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归心,万方怀远一一纪念老子诞辰2592周年

 

网络老子像


      1999年,在布达佩斯的世界科学大会上,科学家们已经清楚地认识到科技的两面性,一致呼吁,科技不是为了战争,更不是为了商业利润,而是造福于社会。人类的和平事业高于一切,科技必须完全为人类和平与健康服务,尊重人的尊严和权利,遵守人类基因组和人权宣言,尊重并保护地球其它生命形式和生态系统,科学知识应该被公平合理地分享和传播等原则。

      屈指22年过去了,自然与非自然灾害频发,人类屡受其害。每一次联合国世界气候大会上,世界各国为了自己的国家利益而争吵不休,互不相让。人类社会自身竞争,是以整个地球为代价的,而代价所换取的最终结果,就是地球生物的毁灭。一位科学家经过对多种生物灭亡原因调查与研究后曾预言,地球温度每上升一度,将有多种生物灭亡?当今世界上这种无节制的社会竞争,已经将人类社会拖入恶性竞争的时代。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与抉择。纵观天下,路在何方?

        科学技术是为人类服务的,使用得当,世界的明天将更加美好;否则,必将适得其反。人们不禁发出疑问,人类如何才能利用科学和技术去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人类社会智能化发展已经成为人与自然相处的最大障碍。 从科学范式上审问人类社会科学自身没有“作为”, 科技只有被人类社会使用才有价值。科技之所以成为“科技”一词的意义就是被人类发现并使用,如此看来,问题的本身不在科技而在人类本身。科技存在性本身是人类社会,而不是科技。没有人类社会就不会产生科技。谈科技必言人类社会,说人类社会就必须面对科技。科技在这里可以认为是人类社会为满足自身的需求而诞生的。所以,科技既能造福人类,同样也能毁灭人类。基于此,科技与人类社会的存在性呈现一元体,而这个“一元体”的两面性是人类社会自身造成的。科技与人类社会是二元体存在还是一元体的存在,这个存在的本质意味着“道常无为无不为”(《德道经·三十七章》)。道的常态是“无为”,因为道是无为的,所以无所不为。人们习惯性的理解,科学就是规律,规律就是客观的,客观是存在的,存在的是真实的。这是我们感性认知事物的逻辑,这个逻辑是否成立?规律一词代表客观存在的真实,不受人的意志而发生变化。显然,作为这一词条是针对人类而言的,既然说规律是不受人的意志而发生变化,可见规律是无为的。基于此,中国古代所说的“无为”指的大自然自身的规律,即,无为便是规律,规律便是无为。老子所言,“无为无不为”的“无为”即是规律之说,规律自身不作为,无为而为。换言之,科技自身是不作为的,是无为状态,而无为状态便可以做到“无为无不为”。人类作为才有科技无为的产生,人类别无选择只能发生作为,若能解决人类自身作为所携带的负作用就能解决科技两面性,如何才能协同人类自身积极性的负作用?老子说:“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孔子作《易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一阴是“道”,一阳也是“道”,阴阳则不是道。在对“一阴一阳之谓道”的解读上,程伊川说:“一阴一阳之谓道。道非阴阳也,所以,一阴一阳,道也”(《语录·卷三》)。如此,一阴一阳之谓道的意味就是阴即是阳,阳即是阴,阴与阳都是道的状态,而阴阳则是道体,道体即是物体。老子所说的“负阴而抱阳”阴与阳相应并在“时中”实现“达道”状态的合体,称之为“中和”道体。从《易经》观念“一而二,二而一”出发点来阐述无极而太极,太极返无极之学说,这个学说的核心观念,即,统一对立与对立统一,其意味是一化生为二,二合成为一,表达了同一事物可以化生为对立的两种现象,对立的两种现象本质性存在是同一根源,而这个同一根源即是《易经》思维的整体大一。整体大一的自身变化“一”与“二”的两种现象表达了一元体向二元体的转化,二元体向一元体合一的互动谐和变化。中国古典智慧,天地合一而大化,天人合一而大知。庄子观念: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大一与小一都是一回事情。《中庸》的哲学意味是平衡状态即道、即无为态、即整体大一,整体大一自身变化之形体即道体、即中和体,由此大观,科技因为人类而产生,人类自身是道,是整体大一,而科技即道体、即中和体。科技与人类的关系本质存在是道与道体一元体思维,是整体大一思维。整体大一思维是谐和科技两面性的一元体。追溯整体大一思维,研究整体大一思维的作用功能与应用价值,我们不得不把眼光投向中国根源性文化——河图洛书。

