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夜被劫 滚落山崖

第九章 雨夜被劫 滚落山崖

          蔡主任将抽查结果汇总报告交给蔡健。蔡健看看汇总报告又递给李虹颐并说道:“合格率100%还真不错。”

          “这么好的成绩,你告诉财务部这个月楚江制药二厂的全体职工每人加奖一百元。另外今天就到这,让大家都回去吧。”李虹颐语音轻轻提醒蔡健。蔡健便传声筒般的吩咐财务部长照办又安排大家回去休息。

          顺利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蔡健感觉心情大好,步出办公楼,见司机等在那里,蔡健便朝李虹颐道:“虹颐,这天也黑了又下着雨,你哪也别去了,还是到我家去吧,还是让我母亲做好吃的。”

         “蔡健,你今天的表现很棒,你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成功的。我还要办些事情,就不到你家去了。你自己回家吧。你到家和你母亲讲,给你物色一名助理协助你的工作,最好是未婚女性。”李虹颐嘱咐道。

         “配一名助理,为什么非要未婚女性?”不知蔡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地反问。

         “这你不懂,你母亲懂的,你告诉你母亲,说是我说的就行了。”李虹颐也不做解释只是进一步嘱托。

          蔡健无奈又央求:“虹颐,你现在要办什么事情?我能不能陪着你去?”

         “不用,你看那辆车是路桥江天的,有江天陪我去。你快回去吧,我走了。”李虹颐说罢急匆匆迈进雨幕,奔向了江天那辆车。

         蔡健想追李虹颐,见下着雨把迈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站在雨檐下眼睁睁看着一辆车把李虹颐接走了。

         江天也是来得巧,实际上他也是刚刚来到的。江天在厂办公楼前停下车便寻视,一眼就看见了李虹颐和蔡健站在办公楼大门前雨檐下。李虹颐上了车,江天自是高兴,开着车一头扎进了雨夜。

        江天道:“虹颐,咱去镇江阁好不好,听说那里新添了气蒸海鲜,挺不错的。”

        “哪也不去,送我回家。”李虹颐道。

         “回家?这雨夜观江别有一番情趣,多好。”江天道。

          “上次你送我,我也没留你进屋喝杯茶,我母亲都说我了。这次我请你喝杯茶。”江天闻听大喜过望,道:“虹颐,可我没有准备呀,没带着礼物啊。”

           “带什么礼物,不用。”李虹颐道。

         “那哪行呀。”江天说着降低车速往车窗外寻视寻找卖场。楚江制药二厂在楚江市近郊,此时他们正行驶在东山大道上。东山大道两侧是绿化的植被,商店本来就很少,来往的车辆也不多,在这雨夜里就更显得冷寂。突然一辆面包车开到江天的车前减速把他的车逼停。

         江天正要发作,见面包车上下来三个蒙面人,来到江天车前一锤子敲开车窗打开车门就往车下拽李虹颐。江天一句“你们要干什么?”刚出口,一柄冰凉的匕首便顶在了江天的下颚上。一个歹徒道:“把嘴闭上,不然我一刀做了你。”

          江天从来没经过这种场面,一下子惊的不知所措。那个歹徒道:“我知道你是路桥的江天,不许报案,不听话我随时可弄死你。”

          两个歹徒将李虹颐拽下车就往面包车上架。李虹颐大声呼救,凄惨的呼救声立刻传进夜空。一个歹徒迅速将一破布塞进了李虹颐的口中,并将李虹颐塞进那辆面包车。

          这时后面一辆车的司机见前面有情况,便将车开到江天的车前停下,问江天。

          江天尚在惊恐中,道:“前面那车里有歹徒绑架妇女。”

           这司机没有丝毫的忧豫,开车就追了上去。司机李亚轩一边开车一边报警。“对,已拐到江白大道上,在朝白云山方向跑。”

           李亚轩冒雨开车紧紧咬住了前面的车。李亚轩常跑这条路心中清楚,这条道,路况简单,岔路少,如果歹徒将车开进了白云山峡谷那就更跑不掉了。李亚轩机智地和前车保持一定的距离,前车慢他就慢,前车快他就快,就是咬住前车不放,等待110警车的到来。

          眼看就要进峡谷了,车上的歹徒大概是沉不住气了,车突然停了,下来两个蒙面歹徒。李亚轩见状也在路边停下车。那两个歹徒见李亚轩停了车,手持凶器朝李亚轩的车跑过来。

         李亚轩明白如果自己不下车,歹徒过来无论是扎车胎还是要自己的命,都将使自己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李亚轩想到这取出拖车杠也下了车,迎着那两个歹徒将拖车杠往地上一撴。他个子高,身材也魁梧,手握拖车杠在雨中往那一站威风凛凛像座铁塔似的。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狠的怕不要命。手握匕首的两个歹徒,见这位大叔模样的高高汉子手持一米多长的拖车杠,往那一站凛凛生威,顿时就有了怯意。大概是他们自估没有绝对的胜算吧,站住了,慢慢向李亚轩逼进但又不敢进入拖车杠的打击范围,出现了僵持。

