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8月里,到今天为止,我已经拆到第5本书了,正在拆的是《狂热分子》。
本来今天其实应该更新的是第三章的内容,但是不料内容跨度有100页之多,往常拆一本书习惯上我是按照50—70页左右去消化,或者有些书本身的章节也是按这个页数划分。
所以100页的内容对于我来说会有点消化不良。于是就打算抻成2天来写。我觉得这样起码能够保证每一篇文章的质量。
至于文章质量的标准线,我主要是以自己的感受为主:是不是把自己想表达的都有在努力表达;书中的每一部分有没有尽可能多的消化;闭上眼是否能把一个章节的内容快速过滤一遍;语言是否做到凝练而简洁;
我觉得这个阶段我没有办法去评定自己的一篇文章是好是坏,以别人的喜好作为参照更有失偏颇,且有害无益。
因为的确有我自己写完后觉得就当时水平而言,认为还挺满意的文章,拿给另一个朋友看,人家却恰好把我认为出彩的地方划在糟糕线内。那感觉的确是挺郁闷。
后来也有坚持尝试过拿给更多的人看,后来“意见”和“建议”听的太多了,我发现再提笔我会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就算勉强写出来了,过程也极其痛苦。隔三天后再翻看,满篇皆是讨好和迎合意味。感觉那种生怕别人挑毛病的小心翼翼都跃然纸面。
心情也会二次低落。一来二去,觉得麻烦。索性干脆谁也不问,顺着心意往下写。这么写倒是发现每一天自我目标的实现感在逐步提升,偶尔再面对别人对文章的评价时倒是平和和冷静了许多。甚至有时还能确实从中获取一些有益文章的东西。
遇到想法对冲的时候,也不再是以难过或攻击状态面对,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会开始有一些很小但是很暖的液体流过全身,这种温暖支撑着自己逐渐有底气和自信,换句话说,就是很多时候我知道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想以哪种方式。
我觉得这种感觉不止和屏蔽掉部分恼人的话语有关,有的书在拆写过程中的确能净化掉自身戾气,但不得不承认,有些书拆写的过程如同剥开一个人具有传染性的毒瘤,尽管再小心翼翼,也多少会被感染到。
每到这时,我都会想起村上春树关于跑步的看法:既然是人都逃避不了苦难,起码自己可以选择承受苦难的方式,比如跑步,不止锻炼了身体更是为自己打造一套免疫系统,用以对抗消化工作过程中接触到的不健康能量。
然后边继续想着边换上运动鞋带着狗子出去跑上几圈。
最开始准备要写拆书稿的时候,我还真做了不少功夫。查了很多东西,却发现了很多课程广告。大意内容是拆书稿是有固定模式和套路。
继续翻看了一些文章,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好的内容创作者确有一些相同,另一些创作者,也不能说不好,但内容确实感觉很僵硬,确实是有一种不管自己什么体型都往同一件衣服里塞的用力感。
但当时看到一句话,说很多东西都是先从模仿开始的。
于是自己就在大榜上找了一些排名较高的写作人。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时还特意去模仿李砍柴对《瓦尔登湖》的写法。
“写不出来,不对劲。怎么看都没有人家的好。”
这是我用力憋了2篇稿子后的全部想法。崩溃的要死,但过后我总结出的很重要的两点,其中一点就是我不太适合走模仿这条路。因为模仿从一开始就有在跟人家比的架势,但行文风格、情感着力点、文章架构等等方方面面的东西都是人家的,不合适的鞋不可能舒服。
另一点就是,那套所谓的拆书稿的模式,我也非常不喜欢。
原因无他,我觉得很受限制和束缚。我不否认那种模式的价值,毕竟是很多优秀创作者的经验总结所致、一种最让读者阅读感受良好的模式。人的大脑是个很善于总结规律的厉害家伙,所以存在即合理,要去尊重走在前面的专业人士的建议。
但对于这套模式,我觉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一种是拿来即用,就像数学公式使用的多了,最后面对不同的题也能解的应手了;另一种是走野路子,遵照自己大脑思维的走法去走,也许会碰壁不少,但最后也能总结出相似的规律或者说公式。
而我自己显然是后者。因为在我看来能罗马的终点是能解题就好。我相信很多非常优秀的写作人,当你真的问他/她,“你当时有按照什么模式去写稿吗”,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会一头黑人问号。因为写作就是在和自己对话,跟自己人还要什么规矩吗?
当然,我还不属于优秀写作人,但我在尽力让自己做好那个“于每一天、于自己而言,最好的内容创作者”,优秀不易达,但一步步坚持走就是在向专业化行进。
我的拆书稿,有时自己回看都觉得还是依旧很多问题和不尽完善,但我不会责怪自己,因为那是当时的我能写出的相对来说最好的文章了,我还是尊重当时的那个努力的我。
不想做无趣的复制品、也不想为了将自己同化到一个圈子里剥去我的个体独特性,这,就是我踏上这条路的起点。
No pains, no gai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