        在人类智慧初开时期,伏羲氏无疑是一位对人类文明进程影响最为久远的伟大先行者。伏羲氏“一画开天”开创中华文明根文化。伏羲氏在此“一画”之先,伏羲先祖就进行了大量科学实践活动?据《易经?系辞》记载:“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这是有关伏羲生平活动的最早记载和描述。不难发现,伏羲氏“始作八卦”的灵性觉知不是天授,而是通过科学观察与严谨思索而得来的,由此推断一画开天的灵感也必然存在其缘起,究竟是什么给了伏羲氏一画开天的启示呢?人类在远古、上古时代通过朔望月时,俯观地气,置闰周期,推算年月,直观可计量,可重复再现,可验证,可预测。日月轮回、天气冷暖变化规律用于描述季节变化规律,以适用于生产和生活,这就是人类在蒙昧初开时期观象授时的历法科学。伏羲氏在总结前人经验基础上,将一根杆垂直于地面,指向苍天的长杆观测它在阳光下的投影变化,创新使用立杆测日影法。立杆测日影法就是使用垂直于地面立杆,观察中午杆影长度的变化规律,得出一年中正午日影最长的时刻为冬至时刻;一年中正午日影最短的时刻为夏至时刻。通过对冬至与夏至的观测结果来确定和验证两个日影最长时刻的时间间隔,得出回归年长度的数据。这个办法一直沿用到明朝末年西方天文历法传入为止。看似简单的“立竿见影”,它却反映出对物理学上的一个基本原理的认识,这个原理就是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原理以时间轴与空间轴的等价对应性,他说:“用了明可夫斯基所给予相对论的形式······这位数学家首先清楚地认识到空间坐标和时间坐标形式上的等价性,并把它应用在建立这一理论方面。”。(《广义相对论的基础》爱因斯坦文集第二卷279页)。伏羲氏“立竿见影”开创了“一画开天”,创立了立竿测影法,使人类摆脱蒙昧混沌时期进入了历法的科学时代。伏羲氏使用科学观察方法反映了古代先民对物理科学和地理科学的重要原理和意义的认识程度。伏羲氏一画开天,创立立竿测日影法,开启了中华九千年的文明历史。

