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得的一生一代一双人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

纳兰容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我十七岁时出入国子监,人人说我名字起的飘逸洒脱,文武兼备帝王器重,活的风光无限。

      我苦笑。

    人生三十年载,终究没能抓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次次错过,一次次失去……

      那日我与沈婉相遇,短短的一次邂逅,一次眼神的相遇,我就确定,对方是自己认为对的那个人。这是一场梦一般的相逢,这位肤如凝脂,眼若繁星的江南美人,懂我心,知我意,念我,顾我,那些藏在心里破碎的温柔,似乎在遇到她开始,又一次被一点一滴的拾回来了。

    那天我们泛舟于湖上,周围是朦胧的夜色,衬得沈婉娇嫩的容颜更加妩媚,喧闹的人群来来往往,举起酒杯,我们交谈的如此欢畅,微风吹过,吹走了淡淡的酒香,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子,是我从未见过此有灵气的姑娘,就像在仙池里边泡过似的,一双剪水双眸也像是会说话。

    后来,我以为我们会过得很幸福。可是那些在一起赏花作乐的日子,那些快乐的时光,终究还是破灭了。

    他人嗤笑你出身艺伎,身份卑微,硬生生想要拆开我们。我还记得那日你破碎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害怕和失望。我起身挽留,被推开,我想要拉住你的手,又被硬生生推进书房,反复来回,无可奈何……

      心里某个地方,正在一点点的塌陷,像这样的生活,三十年生活里,又曾重复了多少次?

      十九岁那年,我还是一个心事眼波难定的风流少年,在这金碧辉煌的雕栏之井周围,石阶上层层落红铺砌。阑珊的暮春时节,本是少男少女出游的好时令。那日我与表妹突然相逢。潺潺的流水声在耳畔响起,表妹轻快的笑容像诗句一样爽朗。三月的风轻柔可人,她低身摆弄衣角,回眸时,干净的笑容竟让我惊艳。我不知表妹是否许我芳心,可自从那时起,日日夜夜的深宵的青灯旁、孤枕畔,从此也多了我一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人儿。

          我想,再等等,等我考入状元,就去接表妹,她自小父母双亡,我定会宠她爱她。

        可是这一切,还没等我准备好,又是昙花一现,表妹被送入宫中。

        “一生一代一双人,呵!我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却沉变成眼下这番模样。”

      我恨极了那一堵宫墙,我也厌极了这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世人无数次羡目我的出身,可我却爱极了田园山水里的自由,我想我应该是一个诗人,一个自带傲骨的诗人。

    现在?我连喜爱的人都保不住。所谓的门当户对,到底害了多少人。

    那日我恍惚游荡在园中,现在已是秋日,一朵落花划入我的衣襟,我在想,我还是想要去见你一面啊,哪怕远远的,这样就好了。那日我鼓起勇气装成僧人 ,踏着急促的步子闯过宫内的红砖石砙。我终于看到了表妹,娇弱的身影在寒秋中小心摄步,绫罗步摇装点出的她,宛若水中芙蓉,眼神相交之处,她似乎认出了我,惊喜,期盼,她本想踏步而来。

    伸出脚,却又迟迟悬在半空中,最后收回,在小厮的陪同下往前走去。

      只是那么几刻光景,她回头,眼里含着泪水,她想说话,却又身不由己,就这样静默无言的对视,她转过回廊,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深禁好春谁惜,薄暮瑶阶伫立。别院管弦声,不分明。又是梨花欲谢,绣被春寒今夜。寂寂锁朱门,梦承恩”我痴痴写下这段诗句。我奢望表明表妹依旧女儿身,始终属于自己。等到进宫期限到了,表妹就能回来了。

        家里为我的婚事操碎了心。距离表妹进宫已经两年载,家中安排了一位女子卢氏为我妻。


未完待续……

ps:作业太多没时间写,先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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