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女人的眼泪(三)

直到第二天傍晚，贾富贵才骂骂咧咧走回家。不用问，他是又输得一塌糊涂。还未进门就冲苦菜花大骂起来：“都是你这个婆娘一直生赔钱货，害得老子又输了钱。”

苦菜花知道他又多喝了马尿，没有接话，任由他在外面发酒疯。大丑和三丑也避进了房间。

贾富贵骂了一会，累了，和衣躺在走廊上睡了。每次喝醉酒后，贾富贵都是先发酒疯，然后随使躺在地上酣睡，醒来后继续去找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去赌钱喝钱。醉了再接着发酒疯。

次数一多，苦菜花已经习惯了。开始还想方设法把他拖进房内，弄到床上，慢慢就只在他睡熟后给他披床薄毯。今晚也一样，见他睡熟后，大丑拿了一床破旧的毛毯披在他的身上。

谁知到了半夜，外面突然雷电交结，下起暴雨来，等到苦菜花被风雨声惊醒时，贾富贵已经祓淋成了落汤鸡。苦菜花刚生个小孩，两个女儿年纪又小，三个女人齐心合力好不容易把他弄进房间。

苦莱花感到奇怪，刚才这么大的动静贾富贵都没有醒来，他不会有什么意外呜？于是，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冰冷冰冷的，好在还有鼻息。

她急忙叫大丑去烧火，自己强撑着去切姜切葱切辣椒，做了一碗姜汤，用汤钥一勺一勺喂进贾富贵的嘴中。良久，贾富贵喊了一声“哎哟”，人多少有了几分生气。

苦菜花把贾富贵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用干毛巾把全身擦拭了一遍，扶上床，盖好被子，见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招呼两个女儿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