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随记

昨日是大寒,晨起便觉冷了不少,窗户上结了霜,想起邵雍的“阶前冻银床,檐头冰钟乳”,若住的是院子,则正当应景。家中养的几株腊梅也已盛开,昨日还是含苞待放,今日却都已然绽放,显出横逸斜出、袅娜娉婷的姿态来。气极寒,瑞香盈室,恰于大寒之日绽放,与旁边几盆绿植比较,颇有“凌寒独自开”的傲骨。且并没有夺人醒目的花瓣,只是零零星星几点碎花,香气却馥郁。像是拼命期盼春归,从严寒中挣扎出来。极冷的严冬,是春回的花信,就好像深冷的长夜里,天边冒出的一道鱼肚白。

出门晨跑,天朦朦亮,路上没有多少行人,西北的冬天,若无几分烟火气,是让人感到绝望的苍凉。有时会想,当王朝“黄沙百战穿金甲”的铁骑威风凛凛地跨过敦煌的飞天琵琶,春风不度的玉门关,驰骋在广袤苍凉的西北大漠的时候,是否会增添一份壮丽呢?

天尽头突然就日出了,回家桌上俨然是热气腾腾的早餐。岁晚灯火,处处归心,总有一些地方,一些人,在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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