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游戏欢乐多

看着现在的孩子只是在外面乱跑,慨叹现在孩子没游戏可玩的同时,也勾起了我对童年时玩过的游戏的回忆。我们这批70后大多数小时家里条件都不太好,小时的游戏大都本着就地取材,因陋就简的原则,既能达到煅炼心智的作用,还能培养团队合作及竞争意识。由于我家住在大山里,所以除了一些耳熟能详的游戏外,还有一些独特项目。

跳皮筋

这个游戏是女孩子的专利,但我的印象却特深,因为经常是姐姐们玩,我在旁边看,并且闹着也要玩,但姐姐们说啥也不算我。

大人们把旧自行车的内胎或生产大队马车内胎沿着它的外形剪成连续不间断的细条.抻开后就成了一条很长的皮筋,于是 ,几乎每家的女孩子上学时,书包里都会装上这样的一桄皮筋。于是乎,课间十分钟,放学后,到处可以看见跳皮筋的女孩子。通常的跳法有“小皮球”和“跳大缸”。而且是每跳一轮,高度就提高一点,有“脚脖”,“膝盖”,“老腰”,“老脖”和“锛偻”(就是脑门)。“头顶”是最高境界,并不是把皮筋放到头上,而是手撑着,举到头顶最高处!每次看着姐姐们跳到这时,我就感到惊叹不已,怎么能跳那么高!?

跳皮筋时,她们还念念有词,直唱歌谣。当时听到的是:“邓大无名亮明沙,他们三个是一家,什么家,资本家,什么地,地瓜主意,沙沙沙”!长大了才明白,哪是那个词儿啊!实际是文革时错误批判邓拓吴晗和廖沫沙的歌谣:“邓拓吴晗廖沫沙,他们三个是一家,什么家?资本家,什么帝,帝国主义,杀杀杀!”我对跳皮筋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每次我吵着要和姐姐她们一起跳时,她们只是让我当做一根木桩子,一头绕到木头杖子上,一头绕到我身上,站在一边抻皮筋!边看着人家跳,边听歌谣,记的那叫一个扎实。

欻嘎喇哈

“嘎拉哈”就是羊的膝盖骨,用砂纸打磨的溜光锃亮,有的还涂上鲜艳的颜色。据说是满族传下来的游戏。玩这个得配合着“口袋”。用碎布缝个小口袋,里面放上玉米碴子或黄豆或沙子,再缝好。先把几个嘎拉哈往火炕上一撒,就会出现不同的站立形状,分别叫面和背,向上抛出口袋的瞬间,用手把嘎拉哈调整为相同的站立姿势,如果没完成,就换下一个人。这也通常都是女孩子玩的,每年春节期间,那时晚上没有电视,满屋都是一伙伙歘嘎拉哈声。我经常是反应不过来,把嘎拉哈划拉的满炕都是,有时都把旁边的碗都打碎了。虽然歘过几把,但是至今不知道计分的方法,也听不懂,够笨的。

摔泥炮

俗话说“撒尿和泥”,说的就是“摔泥炮”。把黄土和好,做成一个碗形,“碗”底做的薄薄的,向里吐口唾沫,向地上和石板上使劲一摔,“啪”的一声响,“碗”底被崩开一个洞,谁的洞大,声响,谁就牛!这游戏可绝对是我们男孩子的专利。大日头下,挥汗如雨。一次,和同村一对双胞胎一起玩,记不起什么缘由我一个和他两个打了起来。造的满脸都是泥,给我气的把其中一个掐脖按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人家姐姐就领着她弟弟来我家告状了:你家小七下手也太狠了,把我弟弟都掐没气了!当然是有点夸张,但我也是少不了挨一顿打的。

