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张鹤龄&张延龄相关记载2

《兴济县志》


御制太保昌国公先茔碑

朕闻宣尼有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所谓积善者,非止一人之身,一世之期而已,必其族孙父子,德善相承,历数世而不已。如水源之益深,木本之益盛,则其庆之发也。优厚有余,自不能已,盖世理之必然也。故推诚宣力,翊运武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寿宁侯,赠太保,追封昌国,谥:“庄肃”。张峦,其先本河南人,后徙山西之徐沟,再徙河间之兴济。自上世以来,佩仁服义以积善。至其曾祖 希信、祖 迪、父 绶,尤克承先志,孚于乡邦。乡邦之人,无远近咸称善人焉。绶 在群从中,与其兄 缙 最知名。缙 尝为交城教谕,生岐,景泰甲戌进士,仕至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绶 隐德弗耀,生峦,名成贡太学,未仕,娶昌国太夫人金氏,实生今中宫,为朕佳配,诞生皇储,绵我国家亿万年之祚。朕用是推恩追封,迪、绶、希信 俱推诚宣力,翊远武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寿宁侯,妣皆封夫人。峦二子,长张鹤龄,袭封寿宁侯;次延龄,进封建昌伯。子孙世世簪缨相承,与国同休,无有穷也。所谓积善余庆者,不于是而见哉!峦之卒,赐地都城西之香山,已命有司备上公之礼以葬。而其祖父之葬兴济先茔者,恤典未举。乃于弘治十一年四月,特命司礼监·太监 李荣、内宫监 李兴 等往,会巡抚直隶·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高铨 督工修之。茔凡五种,自其祖 迪 而下至 歧,皆以次封殖。中为享堂,前为廊庑,护之以重门,绕之以周垣。其规制及凡仪卫、品式,视香山之葬有加焉。荣 等以次年五月十九日毕工,悉具本末,请文纪石,用示将来。维兹茔域,实张氏积庆之源。凡其子孙善行之成,福履之盛,皆本于是。修茔之后,冥灵有知,尚其荫护。自是子子孙孙,维承善庆于无穷,而我国家亦有赖矣。祀是为后来之征,并系以诗曰:

于穆苍穹,诚一不二;作善降祥,响应以类。

其善伊何,曰仁曰义;躬行实践,乃为善人。

惟尔张氏,畿民之杰;自祖乃孙,始终一节。

昌国继起,善行弥敦;祖恩先泽,萃于厥身。

笃生淑女,轩龙作配;诞生皇储,臣民欣载。

五等高爵,三代迭封;善庆之报,于焉以隆。

勋纪丹书,居连戚里;与国同休,何千万䆊!

弘治十五年二月二十六日

《徐襄阳西园杂记》


正德辛巳三月丙寅,武皇遣诏今皇上继统。慈寿太后遣皇亲邵蕙、寿宁侯张鹤龄、驸马崔元、太监韦霖、阁老梁储、礼部尚书毛澄,赍诏往迎,同日起程至南阳。霖欲先见邀功,潜自兼程行,二昼夜遂达兴邸,驻门外。霖奏求见,上曰:迎立大事,朝廷不遣皇亲大臣,而差一内官乎?兴府官言:皇亲大臣俱即至。上曰:侯到齐同见。次日,诸臣至,宣诏朝见,毕,退至便殿。上惟召邵、张、崔、梁、毛五臣,坐赐茶,并问国事。霖独拱立庭内。次日,上复召五臣者坐议发驾事。霖又假他事,介承奉求见,冀得一坐。上斥出之。暨驾行,沿途驻毕、进膳,惟与五臣言,无一毫词色及霖者。是时上方十五龄,且圣貌庄重,不轻颦笑,真有穆穆之容。霖退谓其侪曰:圣人复出矣。