         时间显然对歹徒不利,歹徒突然开车向李亚轩撞了过去。李亚轩一跃躲到了路旁电杆后。那俩歹徒趁机跳上车继续逃蹿。李亚轩毫不迟疑开车又追了上去。车开进了峡谷,路变窄,一边是深谷一边是高山,雨夜的山谷路上不见一人一车。李亚轩明白歹徒逃掉的可能性在变小,但同时歹徒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的可能性在变大。李亚轩深知性命相搏的关键时候到了,但无论如何也要救人也要和歹徒斗争到底。

         突然歹徒从车上抛下一个人,李亚轩开车过去,见是一位身穿西服套裙的年轻妇女。救人要紧,李亚轩下车想把她搀起来扶到车上。可那妇女哪里站得起来,李亚轩只好将她抱起来上车。

        穷凶极恶的歹徒突然开车向李亚轩撞来。李亚轩本能的一躲,李亚轩和李虹颐双双的滚下了山崖。

        李亚轩、李虹颐滚落谷底湍急的激流中。李亚轩感觉身上剧疼,疼痛让他瞬间反映过来,知道自己没死。他拼命抓住枯树枝止住自己继续被冲向下流,他寻找和他一起滚下山崖的妇女。

         好在李虹颐同样被激流冲到了他的身边。但他细看李虹颐的状况还是把他惊呆了。李虹颐不象自己肌肉结实又穿的是长衣长裤,她穿的是西服套裙,身体暴露的地方本来就多,裙装又抗不住枯树枝、石子的撕扯已不成样子完全遮不住身体了,身上到处是划伤磕伤流着血,人似乎已经昏迷。

         李亚轩此时已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将李虹颐抱到水边的石上。李亚轩此时还是冷静的,他知道李虹颐如果继续失血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李亚轩迅速将自己划破的裤子撕成布条给李虹颐包扎止血,又脱下自己上衣把李虹颐裹起来。但李虹颐身上的血还是从布条上透了出来。

         李亚轩忙碌着,李虹颐渐渐苏醒过来,她感觉浑身的疼痛,她张嘴说话,但她声音微弱又在雨中,李亚轩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李亚轩动动她的腿,动动她的胳膊,似乎骨头没事。李亚轩大声安慰她道:“没事,别害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虹颐眼里淌出了泪,似乎听懂了李亚轩的话。

         时间就是生命,李亚轩寻视这个谷底想脱险的办法。从谷底到公路虽不是什么万丈深渊但李亚轩估计至少也有近三十米,虽不是直上直下有点坡度还有点植被,但他和李虹颐是攀不上去的。

         李亚轩经常开车从这里路过,他对这里的地形环境还是比较清楚的,这个峡谷底在旱季时仅有小溪水,但到了雨季水流就会变大,赶上下大雨则水流就会变得十分湍急。现在想脱险只能是顺流而下了,虽有较大的风险但总比等死强。决心一下,李亚轩伏到李虹颐耳边道:“要想脱险,只有我背着你,顺流而下了,有风险但比在这等死强。你放心,我是楚西县的脱贫干部,我不会害你的。你搂住我的脖子别松手,要是死咱俩死一块。”李虹颐的嘴动了动,李亚轩也听不清她说什么。李亚轩背起她,又用剩下的布条在腰部将她和自己绑在一起冲进激流。

          李亚轩在楚江边长大,又长期在楚西县工作,他自小就喜欢玩水没少在东山电站的运河里玩冲浪。所以他不怕水不怕激流这也是他选择顺流而下的底气。但山涧激流里必竟要比运河里凶险得多,最大的凶险就是山间激流里石头多,好在李亚轩对这条山谷很熟悉,知道哪里水流特急哪里有石头。也是人在困中胆子大,李亚轩背着李虹颐和激流搏斗,终于连冲带游有惊无险地出了山涧激流。

         李亚轩是楚西县的扶贫主任,他走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甚至可以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为山里乡亲们的脱贫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许多乡亲都认识他,甚至不仅是认识而是熟知他,将他视为挚友和依靠。李亚轩自然对白云山脚下的住户也比较熟悉。李亚轩冒雨背着李虹颐艰难地走在山路上,向离这里最近的沈大爷家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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