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最后的秘密(2)

11.最后的秘密(2)

只见两个装束怪异不伦不类,总的来说就是和大学生显得格格不入的两个奇葩推门而入,打断了我们的聊天,或者我一个人遐想的世界。

作为一名从来不矜持不温柔不文静的大大咧咧的女神,王漪诺大跳而起,也吓了我们一跳。

只见她大声抱怨道:“我的师祖啊,你们终于到了。”

好吧,这辈份,我脑子乱了,一片浆糊。

“是这样的,你们问我们叫师父,而问我们的师父叫师祖,问你们的师祖的师父叫祖师。今天给你们一个额外的任务,回去了捋清我们辩论队的关系,因为这可是我们系辩论队特有的奥”,王漪诺看着一脸迷糊的我们笑,然后又接着说了下去:“我呢就不一一介绍了,因为我怕我废话太多耽误你们祖师爷废话了,就让他们自己给你们说说吧”。

只见两位祖师爷一唱一和的说:“你妹的,王漪诺,长大了是不是,说谁呢,没大没小的,去,一边面壁思过去,别妨碍我们和小朋友们聊天”。

只见王漪诺一脸委屈卖萌求饶状。

似乎习惯性的开始就必须要有一个习惯性的开头,了解一个人似乎也总是从外貌开始,我讨厌这个循规蹈矩的世俗,却免不了自己也是个俗人。我不得不说,对于这种格格不入的大学生,我不得不细细的先认真的观察一番。

对于这个男祖师爷,留着像极了湖南卫视主持人汪涵的小胡子,戴着一副老气横秋的金丝边眼镜,说起话来抑扬顿挫的节奏感,还有永远跟着语气打节拍的双臂,讲到嗨处蹦蹦跳跳,没心没肺,不伦不类,“废”话连篇的人。对,废”话连篇,也像极了汪涵。似乎就是这样,有些人,还没等他张嘴,你就已经屏蔽了自己的耳朵;而有些人,即使讲上一天一夜,你照样能在第二天听到他的声音后如沐春风。而他,就他是那种人?后来的后来,留给后来。

对于我的女祖师爷,圆圆的脸,圆圆的头,圆圆的眼睛,再加上她的蘑菇头发型和身材,那就更圆了。她还戴着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感觉书生意气说的就是这种人。拥有和我的男祖师爷同样的性格,一样的特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似乎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和我的男祖师爷如此合拍的原因吧。如果我的男祖师爷是让你听废话都感觉是一种享受的话,那么,我的这位祖师爷就是你听累了废话给你端了杯咖啡提提神后继续听她废话的人。

在我的遐想中,只见男祖师爷直接坐在了我们几个人中间的一张桌子上,而女祖师爷和他“勾肩搭背“的坐在了一起,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废”话,他们口中的辩论队。

“我呢,就是你们的祖师爷,叫马岳,而和我一起的这个圆圆的胖子呢,是我的好基友屈敬。我吧,最讨厌的就是谦虚,因为我觉得如果一个人真的很牛逼他压根就不需要谦虚,因为谦虚只会让人觉得你没能力,而如果你真的是个牛逼的人,你就不会因为你的不谦虚而让别人觉得你是一个自负的人。你们可能会觉得我说的话有些负面,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它急于想看到你的一切,所以我们只能给它想要的,这就是生存。而我呢,不谦虚的说,我和屈敬就是两个牛逼的人”,马岳看着我们说。

继而,屈敬接着说道:“是的,马岳说的忒对了,这么多年队友了,我第一次觉得他说的是人话。我屈敬为什么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呢,是因为我有资本,而为什么有资本呢,是老子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可能你们几个也听你们王漪诺师父和陆枫师父说了,我们是新财政金融系辩论队,为什么呢?可能你们这两周忙于打辩论,还不知道,那就听我们俩慢慢给你们说。

想当年,在我们09级之前,我们的学长学姐,那时候还不叫师父,我们系辩论队最好也就拿了个我们学校辩论赛的的第三名,还不是他们拿的。就这还整天牛逼的找不到北。动不动就学生会怎样怎样,那叫一个倒胃口啊。我和马岳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俩逗比私下里召集了我们系我们这一届的所有大一的在食堂三楼集合,当然我们俩也才大一。当时我们是这么给我们的队友说的,我们问他们,我们来辩论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是为了这所谓的功名利禄吗?没等他们说,我就开始了我的话题。

