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八月七日残疾人演奏《二泉映月》有感

有力,穿破黑夜的胡琴声,悠扬的响起,如诉顿挫的琴声让人心碎。这旋律是那么的熟悉,早在20年前听闵惠芬老师的演奏就已感动并铭记于心❤。听说日本指挥家小泽征尔指挥完此曲后长跪于地。

每次听到它都会不禁心中涌爱,眼底藏霜。仿佛能看见阿炳,踽踽独行在南中国无锡幽长而湿滑的石板路上,无奈而不屈,坚强而迷惘的背影。

今天的演出让我又一次感动,因为演奏者是一个同阿炳一样的盲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我不知道盲人的世界,但醒着只要连续闭眼一分钟,我都觉得紧张。生命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无奈?不敢想象。上天为什么要让有的人失去光明,消失声响?那些同样滚烫跳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生命不屈的回响。乐曲如皎洁而泻的月光,照着泉水在明暗中荡漾,潮湿的石板路上映着昏暗的光。走在这如水的光里,本应是轻松而宁静,恬淡而悠长。但老天又是如此的造化弄人,他看不到月光。痛苦,有些是无法躲过和想象,”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人到中年不禁感叹,人生如棋局,千变万化,奥秘无穷,没有复制,没有类同。总是有妙着和败着。但是人类的,地球的改变对宇宙有什么样的影响,我想太阳公公看我们艰辛而无奈的生存,应该像看蚂蚁搬家的无意和有趣吧,看人类发射的卫星,亦或像小孩子投掷纸飞机。大和小,人和环境的关喜,人和自己的关系,为我们的立世之本。

人生是条不归路,生命,就像司马迁所言,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阿炳的死在当时被世人所看是如羽毛般轻飘,但他的灵魂将永存与于他的音符中,似在倾诉,徘徊,在问寻中踯躅前行。无论多少年过去,接受到琴声的人们,心灵会感动,思索和共鸣。诚如这台上演奏的少年,他们两颗心会在音乐的天空中对话交融,这一刻阿炳的音符,少年的琴声能唤起多少心灵的激荡,思绪的奔涌,是这份沉重汇成了这片土地上的智慧和文明。

致敬不屈的阿炳,致敬台上演奏着《二泉映月》的少年。

  录14年前旧作      2007.8.8写 今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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