《沂阳日记》


王都督佐,掌锦衣卫事,京师人称为王堂。才敏志忠,律己廉介,扶翼善类,祛击凶邪,凡诏狱议该从轻,虽披逆鳞,必委曲别白,至数十上,不肯阿顺违议。京师刁徒刘东山者,狡而黠,能写行移,游于寿宁侯张鹤龄延龄之门,每日间二张阴事,籍记之。一日,吓二张,索金数千,用尽复奏二张阴事,下诏狱。公力为张辩。又勒延龄之妾为妾,不从,又奏其谋反。公复辩其诬,遂劾东山平日奸恶状。上悟,下其事于公。公密擒之,伏辜。诏枷于午门前,数日竟死,万众举手加额曰:“非王堂替天行道,何以能此?”公不肯索富家细过,至巨猾凶豪有犯,虽巧贿势嘱,亦不得脱,以是称名执法。前后锦衣皆莫及也。

《说听》


外戚张氏,在弘治间,恩宠隆异,势倾中外,金夫人有疾,闻医士刘彬文质名,遣苍头迎之。刘叱之曰:皇亲虽贵,亦人子也,为母病欲坐致医耶?刘文质非侯门听召者,汝去矣,毋溷我。奴意甚愠,告其邻王指挥,王答以刘言良是,盍闻而主人翁,奴遂归报。鹤龄兄弟即日登门拜请,刘乃往视疾焉。嗟!夫士能持志不屈,使贵强干降心,可以为难矣。讵非盛世事哉?

《玉堂丛语》


世庙时,有上变言张延龄诅魇怨望,大逆杀人,事颇有状。昭圣恐,乃因上后宫有嗣息者屈节为延龄请。上益怒,至欲坐延龄反,族其家。孚敬固以为延龄杀人抵偿当,而坐之反、族不可。夫延龄守财虏耳,何以能反?凡数诘问,其对如初。论延龄杀人罪,属秋尽当论。孚敬复上疏,谓:‘昭圣皇太后春秋高,卒闻延龄死,能不重伤痛乎?万一不食,有它故,何以慰敬皇帝在天之灵?’上恚,责孚敬:‘自古强臣令君非一,若今爱死囚令我矣,当悔不从廷和事敬皇帝耶?’上故为重语,欲以喝止,孚敬意不已,与少保方献夫复持之,献夫至谓:‘陛下居法宫,谁导以悖伦忍心之事若此者?’上虽不悦,然难二大臣,诏以‘秋报,悉缓诸论死刑’。而终太后及孚敬世,延龄得长系矣。