说道,我觉得很可笑,说我们学生穷,因为我们没钱,但是我只能说学生比我们的社会人更狠,因为他们不是拿金钱来赌名利,而是为了虚荣赌上了友谊。我们总自以为是的说一定要“视金钱如粪土”,可我们其实连粪土都不如,粪土好歹可以长出鲜花,而我们可以凉了一颗心。我们整天活在虚荣下,在所谓的可笑的权利争夺下,你们觉得有意思吗?都说学生会黑,难道我们就甘心做墨吗?如果说一个老鼠真的可以坏了一锅粥,那在学生会里我甘心做那只老鼠,喝了这锅粥。

从我们踏入辩论队,就注定了我们不是为了虚荣,就算是,也不是为了眼下的,因为未来的路太长,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只有两个,一个是靠脸,一个是靠嘴。所以,我们是为了以后可以更好的适应社会,才加入的辩论队不是吗?”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屈敬那架势绝对的牛气冲天”,马岳接着继续说:“当时那场面,那真是轰动啊,凭借着屈敬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我的煽风点火,就这样,所有的大一当时就被忽悠了,从此我们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在第二天辩论队的正常训练中,我们就这样和我们的这一届队长开始了斗智斗勇,那场面真是惨烈,不过今天再让我去说我却说不出来,就像有些事情经历了,却无法表达。总之,我们真的就这样革命了,而新财政金融系辩论队就在2009年的10月诞生了。

可我们忘了革命总会有流血,所以紧接着就是各种封杀啊!我和屈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即使我们的师父们再不咋地,但是之所以能混迹学生会两年,还能当上队长,一定有他的道理,因为,存在即合理。当我和屈敬顺利策反后,才发现最大的困难才即将来临,系里的学生会不认可,系里的领导们更是不认可。因为我们在挑战学生会的权威,所以学生会不认可;因为系里领导只看重成绩而刚独立的我们一贫如洗没成绩,所以系领导更不认可。

可是,他们认可了我们的师父们。我们什么都没有,而且还赶下了他们最信赖的人,这种时候想要被认可,真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

“我说我说”,屈敬抢着接过了话头说了下去:“可是,那又怎样,如果说一个当权者怕闯荡是因为怕失去已经拥有的权利,那对于我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怕什么呢?既然你们不认可我们,那我们就再不和你们有任何联系。以后学生会是学生会,辩论队是辩论队,这是你们马岳祖师爷对着学生会那一帮人说的最生猛的一句话。而后,我们俩潇洒的转身,留给那一帮人傻愣。而后,我们就此开始了我们自己的时代。

可是不幸的是,我们生活在了一个一超多强的时代,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不光是辩论队,还是其他的组织,在我们陇桥学院,用会计系的一句话就是,“在陇桥只有两个系,一个叫会计系,一个叫其他系”。我们那叫一个气啊,可是又能怎样呢?到最后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辩论队也是如此,我们真是太弱了。

但是,实事求是归实事求是,人还是要有野心的,于是在我和马岳还有我们的队友的“不顾一切,只为能有所收获”的努力下,我们真可谓是卧薪尝胆啊”!

“甚至比勾践还要立志”,马岳递了一瓶百事可乐给屈敬,接着说:“为什么呢,因为勾践好歹还有一群支持者,而我们呢,真可谓是四面楚歌啊。记得当时,系学生会为了封杀我们,甚至下命令说,财政金融系08级的辩手们,不允许再和09级有任何交集。我当时觉得可笑,你说就算你学生会不说,我们的师父都不会再教我们了,你见过被你造反的人还会来愉快的帮助你壮大吗?所以说,学生会那一帮子人就是为了显摆显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部长主席似的。可是,抱怨完后,又能怎样,人家不会教你还是不会,就算会你也不愿意学。

我记得我当时有七个师父,为什么呢,因为我去了七个系偷师,没办法,谁让找不到本系的呢?我第一个师父就是会计系的,因为我觉得要想变强,就要跟强者学习。第二个就是艺术设计系,虽然艺术设计系是个小系,但是就像刚才前边提到的,存在即合理,所以一定有我可学的东西。就这样,法学系,工商管理系,外语系,国际经济与贸易系,工学系我学了个遍,从策反的十月到2010年的三月就这样,我在默默的汲取经验,等待着一鸣惊人的来临。