        河图与洛书共同形成“天圆地方”的整体宇宙观念。整体宇宙观体现了万事万物从无到有,并与天地间的能量变化有着密切关系的大一观念。老子《道德经》如是表述“大一”宇宙观,他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老子》四十二章),老子又进一步阐释了 “一” 与“三生万物”内在关系,老子说:“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老子阐明“一” 根本作用功能与应用价值时说:“抱一以为天下式”,这就意味着,只要懂得“一”就可以做到 “执一以为天下牧”。 由此可见,河图洛书所表达人与自然关系是整体大一哲学思想。老子认为,人与自然的内在关系则是从属关系,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二十五章)。在老子看来,“道”是“天地母”。作为“天地母”的道,也要遵循 “道法自然”。“自然”是万事万物最高的法。庄子说:“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庄子·外篇·山木)。庄子认为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与天地自然同属一个生命场,人即是天,天即是人,人与自然之间“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庄子·天下》) 。王夫之在《庄子解》中说:“天,人也,人即天也;天,物也,物即天也。······以知人知物知天,以知天知物知人”。据此,河图洛书所表达的整体大一思想,即天人相通,万物同根,生命同源,天、人与物本来就是一体的。整体大一思想表述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强调人类只是大自然的一个家族,应和自然界中的山川、草木、鸟兽等协调相处融汇一体,只有这样人类社会才能繁荣昌盛。 九千年前河图洛书所表征的思想观念与当代西方阿恩·纳斯所创立的深生态学理论存在着本质相似。纳斯认为:作为整体的大自然是一个互相影响、互相依赖的共同体。最不复杂的生命形式具有稳定整个生物群落的作用。每一个有生命的“螺丝和齿轮”对大地的健康运作都是重要的。人类的生命维持与发展,依赖于整个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道与阴阳是河洛文化的主题思想,关于道,老子认为道是天地生成的前提,老子将道比喻成“天地母”:“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道德经》第五章),老子意思,天地如同虚空的风箱一样,虽是虚空但不是什么都没有,虚空里面包含“万有”,天地动则生万有。老子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老子认为:虚空的天地之间是天气,天气变化则“虚极而物生”,生化出来的万物则静而生出万物相貌。这个过程老子认为是“万物负阴抱阳,中气以为和”。至此,老子完成了道生万物的宇宙创生理论。整体观照老子道生万物宇宙论的实质则是气生万物,关于这一论断《淮南子·天文训》有相应的说法,淮南子说:“道始于虚,虚生宇宙,宇宙生气。”,淮南子也认为道起源于虚空。关于“虚空”的性质,《周易·乾凿度》说:“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也。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天地混沌之初什么都没有,分不清天地,只是迷迷茫茫一片。太初之时天地分而气生,气生万物。庄子推演了气生万物的逻辑关系,他说:“察其始······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茐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庄子·至乐》)。据此,道同太虚而气生,气生万物。道与阴阳的关系,《易经》上说:“星宿带动天气,山川带动地气,天气为阳,地气为阴,阴阳交泰,天地氤氲,万物滋生。”。荀子把这种现象称为:“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荀子·礼论》)。《易经·系辞》说:“天地之大德曰生。”。老子是最早提出了无有生物、道性德修的道德观,他说:“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德生之初便是玄德之德,如老子所言“含德之厚,比于赤子。”。老子认为,玄德同于上德是以自然,谓之“无为而无以为”(《道德经》·三十八章)。据此,道,虚空无名化育天地;德,性自然,无为无以为。如此,道德之名无为自然,自然而然。《易经·系辞传上》“易经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幽明之故,原始反终。故知生死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之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是故道德,道济德用, “损有余而补不足”(《道德经》七十七章)。 

        河洛文化将宇宙看做一个有机整体,人类社会是这个整体的一部分,人与自然,道行虚空万物生,德用自然为无为。道德之作为体现了人与自然有了同一性,老子“尊道贵德”思想:“夫莫之命而常自然”。如此,道德一元谓之自然,道即是德,德即是道,道不离德,德不离道,道与德和于自然。李泽厚认为自然是人化的自然,人对自然的认识就是人一个自然情化过程,是性灵的情态表达。王弼提出了“圣人有情论”, 他说:“万物以自然为性。”, 所以“圣人体无而应物生情”(《老子注》二十九章)。自然的情化是人与自然相应的彼此融会、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的文化沉淀。人与自然相处的层次变化集中人类社会文化沉淀,这种文化沉淀反映人类自身文化层次与自然的等性对应,如此一来,道德存在性本身既是一元,又是二元体结构,符合了等性对应的相对论原理,道德便存在人类社会意识形态里的“形而上”。在西方社会认为,道德是社会形态之上无形力量,是“超能量”,是最高的善。康德认为,道德是绝对的“善”, 意味是无所不能,无所不能的“善”存在其自身规律,即道德律。道德律所表达“善”是“物自性”的“自我命令”。在中国哲学里,老子认为:“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故几于道”。无论东方哲学还是西方哲学,道德无为自足,自性当然,万物自性以自然。道始于虚空,表现了无有生化的规律性;德始于无有生物,表现了德性的自然而然。道生德品,道德自行自然,与天地万物相应相和。庄子在《齐物论》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庄子所言“我”有二,前一个“我”可谓生命之体,天地交合化育生命之体,其生命之体谓之道生;后一个“我”可谓心灵之体,心灵之体化生万物,而万物与心灵之体为一,其心灵之说谓之德品。庄子表达了生命与心灵的合一。如此,道生德品本为一体,一体之用,相应相和。将道德与河图洛书等性对应起来,不难发现河图洛书精神主旨体现在尊道贵德,道同于德,德和于道,道法自然。据此,道德之说,即,本乎于道,从于德,道德自然,道一德中而和于自然规律。河洛文化所衍生的道德文化与河图洛书同出而异名。大自然自性而自足,万物有象,物象自成,现象自定,不以人的意志与情感变化而变化,所以,大自然物象自生自为并在自身延异中获得了自足。庄子对物象意态自足有着较为人文情态的表达,他说:“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 (《庄子·秋水》)。庄子认为自然意态是节奏化、音乐化空间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宗白华对人与自然空间意境的创构表达了异常广阔的生命情思,他说:“在实践生活中体味万物的形象,天机活泼,深入‘生命节奏的核心’,以自由谐和的形式,表达出人生最深的意趣。”《美学散步》。中国文化向来注重生命内在形式的表达,形成了人对自然的情化,而自然情化又暗示了人对自然非认识性的预感,这种预感蕴含了生命灵动和智慧的超妙。

