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记忆中外婆在的时候,每一年冬天,外婆家的屋檐上,总会挂上很多串很多串腊肠,那肥嘟嘟胖乎乎的样子,让人光看着就馋的口水直流。
外婆是一个手很巧很巧的老人,经她手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一直都是特别的好。
而我,不知道是因为钟情于外婆的手艺,还是贪恋外婆对我们这些小辈的庝爱,只要有空闲,就一定要闹着妈妈带我和弟弟上外婆家的。
那些外婆在的年岁里,是我往舅舅家去的最勤的时候。
外婆有一项特别拿手的手艺,就要数灌腊肠了。她灌的腊肠,一拿上桌,是直接被光盘的节奏。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市面上的各种腊肠都不少,但却没有一种是曾经的味道。
记得那会儿,每家每户都是自己养了猪的,外婆家就更厉害了,直接是两头一起养的。
大概是猪养的多,腊肠也多了不少。每年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家及几个姨姨家都收到了不少外婆亲手做的腊肠。
在那个年头,那可是算的上一道贵菜的。
后来外婆去世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吃过那道菜了。记得有一次我问母亲:
“妈妈,好想吃外婆做的腊肠啊,要不,我们也动手做做吧?”
妈妈一顿,随后有些泄气的告诉我:
“你外婆的手艺那可是很棒的,只不过妈妈也不知道腊肠是怎么做的。”
外婆的几个女儿似乎都没有得到外婆做吃食的手艺,不仅是母亲,连带着几个姨姨,自从外婆去世后,外婆的手艺就直接一起跟着失传了。
虽然母亲没有亲手制作过腊肠,但腊肠的制作过程她却也是知晓的,她曾特别骄傲的告诉我:
“腊肠可是你外婆最拿手的绝活之一,只单单是灌肠的过程,如果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也是很难完成的。”
随后,母亲就巴拉巴拉的和我说了许多话,都是很腊肠的制作有关的。到现在我还依稀能记得其中的一些事情:
比如,浆洗猪小肠就是一件特别需要耐心的细致活,在清洗的过程中,需要把小肠内部的油脂给刮洗干净了。
另外,就是馅儿的制作了,这更是一门手艺活儿,如果厨艺不过关的话,调出来的馅料的口感也会千差万别的。
这一点,外婆的手艺是真的好,她调制的肉料是真的又好吃又糯,是我目前记忆中最可口的味道。
除了调馅外,灌肠的过程也是一件特别细致的活计。它需要灌料的人要慢慢的将肉料一点点的往洗好的小肠里面推,几捆几捆的腊肠灌下来,定力不行的人,手脚都要发抖。
以为灌好肠子所有的步骤就算完了吗?
还有晾晒的过程呢,这步一样不得马虎。没有适合的湿度和温度,前期的工作就相当于白做了。所以晾晒的过程也是很需要有耐心和细心的,现在再回想起母亲当时说这话时候的骄傲和泄气,我似乎有些明白母亲那矛盾的情绪来源了。
她很骄傲自己有这样会做美食的妈妈,但同时也很懊恼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学会。
实际上我也知道,并不是母亲不会,只不过当时的家庭环境,并没有时间让母亲腾出手来做这些吃食罢了。
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也有了少许自己可以掌控的空闲时光。只不过,却再也没有那份闲适的心境来倒腾自己眼里心里的美食了,哪怕那是特别想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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