而后,三月来了,第九届校园大观辩论赛也来了”。

“哎,马岳你说的也忒快了点吧,说的我们好像没努力没吃苦似的”,屈敬跳起来指着马岳说:”我给你们说奥,那时的我们疯了一样,不光你们马祖师爷舔着脸去求人家怎样分析辩题,我们其他人那也是没有闲着的。马岳偷师回来后我们就开始对一个辩题进行根据学到的方法进行分析,完了看能不能说服自己,说服不了就回去继续自己分析,完了第二天大家共享。

你们也许听说过一句话,说“你们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洛杉矶吗”这句话,说的是小飞侠科比。但是,在当时,你们是不知道,那段时间的陇桥完全可以于此句话媲美,甚至我会说“你们见过半夜三更的陇桥厕所吗”。因为来学校也半个多月了,你们也知道陇桥是晚上十一点熄灯,所以我们只好去厕所写稿子练稿子,直到凌晨三四点,就这样我们在那种压迫下傻逼似的支撑到了三月。到你了,马岳你接着说。 ”

“陇桥的大观辩论赛有这么一个规定,大二的带着大一的一起上,而不幸的是,我们只有一群大一,所有的人都不看好我们。觉得我们就是去充个数,一轮游的节奏,抽到我们那就是相当于直接晋级下一轮。就连我们系里的学生会和系领导都是冷嘲热讽的说要不弃权吧,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甚至学生会私自背着我们去给校学生会说我们放弃了,气的我们真想一巴掌扇他们。但是,只能一个字“忍”,谁让我们一贫如洗呢。

没办法,在我们的苦苦哀求下,校学生会才特别不情愿的给了我们系一个参赛的名额。于是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我们大学以来的真正的第一场辩论赛”,马岳说。

屈敬接着说,“记得印象很深刻,我们的开场白,很奇怪如今想忘都忘不掉。内容是这样的:

“我们无依无靠,是彼此互相鼓励才有了今天的我们,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我是一辩向主席问好;

无依无靠,但我始终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今天我会看到彩虹,因为我相信队友,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我是二辩向评委问好;

我们经历了我们本不该有的经历,我们吃了我们范围以外更多的苦,但我相信苦尽甘来,就算无依无靠,我们也会彼此依靠,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我是三辩像对方辩友问好;

不管怎样,一路走来,感谢那些不支持我们的绊脚石,要不怎能垫起我们让我们站在这里;感谢那个三点蹲在厕所的傻逼自己,要不怎会有今天的我;感谢和自己一样傻逼的队友,要不怎能让我们彼此互相依靠到今天。是的,不管怎样,风雨之后,我们就是彩虹。我是四辩向在场的所有观众朋友们问好。

我当时是一辩,马岳就是那个傻逼四辩。哈哈,但是我觉得很帅气,不管当时的学生会听到是怎样的感受,反正我和我的队友听得很爽”。

马岳说,“我们当时知道,如果开场白是这样,只有我们完胜对手,否则即使小胜我们也会被黑下去,原因很简单因为评委有一部分就是学生会的。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第一场比赛我们是和外语系,他们是两个大二两个大一,然后我们赢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开心啊,可是你知道学生会那一帮子说什么吗,说我们是吃了狗屎运而已。我们那个气啊,我当时心里想,你丫给我吃一个试试。第二场是和法学系,他们也是两个大二两个大一的,不过毕竟法学系是传统的强队,实力也确实比外语系高出了很多,但是凭借着我们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我们硬是啃下了这个骨头,我们赢了,学生会那一帮子,傻眼了”。

“忘了给你们说了”,屈敬接着说,“其实每场比赛都安排有系领导来,但是,当时前两场比赛我们系的那一帮老师,宁愿坐在办公室喝茶,都不愿意来看我们的比赛,他们其实是怕丢人。可是呢,好像我们就不怕丢人一样,你们是不知道,每次主席介绍财政金融系团委书记的时候,永远都是一个空座位的时候,我们几个那才叫一个丢人啊。不过后来想想幸好他们没去,他们要是去了,那我们就是尴尬了,你说就我们那开场白,还不气死他们,气一个学生会就够了。

有时候你会发现,丢人其实比尴尬更有利于激发自己,而我们也就是由于这种激发,一路来到了决赛。当然,决赛其实已经没了输赢,因为就算你输了,也是第二名。而且,似乎学生会和团委那帮子似乎对奖状那是情有独钟,那天的学术报告厅啊,1000人的座位,竟然座无虚席。而我们几个坐在辩场上的那种感觉,似乎就是,闭上眼,真的看到了彩虹。

