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学教授的两件琐事【严建设】

我和大学教授的两件琐事【严建设】

学术之争,见仁见智其实无妨。只要语言不偏激。

我忽然想起一件往事。18年前我和作协的几位朋友去了榆林大学。接待的人有一位好像是中文系主任。姓名忘了。交谈之中,发现他非常喜欢毛诗,而50年代发表的50多首毛诗,我小学生时就倒背如流。那些年外面乱的很,父亲叫我待在家背毛诗。

当时他赠了我一本大作,我随便翻阅了一下,里边有篇文章,写的是他最敬佩的两句毛诗:《七律

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的最后两句。

我告诉他,天若有情天亦老是李贺的。他非常惊讶,然后一直不说话。这本书现在肯定在我家里。当年的手抓羊肉是18块钱一斤。当年作协的朋友几次用眼睛看我。


还有件事不大愉快。还是18年前旧历年的年底,几位作协的朋友邀约去小寨路西的一家茶社叙话,说山东来了几位教授。

当时他们介绍一位青岛大学文学院的教授跟我认识,说是研究鲁迅的专家。也是鲁迷(鲁粉)。你俩肯定说得来,你肯定喜欢。此君稍有点年轻气盛。姓名不记得。交谈之下,万料不到我的几句话激怒了他。

他曾不大礼貌的问我,你读过鲁迅先生的几本作品?

我说鲁迅写的东西,除6大本厚墩墩的日记、书信、两地书以及索引之类我不大感冒,其他的我略知一二。不但,那些杂文、小说、史略等等等等,我学生时期几乎全部通读过。此语一出,他就不说话了,眼神渐渐严峻起来,显然是不高兴了。后来我问他,你既然是研究鲁迅、吃鲁迅这碗饭的,应该知道鲁迅的三不骂主义?

他愣了下,说鲁迅先生一贯嫉恶如仇,什么叫做鲁迅的三不骂主义?

我说,从9.18事变一直到1936年他死之前,一不骂苏俄,二不骂日本,三不骂共产党。想不到他非常激动,一拍桌子大声说:一派胡言!问你是弄啥的,担任什么职务?我愕然回答:我是做小生意的,应该算店长吧。

他显得愤怒,气冲冲起身离去。再也不搭理我。大衣下摆把茶杯都带倒了。

我既惊诧而生气,还得保持文人的温良。则告诉剩下在座的人说,我要回家写篇《论鲁迅先生的汉奸性》。我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毕竟如所料之事,却每每恰如所料。

当年作协一位姓邢的朋友好心劝我,不能那么偏激,鲁迅在人眼里是神,人在大学里一直靠鲁迅吃饭的。稿子也不能说不能写,但标题太那个了,一定要改。我采纳了他的意见,后来改做《也论鲁迅先生的收入和亲日倾向(原创)》。并续写了之二、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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