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燕复双燕,双飞令人羡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宴殊诗作《破阵子》


又是一年清明时节,没有雨纷纷,只是一下子回到了冬天里。气温骤降,冷得可以穿羽绒服活动了。

母亲告诉我说,之前我老是站在阳台上拍的燕子又回来了。因为我的喜欢,家人都注意到,经常跟妹妹出去,看到好看的花,她也会喊我赶紧拍照。我知道的,可能是忙于琐碎事情的母亲很久没有关注了吧,闲下来,才能听到自然的声音,才能真切感受得到生活里的变化。我告诉母亲说,二月份的时候,我就听到有燕子的叫声了,因为这个冬天不太冷,其实当每个冬天都走完的时候,回过头去看,走过的季节都不太冷,是季节里的人和事增添了温度。

我告诉过母亲这里的天气,她说虽然路程不太远,但是气候差距却很大。小城总是毛风细雨,路面经常都是湿漉漉的,我经常会用这句“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话来形容这里的天气,学生们听了后也经常说,这句话内容过于真实。

清明时节,故乡的小城没有下雨,只是阴天,母亲每天告诉我那边的天气,燕子在活动,听到母亲的描述,我想到了杜甫的诗“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经常看到阳台上的燕子都是一双双地出入,天空的大雁也是一排排地飞着,它们不会落伍,不会自逃,不会只顾自己,每个季节的交替都是一起出去,一起回来。惹得很多人羡慕,在古人的诗中,也有很多关于燕子的内容,诗人们却是借燕子来表达心中的情感

它虽然属候鸟,却一直备受古人青睐,经常出现在古代诗词中。

它可以表现春光的美好,传达惜春之情,相传燕子于春天社日北来,秋天社日南归,故很多诗人都把它当作春天的象征加以美化和歌颂。如晏殊的“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春天明媚灿烂,燕子娇小可爱,加之文人多愁善感,春天逝去,诗人自会伤感无限,如欧阳修的“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采桑子》),这就充满了对春天易逝的慨叹。

燕子能表现时事变迁,抒发昔盛今衰、人事代谢、国破家亡的感慨和悲愤。在这类古诗里,最著名的当属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既暗示了乌衣巷往日的繁华,又袒露了诗人面对今昔变化的无限感慨。另外还有晏殊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浣溪沙》)。

燕子表现爱情的美好,传达思念情人之切。在诗词中,诗人借燕子这个意象或惜春伤秋,或渲染离愁,或寄托相思,或感伤时事,意象之盛,表情之丰,唯独它的这个象征意象,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表达意象,经常看到的燕子都是结伴而行的,燕子也正因结伴飞行而成为爱情的象征。 如诗人的“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展示了词人梦觉酒醒后凄寂惆怅的心境和对感怀对象的相思之情。

在历史长河里,人类或者是物类都是相依相随的,这种长久的陪伴才是真实的、最好的历史演绎。

这种简单的、深刻的陪伴才是最久远的心安。

无论亲情、友情、爱情都需要时间的沉淀,都需要彼此间的陪伴,无论是欢喜冤家、无论是小吵小闹、还是相敬如宾,只是是陪伴着的都是最好的仪式。羡慕燕子的双宿双飞,我也想陪伴它们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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