当听到主席说有请正方代表队做自我风采展示的时候,我们四个就像还游离在辩场外,忘记了一切。只见马岳一个笔头飞过,砸了我一下,我才晃过神来,开始了我们的风采展示。当然,已经用了两次的开场早已熟记于心,当我们四个说完后,我们看到系领导和学生会的表情,那叫一个爽快啊。那种如坐针毡的姿态,你们可以脑补一下,绝对的搞笑。

当然,也毫无悬念,反方当然就是我们学校最牛逼的会计系,四个大二的,而那个四辩,就是马岳的师父,陇桥大二以下最好的四辩。可是,即使对手再厉害,还是要面对不是吗?再说,打完这一场说不定自己也会很牛逼不是吗?

于是,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比赛,开篇立论,驳辩,攻辩小结,自由辩论,总结陈词。就这样,我们的比赛就这样在我们还没有感受到是什么感觉,就已经结束了。没有觉得对方有多强,也没有大胜的预感。但我们知道,这次才是一次公平的竞争,因为评委是我们学校往年的优秀辩手以及校里请来的其他学校的校辩论队的牛人,所以,这一次等待结果才让我们体验了一把什么是忐忑。

但是,最后的结果,感动了我们系所有的人,一群大一的小屁孩破天荒的拿下了当年的冠军。而我们,也是直到那时候才懂得原来用泪眼看到的彩虹更绚丽。比赛结束后,我们集体翘了晚自习,大家去了学校附近的夜巢酒吧,喝着啤酒,抽着香烟。所有的苦和寂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去了麦动KTV,疯狂了一个通宵。我们在用疯狂发泄,在用疯狂庆祝,也在用疯狂,祭奠我们即将逝去的大一”。

“由于年少轻狂,我们生生的不承认自己是财金系辩论队的,我们对外一直说自己是新财辩”,马岳接着说了下去,“我们讨厌那种权力的争斗,我们也厌恶那种人前人后的那种表里不一,我们讨厌学生会,尤其是当宣布我们拿了冠军,系学生会主席代表我们去领奖的时候,那恶心的获奖感言,什么看到我们系的辩手的表现他感到欣慰,什么也希望系辩论队在学生会的支持下能够越来越好。

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的表现和他还有他的学生会貌似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还真好意思说。不过,最后党主席说要冠军队伍以及所在系的领导合影留念的时候,我们四个转身离开了。我们知道作为学生,尤其是学弟学妹型的,尊重领导,多向学长学姐学习应该是我们最基本的原则。但是,我们却留下了他们在一起互相尴尬。我知道,我们不对,但我更知道,我们不后悔。

就这样,在倔强中,我们生生地在会计系一超多强的局面夺取了一份属于我们的荣耀,我们还有一个野心,那就是,要把一超多强变成两极格局”。

“是的,我们想到了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实施”,屈敬接着说,“2010年我们大二了,那一年我和马岳成了队长,究竟谁是正的谁是副的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队长是我们自己选的,再也不是学生会任命了。我们俩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去定义我们的新财辩,如何才能体现出我们与其他系的不同。

首先,我们规定了以下几个规定:第一,从此以后辩论队是辩论队,学生会是学生会,没有上下级关系,我们和他们平起平坐,他们同意不同意是他们的事,可我们就这么做了。

第二,队长由我们辩论队自己来选,并且以后每一届的新队长都由我们上一届的队长来选,当然了我们其他辩手也可以给队长提一些建议。

第三,虽然我们有队长,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不同,因为每个人都是想来辩论队锻炼自己的,而我们的学长学姐们也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所学的交给你们,所以从此以后,我们就以师父徒儿相称。

第四,三五八制度,即训练时期,旷到三次,请假五次,迟到八次。如果超出,直接退队。

好像差不多就这么多,全靠自觉,因为我俩觉得,什么都可以约束,唯独思想最难,在辩论队,如果你还非要说辩论时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觉得那就会失去辩论本身的意义。所以,看似我们也有自己的条条框框,但是我们也只是在选择适合辩论队的人,如果真的适合了,留下来,就像你们,也就形同虚设了”。

