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这一年,我正处在深渊里

二十三岁,想必是当代年轻人中最美好的那几年里的一年吧;这一年,有刚毕业的大学生,有新入职的社会小白,有混江湖的老司机;可是呢,在这大众的生涯中,几乎所有浪迹江湖的人都没存款,没房贷车贷,没有对上一辈的责任之感。

我想当我打开窗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希望。

(一)

前两天,我在我朋友的店里玩儿,这时来了我认识的一位儿时的玩伴;他呢,将在3个月后结婚;我些许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这般年纪的人,特别是农村里的孩子,早就被家里人催着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了吧。就像那句俗话说的,越穷越要生,越生越穷。

但是现在的农村里的孩子们大多数接受过教育,思想观念足够开放;对自己的另一半有相当的要求,不要求物质上的门当户对,也要讲究精神上的门当户对。

嗯,喜欢和你同吃同睡。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未婚先孕;不得不说的是,一旦恋爱中的两人遇到这种情况,处理的方式也只会有两种。而我恰恰见识过这两种情况,两次都是我哥哥的婚礼上,一位堂哥,一位表哥;堂哥呢,大概是夏天的时候有了这个意外之喜吧,也正是处于我这般年纪,但是家里有些许积蓄,双方见了面,吃了个饭便同意了结婚的事情;而且女孩子的家里还附送一台汽车,不管是不是真爱,在物质上来看,这两人呢,挺互补的。

而我的表哥呢,也是在初夏的时候让女孩子怀上了,可是他对这女孩子的感情不深;在怀上之前,是想要和女孩儿分手的,可是这个意外打断了他的企图。我这表哥,儿时妈妈得病走了,爸爸不管不顾,一切由妈妈的几个妹妹姐姐照顾长大,在性格上难免会有些许缺陷;他的房子是由当时的老房子分的,他的车是几个姨妈们给他凑的首付,而他的工作,也是在小姨妈的老公给的;工资现在也只有两千多一点点。

日子是苦的,他想要的是甜,大概是不忍孩子这么早就跟着自己吃苦吧;他坚决地让女孩打掉了孩子,女孩没说什么,可女孩的妈妈有一个条件,结婚!两个月后,我看见了婚礼上的两个人,我亲自去给他俩拍的照;嗯,笑得还行。

同是哥哥,两人从小的经历不同,家庭不同,经济物质基础不同;决定了他们相同却又不尽相同的结局。我恰恰在想,这到底是否他们想要的生活;把自己这么早就陷入了婚姻的城墙当中。

你看见的是日出还是日落呢?

《围城》里说,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他们早早地把希望吃掉了,在今后的几十年里,如一日般只有那天婚礼台上的那段录像的回忆;而我,可能正好是吃下的是最苦最酸的那枚葡萄,我想把希望留在我最应该看见的时光里。

(二)

我的爸爸,是山里的人;用城里的话来讲,他是入赘我妈妈的家里。这么二十多年来,就因为我妈妈在生下我来的那一刻告诉我的外公说跟着妈妈姓,让我的爸爸误解为是我外公从中作梗;两人心中埋下了一根深深的刺,狠狠扎了二十三年。

前两天,我做我爸爸的车回家的时候,告诉他我遇见儿时玩伴结婚的事情;他便要和我说也要结婚怎么怎么滴。我当时就火了,我说我没车没钱没存款,我辞职了这么久,我现在正在准备创业,哪里有什么功夫来谈恋爱结婚!可他固执地认为我应该成家,我应该尽早的结婚才算是完成了我的任务,我的人生才算是完满。

为何他会有这般的固执呢?因为在我爸爸的一众兄弟姐妹和长辈的熏陶下,认为就应该是这般的生活;他怕我会向我那表叔一般,到了四十几岁的年纪还未结婚。

说起我的表叔,我记得那些年里,我初中在他的电脑店里打过工,觉着他是一个思想很不错的成年人;可是谁知道他们一家人会被传销组织给洗脑了,一辈子的积蓄全部被卷了进去。以至于他的母亲在寺里守着菩萨念经祈祷,他的父亲拿着退休工资,在家遛狗下棋;而他呢,四处游走,到现在,银行卡里的只有一两千块,还欠着信用卡一屁股的债。

一个人的一生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没在墓地里为你祈祷的时候,没人知道你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你会从王宝强变成周杰伦,也有可能你会从马云变成街边贴膜大师。我《易经》里面说,人这一生,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你得有一个好命;必须走好运;住地呢,要有好风水;时刻要注意多做善事;且必须学习,知书达理。

命运这东西,你得努力去抓住才行。

这里面啊,都说命是注定的,运呢得靠住得好,靠积善行德,也就是信风水,积阴德;但是,最能被改变的呢,还是数读书。现在这社会,读书是在规则之下最公平的,最宽敞的一条路。有多少人因为读书改变了命运,至少我能知道的,读书的的确确改变了农村孩子的思想,它让这些孩子们知道了天外天,人外人。

(三)

记得舒淇在一个电影里就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就是死要面子,自尊心特别重,我只要一发现,对方没有那么喜欢我了,我就会把这段感情判一个死刑,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能顺利谈恋爱吗?

也有人说,要做这样的女子:面若桃花、心深似海、冷暖自知、真诚善良、触觉敏锐、情感丰富、坚忍独立、缱绻决绝。坚持读书、写字、听歌、旅行、上网、摄影,有时唱歌、跳舞、打扫、烹饪、约会、狂欢。

我想能说这话的人,大多都读过几本书,晓得这天还有蓝蓝的样子,晓得这地球缺自己一个不多,晓得这世间自己开心最是希望。

好巧,我遇见了希望。

今年,我经历了最坏的一年,钱花光了,工作丢了,朋友没了;不敢向家里人说起自己的经历,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最亲的家人会关心自己,会不顾一切为自己好。我又怎能让他们操劳呢!

我从三年前上了第一份班之后,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可今年,我要做自己的投资,前路迷茫。兴许大多数人会说,在这边年纪,不就是该折腾的年纪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折腾的资本是什么,青春还很长?或是说你没什么压力?

也许是家里有矿,不用操心柴米油盐;也许是独自一人,无牵无挂。可是大多数人呢,特别是90后这一代,顶着独生子女的帽子在80后和00后中间游走;虽然没有80后房贷车贷的压力,也没有00后亲兄弟姐妹的牵挂;但更多的是来自一个人的独处,思考;我们会想浪吧浪吧,可是得有个期限,三十岁的时候还没有成果就得老老实实的认命,该结婚的结婚,该回老家的会老家,不再独自游荡;因为这时候,我们的父母老了,他们只有你,你就是他们的全部。

好多时候,会羡慕那种只要儿女开心成长,结不结婚都无所谓的家长;可是呢,不是所有的家长都是这样的;这五千年的历史不是随口说说而已的。他早已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这一套套的理念埋入了国人的骨子里,这是来自血脉深处的传承,思想的氤氲。

我愿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往者不可谏,来者未必可追”,大概是我近来的心境吧,随着时光流转,不在意的在意了,不经意的开始主动追求了,个人好恶的主观性淡了,越来越明白“失去一些,得到一些,得到一些,失去一些”,体味到最终都要失去的,人和事物都有离开的一天,包括自己。感受到珍惜的“珍”字重量,只望惜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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