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作业

关于人格模式的自我觉察

本次的作业有四个问题,这四个问题都是很核心的问题。我在二阶结束之后要开展会顾不上写作业,不是说拿不出来半个小时来写。而是我知道这四个问题真的是要静下来去认真思考的。这个思考需要连接自己的身体感受来做,体验与头脑并用才行。我需要给自己一段专门的时间来写这个。

说老实话,我写了很多的觉察日记,看到了自己各种各样的信念,各种各样的情绪开关,各种各样的痛点卡点。陈老师说我觉察到的点已经很多了,要把它串起来,这样就清晰了我整个人格模式了。其实我自己也有这个体会,就是一直深挖,总能挖到基本生命观点上。我觉得我现在梳理的话应该还是没有办法全面的梳理清楚的,因为我童年的很多事情都让我选择性遗忘了,而那部分是我性格模式形成的起因(3-5岁)。我需要过年回到家之后翻开我家的相册来看回童年的自己。那本绿色的相册就像我的梦魇一样,每次打开我都会哭崩,以至于我很害怕那本相册,那是我的童年,那是我的痛点。如果要整合自己,那本相册我是一定要去面对它的。以前我没有勇气去翻开它,现在我有了一些力量了,我敢去面对自己了。每一张照片都有一段背后的故事,我能隔离的很好也是因为切断了这些所有的故事。我时常会感受到我似乎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因为我自己说切断就真的能切断它。总是感觉活得灵魂飘在天上不落地,我只是一个空气,一个世界的观察者。世界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没有关系,哪怕我自己身边人有了事情,甚至我自己出了事情,我都是一个冷漠的观察者。从切断感受的那天起,我不害怕打针了,打针似乎扎得不是我。我身体受伤了,滋滋冒血的时候,我也只是观察他(哦,我身体破了,流血了,找个创口贴贴一下吧。没有创口贴就静静的看着他,直到血凝固了,我再接着做其他事情)。我发烧时候我会观察体温计,我咳嗽时候会观察我咳嗽怎么个难受法。这种隔离让我感觉我的身体都不是我自己的,它只是一个媒介而已。我看到别人活得很落地的时候,我也想落地一些。但是又会想:我为什么要落地?落地很好么?是社会观念让我要落地一些还是我自己想要落地一些?我不想为了别人的目光去落地,那我就不落地好了。

无论能梳理出多少东西,写一写总是好的。我相信越梳理应该会越清晰。

一、再过去生活中你经历了哪些震惊点(挫败点/冲击点)?你是如何面对的?

震惊点是防卫机制失效之后对自己的冲击。到目前为止我的隔离机制运行的还算不错,没有什么震惊的点,冲击点和挫败点倒是挺多的,我就写写冲击点和性格形成过程吧。

先写个最大的冲击点吧。世界是危险的,父母都是不可信的不可依靠的。在童年时候的主要经历就是在挨打中渡过的。这个基本生命观点不是瞬间形成的,而是在我从小到大的挨打和被欺负的过程中,慢慢形成的。我对父母一次次的期待能保护我,又一次次的失望,我永远是个被欺负的人,再加上爸爸总说我是懦夫,窝囊废。这二次伤害积累的越来越多,让我彻底对世界失望了。

上小学时候,我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小孩,守规则的心非常强。那时候老有同学玩儿粉笔,班主任杨老师就让副班长付XX用小本子记录,谁玩儿粉笔就记下来,报告老师。在放学之后我发现,班长自己在玩儿,拿着粉笔在地上画格子玩儿。我义正言辞的批评了他,身为班长是监督者,自己竟然监守自盗,这怎么能行?我不让他玩儿,她非要玩儿,还说她是班长没人会记她。我十分生气,和他对持到天暗了下来,天空开始有下雨的征兆。爸爸因为我没回家带着长柄黑色雨伞来学校找我,看到爸爸来了之后我忽然就更有底气了,感觉终于有了更强的力量和班长对抗。爸爸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就把班长玩儿粉笔的事情告诉了他。我相信爸爸一定会主持正义的,我是绝对正确的,我干的是非常正义的事情,我是个守规则的好孩子。没想到的是,爸爸扇了我一巴掌,让我以后少管闲事,让我要夹着尾巴做人,拖着我就回了家。被爸爸拖着回家的路上,我号啕大哭,可是爸爸并没有安慰我,或者给我解释,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硬拖着回家了。那次之后,我不再相信爸爸是我的靠山,从那时候我就开始和爸爸相恨相杀。爸爸说的,我不听,我不信。爸爸让往东,我偏要往西。爸爸总说我走极端,是个极端分子。每次听到这话,我就恨的牙痒痒。我就走极端了你能奈我何?你不让我动电脑,我就偏要动电脑。你给我上锁,我就撬锁。你让我好好学习,我偏不学习,我不看书,我不做作业。你让我唱歌,我偏不唱。最后换来的是你劈头盖脸一顿打,那我也不唱。你逼着我做唱歌的动作,好我给你做。但是我哭的肝肠寸断,如果你就是个这么狠心的爸爸,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当时爸爸就是那个样子,我也确实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那时候的爸爸,是个暴君。我当时的面对方法就是逃避。如果我身体还行,我就和爸爸硬怼,自己受伤太厉害没法怼时候我就逃开,养精蓄锐准备以后再怼。