“屈敬刚才忘了一点,就是第五点,我们定了自己的队歌,这也是我们学校所有的辩论队中只有我们有的,是什么呢,就是阳光总在风雨后。为什么是这首歌,我相信听了我俩说了这么多也不用我再多解释了吧。

并且,为了体现新,也为了让以后的新财辩的辩手们记住我们,我们为我们的辩论队定了个生日,但是究竟生日是怎么过呢,暂时保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几个的是,绝对的终生难忘。我还可以告诉你们,生日就是在十月的第三个星期六,因为那天是我们新财辩成立的日子。

不管怎样,就这样,我和屈敬就这么用了几天的时间定出了我们辩论队所有的一切,不过那也是我们能想到的,到你们这一届已经有好多新的元素加进去了。

但是,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就像过生日,已经成了我们每年辩论队最盛大的传统节日了。

或许,每个群体都需要有一个传统,这样才能传承它曾经的精神,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在这传承中越走越远。或许,也能找到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很可能就是一辈子”。

“是的,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自己把自己命名为师父的时代,而我们也大二了”,屈敬接着说,“我们的徒弟估计你们也见到过了,王漪诺说昨天你们已经见过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其实我们都还是孩子,只是我俩或许比你们师祖更早面对罢了,但是也正是我俩的早,才让我们更应该去承担,这一年的带队,我们见证了他们那一届的成长,同时也见证了我们的飞速进步,不光是辩论,还有很多很多。但我感谢辩论,因为若不是辩论就没有今天的我。

记得你们师祖那一届,经过我和屈敬不按传统训练的变态训练下,他们几个也开始了他们不正经的大学。一切以辩论为理由的翘课在我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我们是在不务正业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学到了好多,通过辩论。

但是,你们也绝不要以为辩论队就是一群学渣。因为,其实爱好和学业并不冲突,很多时候所谓的不务正业也只不过是为自己不想好好学习找的一个借口。而在我们辩论队,学渣没有,因为每到考试前一个月,我们总会同时出现在自习室的五楼。大家一起学习,虽然大多数时候都用在了聊天上,但是很开心,就知足了。总比躺在宿舍好多了吧。

有时候,人生没必要过的那么真实,太真实容易吃亏,就像我俩与学生会的关系,其实有时候适当的装一下挺好。哈哈!但是,我们辩论队忘了说了,还有一个传统,就是必出一个学霸,我们俩就是你们的屈敬祖师爷,到了我徒弟,你们的杨凯师祖更是学霸到变态,然后就是你们陆枫学长。希望你们这一届也有一个学霸奥。哎,不对,似乎扯的有点远了”,马岳说。

“你们不要觉得奇怪,我俩就是这种告诉你们要说什么,但是永远都不重点说我们给你们说我们要说的,习惯就好”,屈敬笑着看了看马岳,接着说,“不过,这不代表我俩不专业,因为既然只有结果才最具说服力,那我俩就真的为了结果拼了,没办法,我俩也是俗人嘛。但是,结果总是在我俩意料之外。

那年十月的新生杯辩论赛我们输了,你们可以想象,学生会那帮人对我们的冷嘲热讽啊,而从来没有遭受这种待遇的你们的三个师祖更是哭得稀里哗啦。但是,我和马岳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一句骂他们的话也没有说。因为我俩知道,说那些,没用。就这样,因为一场比赛,学生会抓住了我们的把柄,种种借口告诉我们,206教室要占用,干什么开各种会了。就这样,我们没了训练室。但我俩很清楚,是我俩当时的孤傲,才有了今天的待遇,没办法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就这样,那年辩论队真正意义的第一个生日,他们几个哭的很惨,因为所有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一无所有。所以,印象中,生日的那天,在夜巢酒吧每个人都喝得不醒人事,完后去麦动KTV哭的是稀里哗啦,但是这或许就是我们要经历的风风雨雨吧。

就这样,泪,成了生日最深刻的记忆。

过完生日后,为了训练,我们的训练地点转移到了食堂一楼电梯的那个小角落。尤其是到了晚上,别人下晚自习都来食堂吃夜宵,而我们几个和傻逼一样,拿着本本,背着书包冲进食堂是为了辩论。别人都像看到了异类一样。

但是,记得厚黑学上有这么一句话,“成大事,要脸够厚,心够黑”。嘿嘿,其实这是马岳说的,他说这是他看厚黑学的感悟。但我俩从始至终都没有学会学生会的为了权力的黑,但是厚,我俩做到了。不光我俩,我们还把他们三个教的也是“厚颜无耻”。

