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徒劳的言辞

文|河马

屋外仍在下着小雨,我在清晨时分缓缓的写下这行文字——早安,欣欣然!

雨水不止的淋湿着目下的风景,渐渐地落成了一段影像,变形又失真,清雅又恬淡。柚子树上的长条叶片,挂起了点点滴滴的雨珠,似极了玻璃杯中的可乐气泡,令人谛视的有些愣怔,仿佛绚梦里的倩影,婀娜多姿的曲线,让晨曦的世界开始变得松弛,物象也变得轻柔。

这是一个趋于平静的朝晨,少雾但多风。我自然对其是熟悉的,如同此刻笔尖下的文字一样熟识,它是一种了然于胸的表达方式,思维习惯的呈现方式,时间重复的累积方式,这些不拘一格的行为方式,却依然是千篇一律,如法炮制的。然母本是何物,答案的探究再次令我陷入了遐想,搜寻的翻起着本本的记事册,可还是迷惑不解。

刘易斯·卡罗尔在《爱丽丝镜中奇遇记》中写到:“让我们假装镜子变得像薄纱那般的柔软,如玻璃正在渐渐融化,变得就像银亮的雾。”多么曼妙又生动的华美文字,似如字里行间中,就已生成一幅隽永的图画,被美其名曰:侠骨柔情。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迟来的少年的青涩,孤独的青,迫不及待地渴望着远方的辉煌与高华,可随着年岁的堆垒,自身却愈发的迷恋于单色调的简朴生活,粗茶淡饭变得如此的心安理得,从容不迫。这并非是一种掩饰绚丽的举态,只是欣喜于远离喧嚣的训斥与叨扰。

弄堂里的风,越刮越大,然心境却愈发的宁静致远,这绝非是一种自诩,乃是善待美丽之物的虔心,用其凝练的伟力,来消弭逐日的虚妄,让淳朴精妙的景致,填满着空荡的心田,洋洋洒洒的铺设于文笔流畅的字符里,迷蒙的意象里,引身心的无华变得愈加动人,这是我渴望读到的另一种抽象的瑰丽。

方今的世界,乍看起来似如晶莹剔透的蓝宝石,一切都颇为讨人欢喜,可细看后却越发的觉察到每处都有些不对劲儿,那是种难以名状的违和感,稀稀疏疏的弥漫于脑海的意念里。

正是这件矫饰的外衣,最容易令人彷徨失措,从而湮灭于茫茫人海的庸碌中,消逝于你来我往的穿梭中,逝者如斯。

并非是我于此声讨甚么,只是觉得想写些不堪其忧的话。尽管深知多数是徒劳无功的言辞,可我仍笃信自我朴实的平淡无奇中,依然可以慢慢地圆融出内心的娴雅与宁静,就犹如一面普通的平面镜,映照着宇宙中的一切光线,绝不另加扭曲的真实,这是内心所常习的愿景。我想,我希望,这是一种可以看到的美,并且不止我一人为此深信不疑。

河马先生,书于方桌一隅
202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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