        在中国传统文化结构里,道家的以“无”为本,佛家以“空”为宗。道家认为“无”是“有” 的根源,而“有”则是“无”显现;佛家认为“是”的本质是“非是”,空则不空, “外于相离相,内于空离空。若全著相,即长邪见,若全执空,即长无明。”(钟明《金刚经?坛经》)。道家体悟“有无”故得“玄”,故,老子言:“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心得,而佛家通过“心体无滞,即是般若”获得智慧。佛道这种在有无、空色之间感悟自然观念,创构了自然情化与生命律动谐和的诗意空间,这个空间也有它的深度、长度、广度和高度的整体时空意境,这个意境如同《楚辞·远游》所说:“下峥嵘而无地兮,上寥廓而无天”一样异常空旷辽远。科技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阶梯和社会文明的标志,恰恰是科技的社会性能导致了人与自然相处最大障碍,是科技的问题还是人类自身问题?科技如同天理,自然而自足,原本是存在的,只是人类自身需要创生了科技,科技只能是创生于无的自足解。智慧是科技的同位体,只是人类自身思维性能的结果,这个结果也只能是创生于无的自足解。科技与智慧同属天理,无是非,无对错,无象之象,无状之状,自然无为而自性。如此说来,科技智慧是不存在问题的,是人类自身出了问题。人类思维性能存在性本身冲突表现在知识与实践的两个方面,知识被认定理性思维性能,实践被认定感性思维性能。从存在性本身冲突思维模型知识与实践意味着同一属性,这一属性的实质意义是由人类自身思维性能,而思维性能无法回避的是情感、想象与思考,这是一个无法停息动态系统。所以,知识与实践是人类自身永不休止的质元性能,它们隶属于人类的天性、天道,在这个意义上,人类存在性本身是无过错的。既然思维性能没有问题,这个问题也只能发生在与天理人道相对应的人欲私心。人欲私心存在性本身冲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为公;二是,济私。人类社会化形成人的社会性,社会性人没有纯粹的私有,当然也没用纯粹的为公。老子言“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道德经·七章》。康德所讲的道德律将为公表达为“自在的善”,将济私表达为“自在的目的”,康德认为:人只有一个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要实现更好的活着,人需要为公的善,如果没有了为公的善,自在的目的是不存在的,这是康德绝对善的社会性模型。由此可以得出,人欲私心是因为有社会化共有而产生的私有愿望,这种愿望遵循不确定性原理受到社会化共有的限制,而受到限制的本身恰恰是人欲私心。人欲私心作为愿望的存在性本身必然发生两种社会性人文理念,即为公与济私,从存在性本身冲突的思维模型认定,为公即济私,为公与济私都在表达人欲私心的愿望同一属性。人欲私心是人类社会化进程必然结果,这个结果是无法回避的存在。现在可以认定,人类社会的存在性本身才是造成人与自然相处的最大障碍。化解人类危机,是道,是德,是道德。道德一词的社会意义是指人文精神最高层次,是为人做事的尺度。西方社会将道德认为是理想社会的无形力量,是社会形态的超能量,是与上帝的心灵契约,是最高的善。观照中国古代哲学观念,在道德认识论上,道与德是分开讲的,《管子》一书说:“虚无无形谓之道,化育万物谓之德。”管子认为,道是无为,道之作为是德。“德者道之舍,物得以生,生知得以职道之精。故德者,得也;得也者,其谓所得以然也。以无为之谓道,舍之之谓德。故道之与德无间,故言之者不别也。间之理者,谓其所以舍也”(《管子·心术上》)。管子的道之舍:道本无形,职道而为,物得以生,生化成体。以此,道之形体,即是道之舍,道之舍即是道体,道体即是物体。庄子言“物得以生,谓之德”,道体即是德,所以德者,可得也。王弼《老子注》解释第三十八章:“德者,得也。常得而无丧,利而无害,故以德为名焉。何以得德?由乎道也”。 王弼认为:德之为,得而无丧,利而无害。王弼为进一步表明这一观念,他又在《老子注》第五十一章解释说:“道者,物之所由也;德者,物之所得也,由之乃得”。