我们为了训练攻辩,一对一的对他们进行训练,为了不耽误吃饭,就算在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在讨论“请问对方辩友你今天中午为什么吃牛肉面而不吃辣子鸡丁呢”,那真是招来临近同学回头率百分百啊;还有为了训练他们自由辩论,我们让他们几个站成一排,我们俩面对面的和他们站着,随便一个话题,直接开始自由辩论,那更是让整个食堂轰动啊;为了练他们几个的读稿子,我们直接让他们在食堂门前读,我们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如果听不见,就重来,如果还听不见,就读到听见了在结束,总之读到我俩满意为止,读到所有人觉得他们是“神经病”为止。

那个时候,每天就是上课,训练,吃饭,上课,再训练,睡觉。循环往复。记得那时候,把你们刘畅师祖给折磨的啊,那真是整日以泪洗面。不过,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因为我们喜欢。

有时候就是这样,喜欢也不会随心而走,有时候喜欢也会有所牵绊,有所付出,这就是我们为我们的爱好付出的代价”。

“就这样,在这样折磨人的历练中,你们的师祖们获得了突飞猛进的成长”,马岳接着说了下去,“有一种成长只有我们自己可以看见,也只需要我们认可就够了,别人怎么说,会不会给我们相应的回报,都已经不重要了,至少我知道有一种收获,远比得到的实物更值得纪念,那就是友情。而我和屈敬交给他们几个的就是这些。

其实人没有必要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而去一味的拼搏,有时候为了自己才是最明智的。因为,别人给的其实有时候只要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它都会来的。而这一年,就是我们叱诧陇桥的一年。在训练中,我们在食堂,在操场的五环下,在晚上的校园灯光下,甚至是在厕所,不管是到了哪里,总会听到我们几个唱着自己的队歌“阳光总在风雨后”。

或许好多人听的都是热闹,但是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去渴求那一道彩虹的来临。是的,该去的,能去的我们都去了。而后,苦难的磨砺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当量积累的一定程度,质变自然就会如期而至。那一年,三月份,陇桥学院第十届校园大观辩论赛,姗姗而来。而我们,早已胸有成竹。依旧是一成不变,大二的带上大一的,而唯一不同的是今年我们再也不是四个大一的了,而是我和屈敬带上你们几个师祖。我们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春天开始我们在陇桥真正的猖狂”。

“是的,真正的猖狂”,屈敬感叹了一声后,接着说了下去,“和我俩大一一样,每次评委介绍嘉宾的时候,财金系永远都是无,因为那一年我们彻底独立了出去,从此学生会再没有管过我们。但是,我们习惯了独闯天涯,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付出一定会有回报,只是什么时候来,来的早晚的问题,虽然新生杯上你们的师祖们输了,但是,那一年的大观才是他们的真正历练。

第一场,我带着他们三个开始了比赛,没有任何悬念,我们赢得了比赛;第二场比赛,是马岳带着他们三个,也是毫无压力,我们挺进了决赛。

如果说,那次的比赛和我们大一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我们的大一再也不会有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因为我们就是他们的依靠”。

“我们就是他们的依靠,而且是个强大的依靠”,马岳感叹了一声,接着说了下去,”那年的决赛,我们依旧和会计狭路相逢。而我和屈敬这次是以师父的身份带领我们的徒弟舌战群雄,那年的决赛辩题是“知识积累和知识创新哪一个更重要”,而我们是“知识创新比知识积累更重要”。

也记得那清晰的开场个人风采展示: “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感谢一年的努力才有了如此与众不同,也相信与众不同的我可以为大家带来精彩。反方一辩屈敬向主席问好”;

“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将近一年的情感积累,才让我们蜕变的如此完美,今天的我要告诉大家,比起从前我更感谢改变的自己。二辩杨凯向评委问好”;

“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这是个以创新为主流的当下,而我们也在为了适应发生着悄无声息的改变。三辩马志华向对方辩友问好”;

“一路走来,感谢队友支持。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 · · · · ·,四辩马岳向在场的各位观众朋友们问好”。

“其实吧”,屈敬接过去继续说道,“马越这货是把自我介绍唱出来了,他说本来想唱完的,但怕评委杀了他,就唱了个前奏。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听着队歌响起,真的很有感触。

阳光总在风雨后,这个实践后出来的真知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那一年我们卫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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