《皇明大事记》


嘉靖十二年二月,逮建昌侯张延龄下诏狱论死;革昌国公张鹤龄爵,降南京·锦衣卫·指挥·同知,带俸闲住。鹤龄延龄者,昭圣皇太后 弟也。父 峦 封侯卒,子鹤龄嗣,弟延龄封 建昌侯。武宗崩,鹤龄迎世宗于安陆,私语左右欲得召见,申皇太后本意,上不应而心恶之。道中数有怪梦,坠马伤臂,鞭驭者至死。上闻大不怿,普令在道死者予棺,具所由以闻。鹤龄颇亦悔惧,每率诸大臣朝夕候拜,仰瞻威容,心悸归谓其弟曰:“新天子嘱我,时有怒色,只为一马卒,何介介至此?”延龄懵。初不为意,八年尽革外戚世爵,二张在革中,以皇太后尚存得免,止袭一辈。方鹤龄封公,尚书 胡世宁 言:“名器当惜保全,外家须限其制。陛下天授,戚臣奉迎,道路奔走,初非难事,加以金帛,亦足酬劳。若曰:‘定策’,有祖训与先帝遗命在,谁人敢居?况公爵止以赠不以封,不宜使外戚封公,自陛下始。”上心是之,以有前诏,不欲改也。考我朝 孝慈 马皇后,兵乱外家无存者,父马公追封;徐王 岁祀 仁孝 徐皇后,中山王长女 本元,功无可加;仁圣 张皇后 二弟,半以军功封;此后孙、周二戚,虽封伯加侯赠公,斤斤守礼法令终。昭圣 俪泰陵时,二张甚横,数入禁中。内臣 何文鼎 素忠直,二张搴窥御帷,文鼎 持大瓜箠之几死,泰陵无以罪也。多夺民田庐,请官寺舍,豪奴姻亲,凌官府篡狱囚,金玉积如山,不厌市肆垄断,在在皆是。扬州府·同知 叶元 尝辱张仆人,元 至京,群仆入吏部扑 元,尚书 马文升 护 元 得免。言官时论劾,不问。至正德时,待外家少薄。十年,日者 曹祖 有子 鼎,为延龄家奴。祖 行其术颇有验,鼎 尝语同侪 马景 等,谓其父通六甲、六丁神术,能役使鬼丁。景 等初信之,言于延龄。出入关说后,祖 父子不相能。景 等亦厌 祖,谮逐之。祖 忿,奏延龄与其子 鼎 及 景 等阴谋不轨。诏:“逮 祖 下刑部狱,鼎 等下锦衣卫狱,景 等下东厂狱。”有旨:“将会多官廷鞫。”祖 仰药死,上疑之。提狱·主事 陈能、巡风·主事 曹春,皆得罪尚书 张子麟 夺捧。昭圣 居问往来二张,亦厚有所献,乃得解,尚免朝参。延龄寻嘱天文生 董昶 为草奏,求进爵不允,骄横如故。嘉靖初,都督 张锐、太监 谷大用 等伏法没产,延龄择便美者,抑价买之为山池台榭,僭侈踰制。而是时上以外藩世子,入承大统,母妃至通州,未正尊称,阁臣固持之,大不喜;既入宫,昭圣 犹以故事倨见,益不堪;遂排群议,尊为圣母。章圣皇太后 而愠 昭圣 殊甚,怒无所发,尽钟之二张矣。二年,延龄以强占人地土,为给事中 张原 所紏,自是稍稍敛。戢鹤龄虽以定策功进爵,然谦退自保,绝不敢与 邵、蒋 并,亦无有疵摘之者。延龄婢尝窃金施僧,事觉执僧与婢,杖之死。奴畜·指挥 司聪 委之行钱,聪 负 延龄五百金,被索急逐谋于 昶 子 至,拾 曹祖 所奏事,将讦延龄。至 阴以奏草示延龄,邀其贿。延龄密遣人执 聪,发箧得奏牍,搒 聪 死,令 聪 子 昇 焚其尸,乃折券优遇之。昇 噤不敢言,然常忿詈 至,至 恨甚,遂拾 聪 前牍奏之。事下,刑部·尚书 聂贤 逮延龄,并诸奴勘结言:“其擅买田宅,及杖死 司聪、婢、僧 事,皆有证。其云:‘阴谋不轨’,无左验。延龄係应议亲臣,请上裁。”上怒曰:“夫谋逆者,只论谋与不谋,岂论成否?贤 等党比欺罔,令戴罪;其 曹祖 服毒死,想当时有主使容纵之者,宜追论以闻。”贤 等惧迺,具狱谓:“司聪 以绞死;曹祖 及 鼎 为妖言,与 景 等私相传语,谋不轨;延龄逆谋虽无左证,而僭侈克残,罪应论死;其兄鹤龄居第相连,坐视不谏,责亦难辞;前任·尚书 张子麟,侍郎 张论、杨茂元,郎中 祝濬,主事 王言、陈能、曹春 等,皆宜追问。”奏上,上曰:“延龄犯在十恶,宜从重典,第告变人亡,无从质证,今但以多杀无辜,僭恣不法之罪诛之;鹤龄同恶相济,姑革其爵;张子麟 等逮赴京治罪;贤 夺俸一年。”延龄具疏自明,上责其狱中擅奏,通政司官皆夺俸已,子麟 等逮至,俱革职为民。方狱急时,在十三年七月,将致族诛。昭圣 计无所出,秉上生子,欲过宫称贺,且求解,上辞者再乃止,遂令内官口传张延龄事,将就罢。上怒录其语,示阁臣 张孚敬 议处。孚敬 力为解,且云:“杀人罪,诚难恕,然恐伤 皇伯母 心。参之议亲之条,待以不死。削爵,覈其占据田宅,悉入之官还,而编戍为民,皆可。”