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19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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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蒙塔尤》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在蒙塔尤和萨巴泰,除了基督之外,圣母也是一个受到普遍崇敬的人物。在整个中世纪的黄金时期,圣贝尔纳、圣多米尼克以及教会人士,都以不同名义在不同程度上提倡对圣母的崇敬,他们满怀热情,和蔼可亲。 1254 年的阿尔比主教会议,为奥克西坦尼人民着想,进一步扩大了对圣母的崇敬,把圣母经与七岁以上的孩子就应学会的信经和天主经并列为最重要的经文。

在这种与众不同的圣母崇敬中,对于宗教的信仰确实出自内心。加亚尔德和女佣纪耶迈特虽然在她们所属的社会集团中是极少数,她们毕竟证明,在这个时期,在这个地区,农妇确实进行一些非正式的祈祷,把对于圣母的崇敬、恐惧和悲怆都倾注在其中。

在这个佩戴黄十字的堂区里,圣母的这种地方色彩非常重要。在埃荣和更大的上阿列日地区,圣母马利亚无疑是在“地上”了,恰如圣父上帝是在天上一样。天上的圣父和地上的圣母是一对,分处在一个垂直空间的两端。

对拯救的关切是这个时期上阿列日地区宗教的中心问题。纯洁派教士们对此十分清楚。每当他们自己或他们的信徒向牧人谈到使徒无可挑剔的榜样时,总忘不了要趁机拨动牧人的那根心弦,即在另一个世界得到拯救的热切期望。

受过洗的人有许多干爹干妈,在极重人际关系的地中海地区,这一点尤为重要。

洗礼的用意虽然源出原罪,但是蒙塔尤乡民们知道原罪的人却寥寥无几,比较而言,且不说赞成或反对,总起来说,知道圣餐中的面包和葡萄酒变成耶稣的躯体和血,以及通过做赎罪圣事可以获得拯救的人更多一些。

纯洁派至少不以忏悔过失作为灵魂最终得到拯救的先决条件。

忏悔时难免吐露个人秘密,所以对于本堂神甫来说,这是获取主动送上门来的告密材料的一个机会。

即使对于受到异端诱惑的教民来说,忏悔也可能是在彼岸世界得到拯救的一把钥匙。

在蒙塔尤和萨巴泰,对于并不十分热心的天主教徒来说,忏悔是他们宗教实践的中心,这情形就像对于普通异端信徒来说,慰藉是纯洁派的主要宗教活动,对于大多数善良的人来说,灵魂拯救是一切挂虑的中心一样。帕米埃的一位笃信异端的人出庭时说的一句话,颇有些莎士比亚的味道:“如果没有忏悔和补赎,用罐里所有的水,乃至用全世界的水,也洗不掉罪过。

当地人不做的另一件圣事是临终圣事。在当时的蒙塔尤、萨巴泰以及西方的许多地区,这桩“奢华的圣事”很少做,或根本不做

临终圣事在蒙塔尤基本上不为人所知,他们办丧事不以临终圣事为中心,而是更多地关注家庭(也就是首先关注今世生活)与已经去往彼岸世界的死者的关系。

神甫网络进行活动,上面有教皇主宰,近处有主教管辖。教会还依靠当时为数众多的托钵僧发挥作用,这些托钵僧在当时的奥克西坦尼非常活跃。

尽管托钵僧的修道院公开声称恪守清贫,但是人们对托钵僧依旧骂不绝口。

本堂神甫意味着权力 ,当然也意味着知识,但更意味着权力。

他要是心血来潮倒向纯洁派,哪怕就这么一点点,用不了多久,村里大多数人就会冲破一切阻拦,跟着往纯洁派靠,跟着去犯纯洁派教士的那些“错误”。

教皇很远。主教也很远,在山里很难见到他,教民们壮着胆子到帕米埃去见他,也不一定能见着。主教不来,小兄弟会和布道兄弟会的会士们在当地也没有建立起传教网来,教民们很难听到他们布道,在这种情况下,向乡民们灌输宗教思想的任务就落在本堂神甫的肩上了。传播宗教思想采取两种方法:一是正式布道;二是向大人和孩子讲解重要的教义。

我们看到,异端思想主要是自上而下传播的(在家里和家庭成员之间),长辈传给后辈,年纪大的传给年纪轻的。天主教教义则是由神甫口授的,他们在布道时和周日给学生讲课时,都传播天主教教义。

总而言之,农村神甫的活动是天主教传播的主要途径,是代代相传的文化再生产的一个组成部分。从这个观点看,在这个时期中,两种宗教在蒙塔尤并非势均力敌。

人间天堂的出现取决于两个条件:一是最后审判,一是普遍复活。总起来说,由于一些各不相同的原因,千禧年说在萨巴泰没有多少市场,精英们表示怀疑,懂道理的农民表示反对,一般群众漠不关心。

这些虔诚的教士处在一种行政管理不善、形不成一个整体的社会中,那里始终存在着不容忽视的这家与那家、这派与那派的相互争斗,从而导致四分五裂的危险。

纯洁派教士(例如奥蒂埃和贝利巴斯特)还是某种意义上的治安官,他们主持村子里的秘密社团,为其成员带来私下里进行某些活动的愉悦。这样一来,人们就可以保持萨巴泰古老、宽容和富有魅力的生活方式,甚至可以拒不交纳牲畜什一税,以免掏空口袋、橱柜,卖光羊群。有血有肉的当地圣人能解决一切问题,只要送些礼物即可,而送礼的开销终究比交纳什一税轻。在这种万万想不到的地方,竟然也有算盘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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