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杏子树》


      老屋的门前,有一棵杏子树。从我记事起,它一直高大挺拔,每到像现在这样的阳春三月便是它的花期。“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孩提时代的我并不懂的欣赏这满树繁华的姿态。只知道,那根比碗口还要粗一点的树干上面,荡悠着我整个童年的笑声…

        阳春女儿笑语喧,绿杨影里荡秋千。已经记不清那是几岁,看到哥哥姐姐用一根粗绳,甩过那根粗干,绳子两头又系住一块木板。姐姐坐在木板上,两手抓住绳子,两脚同时蹬地,就这样身体离开了地面,越荡越高。我惊喜的拍手,也想去尝试一番,哎呀,可那时哪有我们年纪小的孩子的话语权…

        等到再大一些,哥哥姐姐们又去发掘其他的“玩具”的时候,这棵杏子树下便是我的天下。荡秋千也属于我一个人的游戏…记得最“惨”的时候用家人劈的柴(马柴)当木板,那时候一点也不觉得硌屁股,反倒荡的更高。

        渐渐的,随着我的笑声越来越多,这棵杏子树的枝干上,多出了一道道的勒痕,有的是刚露出来的,还泛着白,有的则是已经愈合了,外面重新长出来一层树皮。现在我想把它理解为那是每次荡来荡去,在我的欢声笑语中留下的印记,是它们见证了我那曾快乐的童年…

        如今,老屋已经被冰冷的机械推掉,门口的那棵杏子树也不复当年的繁华姿态,似白又似红的杏花也不知飘落去了哪里,满树酸酸的果子也不知会被谁家馋猫摘了去,而那根有着好几条伤痕的树干,也不知煮熟了哪一顿柴火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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