上曰:“妇人以夫为家,皇伯母 上配 孝庙,宜感恩发奸。曰:‘伤心’,是导之启私庇,必欲害国也。朕欲保神器正法纪,如欲不问,亦自卿等行之。”孚敬 皇恐,依部议票上,上即欲论决。时 冯恩 以星变上疏,郭宗皋 以奏疏忤旨,皆繫狱将并决。孚敬 又力救,宗皋 杖四十,释为民。方献夫 亦力言不可,且云:“何人导陛下,为此失德事?”上屡诘问,孚敬 对如初。上不悦,谕:“卿等爱重囚烦奏,自古强臣令君一矣。又以大礼为言,欲悔已以从廷和?与此本要朕批,朕止知杀人必以杀报。”孚敬 再引罪,上不得已停刑,仍谕之:“但当承君之意,勿曰某某之幸,实非为乱贼而屈刑焉。”又因 孚敬 乞休,谕之曰:“卿求去,或因大同事者;又或以今日之事,为难处坚,不欲法处延龄者,曰为:‘昭圣太后’,‘恐君上失德’,此皆不足虑。”孚敬 逊词以谢。时 孚敬、方坚 欲讨大同无效,惭而引疾,故上云。然已而,南京·兵部·主事 刘世龙 以南太庙灾上封事:“一请杜谄䛕,以正风俗。一请广容纳,以开言路。”其一则言:“张延龄凭宠为非,罪固难贷。然一旦置之重辟,何以慰 孝宗 昔日宠待之意?安 昭圣皇太后 垂老之情?”上责其讪上,庇逆贼,入京黜为民。始延龄之下狱也,提狱·主事 沉椿 以戚畹故,不令入重狱,置之别所。后代者益宽假之,听其家人,出入扶侍,因通亲知,往来置酒,谭谐为乐。至是,主事 罗虞臣 有乡人 陈邦宪 者,亦坐死繫狱。虞臣 置之延龄所,相得甚欢,常为延龄草奏;而罪繫边将 郄永、宋贇、王禄 亦与 延龄燕饮,禄 因称贷延龄八百金。延龄尝书圣学心法,一幅题:“君道,不明赏罚”六字于其端。十五年,奸徒 刘东山 以他罪坐繫,犷肆不受囚束,虞臣 笞之,恨甚图报,逐摭奏延龄前事,谓恶言讥谤:“贿结边官为外援,招匿国仇为内党。”其妻 崔氏 动以宫闱藉口,又自谓:“有先朝恩养”,终不至死,且有赐田产业百馀所,令子姪奴属多通贿赂,以希脱罪。奏入,下拷讯具状。上谓:“延龄讪上法司,非人类乃与死囚为党。备查先今提狱官,执送镇抚司鞠之;责尚书 唐龙 等欺公鬻法,戴罪听处分;提狱官主事 沉椿、林允宗、陈钺、周大礼、王梅、侯宁、吴孟麒、施雨、胡永成、刘昺、沉宠、茅宰、朱怀干、朱冕、贺思、赵瀛、舒缨 及已升郎中 蔡克廉,署员外郎 林华、高世彦 改御史,何其高 调兵部·主事,何成 改光禄寺·丞,叶泰 司狱,陈大川 典吏,张铠及 虞臣,俱逮下狱;其公差·主事 陈公陛、徐伸、陶廉、赵维垣、方舟 考察不及;主事 张宪 革职;谢载 给假,主事 钟允谦 丁忧,主事 褚室,俱命各巡按执,赴京师并讯。”又有 刘琦 者,亦讦奏延龄阴附权阉,传斥逓宫禁金币,暗结将官,赂遗真人 邵元节 等事,俱下诏狱。二疏所株累凡百馀人,锦衣卫讯上言:“东山、琦 所奏多诬罔。”下督察院拟罪。于是,都御史 王廷相 等拟上:“延龄、永、贇 等俱仍原拟繫狱,椿 等赎杖还职,东山 发配,琦 发遣边卫。”得旨:“如拟。”延龄虽在繫,其诸子 宗俭、宗说 等席故赀富厚擅行。都下诸奸人及家奴,利其所有,率危言恐吓之,索贿不遂,则首诸官。十六年冬,有 班明、于云鹤 者上章告变,构及中官戚里。鹤龄自南京逮赴诏狱庾死;明、云鹤 以诬奏遣戌;而言者犹接踵。东山 又自配所逃归京师,巡视·东城·御史 陈让 檄,兵马 钱珊 捕获之。东山 遂讦奏:“延龄夫妻、父子,魇魅呪咀事皆实,班明 等奏不诬,併 让、珊 构致之。”仍取张氏奴 陈文绅 奏词,一纸连封以进。诸奸猾 庞永洪 等和之词,连大学士 张孚敬、遂安伯 陈鏸、西宁侯 宋良臣、京山侯 崔元、太监 麦福 等。所蔓引凡数十人,章下锦衣卫讯鞠,独令 鏸、良臣 赴讯奏请。孚敬 已致仕,锦衣卫以为言。上曰:“延龄事与 孚敬 无与,勿问。”于是,锦衣卫·指挥使 王佐 力为推鞠言:“东山 等所奏皆无,实不足听。”法司 唐龙、王延相、屠侨 等如 佐 言谢上。因言:“延龄罪状多端,久留禁狱;其子姪骄溢敛怨,致奸克垂涎财物,纷纷告讦,动辄指斥乗舆干犯宫禁,于国体实多所损。乞将延龄,早赐处决。”时 章圣 方病,上遍祷祈福,命:“释 鏸 等,照旧管事;让 珊 赎杖还职;东山枷号,发戍;延龄仍禁锢候决;宗俭、宗说 等调发南京,尽没所赐产,令之戎政府,即其故第也;东山荷较死。”二十年,昭圣皇太后 崩。二十五年,张延龄死西市。

