲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前线的医护人员。他们是勇敢的战士,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守护我们的国家,守护我们的同胞,守望这明媚春天。

  在特殊时期,医护人员作为“逆行者”冲锋陷阵,我们在家也要承担好“授业解惑”的职责。希望我们的每一名可爱的学生能在家人的陪伴下安心呆在家里,关注疫情,心系前方安危;不聚会不出门,不给国家添乱;按部就班,努力学习,砥砺奋进。这便是我们最大的贡献,这样才能不辜负无数人的奉献与期望。希望我们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早日回到学校,与亲爱的宝贝们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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