打核桃

这是我们山里孩子的游戏里比较特殊的一项。我家乡盛产山核桃,种地又是弯钩犁、铁铧犁,所以铧犁和山核桃就结合在了一起。

游戏玩法比较简单:先准备一个废旧铁铧犁的尖端,呈三角形,都磨得锃亮,然后在地上画一条线,离线大概六七步远画个圈,每人一个核桃放圈里,然后剪子包袱锤,依次在横线处投掷铧犁尖,打出去的核桃就是投掷者的战利品。这游戏和冰壶相像,当时真佩服那些抛打得准的,基本次次赢,有时能赢一大堆!赢回去的核桃用衣服大襟兜着拿回去,或者烧着吃核桃仁了,或者掺和到大堆核桃里卖钱了。

“挤香油”

这个游戏冬天里玩的最多,因为天气冷,挤挤更暖和。谁被从里边挤出来谁就输了。边挤还得边喊口号:“挤挤挤香油,挤出粑粑沾糖球”。话虽埋汰了点,但揭示了一个可能真的发生过的事实。可苦了最中间的老兄,两面挨挤,还得忍着,经常是面红耳赤骨头痛。这真是培养坚忍的意志力啊!

滚铁环

我至今不知道我的铁环是什么造的,或者说原来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好玩就行。当时有铁环的人还不是很多,但我们几个孩子玩的技术那是杠杠的。不仅能比速度,还能三角绕标,S形绕标,跳跃跨障碍……真是出神入化。常常是满头满脸大汗,满头满脸泥,灰。但是真锻炼身体啊!

跳格子

又叫跳飞机房,因为格子画的像飞机。依次把沙包(我们叫“口袋”)正面朝着格子扔一遍,再背朝格子扔一遍,扔到的格子不许踩,其他格子必须单脚跳一遍,回来时把沙包捡回来。全扔遍之后,再从头开始。背向扔时,每扔进一格就是自己的房子,别人不许踩,看谁房子多。有时房子多得必须隔好几个格跳,才能捡到沙包。极大锻炼了平衡和弹跳。

打啪(pia四声)叽(ji轻声)

这是我们这的叫法,猜猜我是哪人?这游戏原材料简单易取,不限地点,不限人数,所以普及率最高。我从学龄前一直玩到初中。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人先放到地面一个,剪子包袱锤决定谁先扇,只要翻过来就赢一个。每人兜里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大沓子,为了能扇过别人,用好几张纸一起叠,厚厚的一个,拍到地上好大的“呼通呼通”的声响,同时也扇起老大的灰。为了不让对手扇过,下底时,都选非常平整的地方,有人为了赢,就偷偷在别人的pia叽底下抠个缝,这样容易翻。如果一旦被扇的pia叽跑到了墙角,不便再扇,扇pia叽的还有权叫他“高飞”,就是随便高抛一下,这样就说不上落在什么样的地面,有可能出现出大“翘”的好机会。好几次都把胳膊扇得肿了,酸疼好几天。经常是玩的忘了回家,忘了吃饭,所以经常听到村子里家家户户响起“七儿啊,吃饭啦”,“老宝子,回家吃饭啦”,“李二啊,吃饭了”!的此起彼伏的唤儿声。

我玩的最多的还是“打仗玩”,实际就是模仿解放军叔叔作战。先选好人,分成两伙,一伙解放军,一伙敌人。当时也不懂,把敌人统称为美国。都是受当时的电影作品影响。印象中美国最坏。现在一看,也真是美国最坏。

我们跑到村前的大山上,趴在山梁上,脑袋上也用柳树枝扎成伪装,就像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题材的影片里一样。感觉好威武啊!然后,面对面拿着树枝木棍做的“枪”,嘴里模仿着枪声“吧勾”“biubiu”的打了起来。也有扮演中枪的,地上一倒,脸一抽抽,也是蛮像的。什么蛇啊,虫啊,没有一点害怕的想法。有时就在悬崖边,也没怕过。现在一想,当时的家长们心真大。

游戏给我欢乐,游戏伴我成长。

童年已远去,童趣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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