幼儿园的时候,有一个孩子王叫“大豪豪”。这个孩子能当孩子王的原因就是暴力,敢打。可能他小时候吃的好,身体很壮实。在幼儿园里没人打得过他,他也经常欺负别人。只要一下课,我恐慌的感觉就来了。我害怕他来欺负我,可是终究还是没逃过去,他还是来欺负我了。当时爸爸的办公室距离幼儿园只有一墙之隔,我被欺负的不行的时候,小伙伴给我出主意说站到轮胎上就能把头伸出墙外,你对着你爸爸喊大豪豪打你呢,你爸爸就来救你了。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就费了很大力气爬上了墙头,对着爸爸撕心裂肺的喊,爸爸真的来了。他问我怎么了?我说大豪豪打我。我不记得爸爸当时对我说了什么,我只记得爸爸听完我说的之后就回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豪豪依旧欺负我,抢我东西,打我。而我后来又喊过几次,但是爸爸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应该是1996-1997年的时候。那时候奶奶应该还没去世,那时候我3岁。爸爸靠不住,面对大豪豪的欺负,我只有躲这一条自救方法。为了能躲开,我跑的越来越快,幼儿园的小朋友比跑步,能跑过我的不多。这是我当年的印象。

剩下的我想简单来写。不然我真能写出“五万字”出来……太多太多了。我想这四个问题,在我静下来之后,我要给自己一段时间来好好写写,梳理一下。

邻居扒我裤子,爸爸认为这是邻居逗我玩儿。我不能接受,这是对我的极大侮辱。我面对的方式就是哭。我没有力量去对抗那些成年人。

小时候没朋友,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儿,感受到了莫大的孤独。父母给找了几个玩伴,但是他们只会拿我为数不多的玩具偷回自己家玩儿。人是不可信的。面对的方式就是不和其他人玩儿。

爸爸总是在外面做事,每次回到家我都是先问妈妈:爸爸在不在家。很渴望爸爸能在家陪我,可是又害怕爸爸凶我,很矛盾。

我想要的东西和妈妈说,妈妈很少满足我,总是说吃这个不健康,玩儿那个不好。我特别伤心的时候妈妈偶尔也会给我买一次。这个让我觉得我不配得到妈妈的爱,我很不好。我和妈妈说过这个事情,妈妈是用她认为好的方式来爱我,可是我还是很难过。

头脑中浮现出了很多画面,我很难过。我写不下去了。

二、你有哪些限制性信念(执念)?其中对你生活影响最大的是什么?你生命的卡点(基本生命观点与大道的偏差)是什么?

限制性信念,就是我不够好,不配得到爱,世界是危险的,我不能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没有人陪我,那我就让我心中的神来陪我。我心中的内外有别,也是分了很多层。最最核心的内层,没有一个人,只有我的神在陪我。这个神,他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身份。对我影响最大的就是我不配得这个信念。我生命的卡点就是我没法完全的信任别人。直到现在我信任的也就是建峰姚航这些紧贴着我核心内圈墙壁的人,他们是我完全相信的人。其他的人根据信任程度的不同,从内圈到外圈一层层的分层开来。

三、你生命的痛点是什么?童年经历给你带来的最大伤痛是什么?你最深层的恐惧是什么?

最深层的恐惧还是一个人活不下去,害怕死亡。死亡是我的终极恐惧。童年最大的伤痛就是对世界绝望,人是没有办法信任与依靠的。

四、本次课程你有哪些觉察和突破?

本次课程的觉察写在了二阶总结里面。二阶的总结我还需要再细化一下再发出来。突破的地方在于看到了恐惧是一个幻想。课堂上陷入了深度的恐惧当中,浑身抽搐感觉要抽死自己了,感觉自己要死掉了。不过结局很明显,我并没有抽死。要穿越恐惧,先要进入恐惧,完全的和恐惧在一起,彻彻底底的体会过这个恐惧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感觉,才有可能穿越它。这是我的体会。

先写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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