        综上所述,道与德同为事物存在性本身最高形态,道德之道是无有生化,万物滋生的本源,是天理的意识,是人类的灵性,是宇宙的自足解,也是维护宇宙有序运行的根本大法。道德之德是万物自相,是道体品貌,是人类社会的内在品质,是维护人类社会存在性本身的根本法度。道德本质意义,即,道一德中,道隐德显,道里德表,道与德互为体用,体用一源,显微无间。《老子》第五十一章写道:“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是以,道生德养,道与德同,道德天理,天理合性。道德之谓自然而然,不接外因,自性自足,自化自成。人有天命,故能诚明生发智慧;物有道德,故能无有生物,成物见知。天命与道德同谓自然,人与自然本是一理,即是,自诚见道,道体明德,德备性天,天性慧识,识智得慧,慧中达知,知性识道,道德之用,知识化心,心合道德,德育万物。人行使道德而化生智慧,使用智慧而化生知识,使用知识而化生情态,情态静而能化精神,精神动而能化知,知则识,识而慧,慧而用,用能成物。如此,自然之法,即,人自性,物自体。观照道德、智慧与知识,道德无为自性,谓之天理,谓之理性;智慧乃是德性致知,化而生之,谓之天性,谓之感性;知识乃是诚明之状,与天理同,谓之理性。如此,实践活动而生发智慧,主变化,谓之感性之为;实践活动结束的理性分析,归纳与总结,主静,谓之理性之为;道德和于感性与理性,主大化,化而能知,化而能识,化而能用,化而能成,化而能得,化而自足,故为精神,精神即是道德。人之体合于道德与精神,故能为人。人之为,无有而精神,精神大一而能化感性与理性,感性致情,情思生智,故,情大于天,同于道,情合天道。理性致德,德性生慧,故,德大于知,同于命,明德知命。观照人之质元性能,感性、理性与精神。人类社会文明历程是道德与精神的文明历程,道德精神自性自诚,自诚自化,化而能知,知而尽性。人与自然整体合一,人之精神,自然之道德,皆为无有生化,无即是有,有即是无,无有互为体用。此一理,整体大一,一元生发,一而二,二而一。道德与精神,既是统一又是对立,天人合一,互为体用。《老子》六十二章说:“道者万物之奥”。说“道”演化成万物并寓于其中,成为支配万物自然变化的根据。据此,“道”是“德”之体,“德”为“道”之用,二者体与用合一,同一而化万有。

      知地者智,知天者圣,道法自然。《道德经 》才是化解人类危机、共建世界大同之钥匙!

作者,陈思桦,中原智库主任、河南中原文化创意研究院院长

你可能感兴趣的:(天下归心,万方怀远一一纪念老子诞辰2592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