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记忆里一抹暖阳

岁月在文字里流淌,人生在聆听中升华

翻开尘封记忆,沐浴一抹暖阳


晚上回到家,拿滤水壶滤上水——我们这边水质太差,不过滤的话,飘满了肉眼可见的杂质。再把砂锅坐到火上,烧上水。准备熬一锅小米儿红枣稀饭。逐渐进入深秋了,喝一碗我独家研发的养生粥,浑身舒坦,通通透透。

低头拿起装小米的塑料壶,打开盖子,啊耶?几只小米虫子,细细小小的,懒洋洋趴在壶口,看我打开壶盖儿,仍然摇头晃脑享受虫生。我老汉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拎过来酒精喷瓶,好一顿呲。虫子们立时毙命。想了想,不解决根本问题,于是把小米儿整体换到另一个干净米缸里,然后抓了一把花椒放进去。这才放心去倒出来一小碗小米,好一顿淘洗。

同事帮忙带的山西平定砂锅,好用的很

转眼已是秋分节气了。自打我从立秋开始决定写二十四节气以来,已经过去了三个节气了,这是从立春开始算起全年第十六个节气,也是我写的第四个节气。时光飞逝,岁月如歌。How time flies!

秋分有三候:一候雷始收声,二候蜇虫坯户,三候水始涸。从这个时候开始,秋雨就不再伴随雷声了,好神奇的大自然呀,古人认为雷声是由阳气充沛而生发的,从秋分往后,阴气渐盛,所以不再打雷;越冬的虫子们开始忙忙碌碌筑巢垒穴了,洞口垒高点儿,洞里头挖深点儿,吃喝备足点儿,好像也是深挖洞、广积粮哈?水气逐渐开始干涸,所以我们也逐渐开始感觉干燥了,多吃应季水果,多喝热水,哪个又在笑我是直男?

这个时节,最舒服惬意的,莫过于吃过了午饭,找个墙角旮旯,眯着眼晒会儿太阳,手是一定要袖起来,哎,这感觉才对路。所谓暖阳,只有这个时节的,才正宗。夏天骄阳似火,那叫烈日,冬天滴水成冰,都窝在屋子里,跑出来只会冻得脑壳疼。所以,在我看来,只有秋天的太阳,可谓是暖阳。

小时候,院子里有很多的树,到了秋天这个时节,落叶纷纷,铺满了院子,厚厚的一层。周末放假,我和小伙伴们一起,拿院子里的砖头自己搭一个小的灶火,把扫成堆的树叶填到小灶里面点着,上面找根铁签子穿上土豆烤,有时候还能找个锅放上去,烧水煮面,偶尔调皮的时候抓几个虫子丢火里烤焦了拿去喂鸡,鸡都嫌弃不吃。那几年的秋天,暖阳下,照耀着我们的童年。

后来上初中,秋天的时候,特别喜欢吃过午饭后,翻看几页《青年文摘》,再把窗帘拉到留一条缝儿,让一线暖阳照进来,听着茶壶烧水的沙沙声沉沉睡去。后来和其他人交流,发现大家买到青年文摘,都会先看“青春风铃”栏目。前段时间突然想起来这本杂志,我还寻找一番,好像已经不出了。想起来家里攒的以前的青年文摘,前几年搞“断舍离”,被我送出去不少,不知道它们最终流落何方,是否遇到了爱书的人,有没有得了善终?那几年的暖阳,闪烁在我的青春岁月里。

再后来上了大学。秋天的时候,我喜欢在校园里行走,看黄叶飘落,看南操场有同学打篮球、打网球。到新修成的理科楼找个教室,挑靠窗的座位坐下,窗帘只拉一点点,不晃眼就行,戴上MP3,放开喜欢的音乐,读一本喜欢的书,或者是写点心情随笔,最后才不情愿地拿出课本做作业,正儿八经上自习。偶尔抬头看看小情侣们在前边旁若无人地亲昵,我伸个懒腰,拿起水杯喝一口,看窗外校园里零零星星地有人背着书包走过。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光影斑驳。

我去文科楼比去理科楼要少很多,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文科楼的采光不如理科楼好,窗户又小,窗台还高,偶尔抬头只能看到秋风吹着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摇曳。不像理科楼是落地大窗,视野开阔,令人心旷神怡。那几年,秋日的暖阳陪伴了我最美好的年华。

再后来,毕业参加工作。西装革履坐在防弹玻璃后面,只能是远远地望着外面的街道,阳光从来都照不进来。下班后,我会换上便装,独自到周边的小街小巷里买一些零食或者生活用品。桃园二巷有很多小吃,还有一个各种商品种类繁多、琳琅满目的秀水广场。

鱼池街上有个小小的理发店,理发只要五元钱!在十几年前的那时,都算是很便宜的了。我喜欢坐在理发店的沙发上晒着太阳排队的感觉,听顾客们天南海北地聊天,身心难得有片刻的放松。

鱼池街上有个小诊所叫庆胜诊所,大夫姓孔。我生病了就去找孔大夫,孔大夫耐心地给我望、闻、问、切一番之后,再给我拿几样药,详细地告诉我怎么喝。我现在经常给周围人推荐的双黄连口服液的喝法,就是孔大夫那时候教给我的:拿两支口服液,插上管,同时含在嘴里,让液体流到喉咙处,不要咽下去,就这样泡着,等它自然吸收或者是忍不住了喉咙会条件反射进行吞咽动作。这个办法效果不错哦。前些年孔大夫全家去了重庆,祝他们安好吧,好人一生平安。那间洒满秋日午后阳光的小诊所,给了那时候的我,难以忘怀的温暖。

鱼池街旁边的巷子叫小新街。B哥常去的麻将馆就在这条街上(参见我的连载小说——《B哥,永垂不朽》)。麻将馆对面有一间晋南饼子店。开店的是夫妻小两口。疫情发生前,我还专门去买过他们家的缸炉烧饼,店主夫妇竟然还记得我。我们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动。疫情发生后就再没有去过,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这条街上开饼子店。

饼子店旁边是一家河南人开的炒货店,以前每年过年前,我都会特意去他家买一大堆的瓜子花生,原味淡炒的味道最纯正了。可惜现在早已不干了。记忆中的味道是吃不到了。

以上这些人,我都曾为他们服务过,都给他们办过业务。

那几年,我拎着缸炉烧饼或者是瓜子儿花生走在小街小巷里,抬起头,秋天从无常的岁月里撕开一条缝隙,将一抹暖阳,洒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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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红尘 信笔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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