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童年的记忆(三)

忆起来 ,似乎父母也没怎么管教过我们,家里孩子们多,一切都是有序的。从会拿东西开始,就帮家里做事情 。记得秋天去园地分白菜 ,全家出动,父亲用大载筐挑,哥哥姐姐依次用小点的家什,我用小挎篮挎两棵白菜,小妹妹也要抱一棵。规矩大约就是在一次次的劳动磨合中形成了。

有了稀罕吃的,母亲要均匀分开,每人一份。那时候什么东西都是一点点,也从没记得我们争抢过什么。不存在大的欺负小的,也没有小的要多吃多占。好像约定俗成就是大的孩子要帮父母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要照顾弟弟妹妹。想来这应该是母亲的高明之处吧!

印象深刻的中秋月饼,每年只买得起一斤,四个,用草纸包着。 买了也不能马上吃 ,要等供完月才可以。8月15那天吃过晚饭就等月亮上来 ,抬头冲着天等啊等啊 ,好容易等到月亮从山那边露头了 ,但它走的真慢呀 ,咋也升不到当空。因为必须月亮享用了 供在磨盘顶上的月饼红薯卧瓜玉米 ,我们才可以分吃月饼。哎呀好不容易又大又圆的 月亮才爬上中天。分到的半块月饼捧在手上,一点一点的吃,那是真好吃呀!


再一个是过年的时候,妈妈总要给炸点麻花麻叶,油少,炸这些的预算是二斤油。过油的那天总是很兴奋,帮不上忙就围在大人屁股后面转 。妈妈总是担心油会太热了,总是怕浪费。这些好吃的东西都不经吃,很快就吃完了 ,吃的多的还是馒头和枣糕 。

记忆中父母从没打骂过我们,九岁以前有两件事印象比较深刻。 一次是也不知道我犯什么错误了,妈妈生气了要打我 ,但二姐哭着在中间拦着就是不让妈妈打到我。还有一次是奶奶发病,家里人都在忙乎,我跟在妈妈屁股后面哼哼,妈妈去捞酸菜,就用手里拿的勺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然后我就哭闹,最后是爹抱了我回去。

妈妈是镇上的娘家 ,每年七月七过庙, 我们都要去看戏的。镇上很热闹,平日里逢三有集市,七月七是最隆重的,街上一边两行都是卖东西的,河滩有牲口市场。街上人头攒动,仿佛所有人都出来了。有一次妈妈领着我和妹妹去看戏 ,走到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下起了大雨。小妹手里拿着一个笊篱,往前面村子跑,我在后面追, 哭着喊:"丢了咱乃孩啦!" 母女三人终于跑到前面一个撖毡房避了一会。母亲喜欢看戏 ,可我们不喜欢,在台下坐不住。白天的戏妈妈也没时间看,晚上我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然后快散场时就抱着拖着回去。

有一年唱戏,外婆的娘家来了好多人,家里住不开。就把我们挤到厨房的一个土炕上 ,也没铺的也没盖的,凑合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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