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父的感觉

18年6月29日,我们迎来了恋爱9年、婚后两年的结晶。初听怀孕的时候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么惊奇,毕竟是千呼万唤的产物,也是曾在梦里彩排了千万遍的过场,所以当梦想真正成为现实的时候,更多的是幻觉的现实与真实的感动,女人不易,是我从听到当爸爸的消息起慢慢体会到的。

十月怀胎丰富了我贫瘠的知识储备,每天观察着不同孕周孩子的变化,了解每项检查的时间和任务,不仅要了解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要知道什么吃多了孩子头发黑,什么吃多了孩子长得白,所以,怀孕期间讨论最多的就是下次检查什么时候和今天吃什么?媳妇怀孕涨了30斤,我也不出意外的紧跟步伐,涨了20斤!

生命真的很神奇,尽管作为一名理科生,知道受精卵成长为婴儿的过程,但这承载了自己所有爱、梦想、期待以及所有美好事物的小家伙一点点长大的时候,感觉到的在我干瘪的词库里只能用“幸福”来形容了,我想起他(我开始期待是男孩)第一次用小拳头捶我,好像在像我展示他的力量;他第一次踹我,仿佛国足在世界杯预选赛上90分钟的射门;以及他第一次在妈妈肚子上勾勒出的蓝图,好似我看见了浩瀚的宇宙,那是无穷想象力下点缀出的绚烂星空,有些夸大,但此时是自豪!

该分娩的时候到了,换来的是焦急的等待,他真是沉得出气,预产期过了一天、两、三天、四天还躲在妈妈的怀抱里。同病房的人说话很难听,不是告诉我谁家的孩子除了意外就是哪个妈妈有了不幸,我心里走过一万句脏话低头看向我的老婆!在吃了一道神奇的菜——蓖麻油炒鸡蛋之后,小家伙开始发动了,初期的疼痛貌似还能忍受,老婆很快就迎来了三分钟一次的宫缩频率,傻傻的她以为这样就开了四指,我也暗暗窃喜,难道我老婆就是那种3小时就能生出孩子的人?我焦急的跑去护士站,才知道还不到两指。老婆疼的蜷缩在床的一个角落,我站在床边无助的站着,我不知道能帮她分担什么,我把手伸进她的嘴里想帮她分担痛苦,她推开我的手拿过毛巾狠狠的撕咬,你的手我不敢使劲,她低声说道。我攥住她的手,每两三分钟感受她浑身发抖,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等待下一个三分钟的来临。

时间在数字的丈量下过的很快,五点岳母送来了早饭,老婆喝光了粥,开到了三指半,我陪着她进入了待产室。本以为进来就可以生产,谁知道万里长城还没翻过几个山头。老婆换了个地方继续“数时疼痛”,而且越来越剧烈了,阳光洒进屋内,我的困意油然而生,我有点挺不住了,似乎闭上眼睛就能听见我惊天的呼噜声,平时网吧熬夜都不成问题,但这一夜可不像平时熬夜那么简单,老婆也有点要妥协了,我从她那里看到的不知道是困、是痛、抑或是累,感觉更多的是痛不欲生和一个四个字的成语。她的疼痛我无法体会,之前从电视上听说,分娩之痛比足球踢蛋疼好几个级别,我踢球,我被踢过蛋,但没用持续被踢过,踢一宿,踢二十个小时。

最终我们选择了无痛分娩,有没有影响我说不清,但我知道,男人不能让女人独自承受这份苦,我们没资格。这样,进入到了最后一步,我被赶了出来,媳妇上了产床。剩下的几个小时似乎是分娩室三个字与我度过的,我一遍遍 望向门、看着表、听着声音、体会几秒钟的小憩,羡慕别人的幸福,也期待我的幸运。

就像文章开头所说,最终我迎来了我们的宝贝,母子平安。我从头到脚端详着那个小家伙,很脏、很白、很肿、很软、很小,进了电梯他开始大声的啼哭,声音不像我,这就是嗷嗷待哺?我露出淡淡地微笑,很甜、很美、很咸、很湿、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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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珩

2019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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