《涌幢小品》


中宫废立

世宗笃于伦常。嘉靖元年。立皇后陈氏。八年崩。谥悼灵。立顺妃张氏为皇后。十三年正月癸卯废。越十日。立德妃方氏为皇后。张后以十五年薨。用废后吴氏礼葬之。中宫之废。非小事也。中间缘故。史官不着一字。野史亦无有及者。岂宫禁事秘。非外人所得与知耶。余童子时。一老儒为言。张后之废。实由张延龄兄弟。世宗方以昭圣初年裁抑。章圣愤甚。而延龄故多怨家。为人所讦下狱。昭圣急。因上生子。谕来见致贺。上辞之。再谕再辞之。益皇急。托张后为言。后方有盛宠。乘夜宴。述太后意。而太后亦先遣人传上云。延龄事。将就罢。上已怒。谕阁臣。谓太后云云。然尚未有以发。及闻后言。大怒。即褫冠服与杖。明日下令废黜。延龄竟坐死。考之史录。日月正相值。老儒之言真耶。其亦齐东野人之类耶。世宗以母后不顾燕婉之好。诚刚诚孝。而张后之不幸已甚。昭圣此时。其又何以为情。夫昭圣在孝庙时。专宠骄妬。致孝庙终身无他嫔御。养成二张之恶。武宗立。母族甚见疏外。昭圣默默。已不能得之于子。胎祸极于世宗。所存者一虚名耳。孝宗在天之灵。将何以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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